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78,打猎喂饱全家,三枪打跑仇家 > 第九十章走后门?陈老板的厂子没这规矩

这天下午,苏晴正在院子里晒着被褥,门口就探进一个脑袋。是村东头的王家婶子,手里挎着个篮子,上面盖着块蓝布,一见苏晴,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晴丫头,晒被子呢?”

村东头的王家婶子探进个脑袋,手里挎着篮子,上面盖了块蓝布,一见苏晴,脸上笑开了花。

她自来熟地进了院子,把篮子往石桌上一放,掀开蓝布,是十几个还沾着草屑的土鸡蛋。

“我家那老母鸡攒了好些天的,给你家安安补补身子。”

苏晴手上拍打被褥的动作没停,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下。

“王婶,有事就直说,这鸡蛋你拿回去。”

王家婶子的笑在脸上僵了一下,又赶紧凑上来,声音压得跟做贼似的。

“晴儿啊,婶子不绕弯子,我家老王,在农机厂快二十年了,那厂子眼瞅着就不行了,这个月就发了五十斤山芋干。你看,能不能跟你家顺利说说,给寻个活儿干?看大门扫地都成!”

苏晴把被子最后抻平整,搭在晾衣绳上,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才转过身。

“王婶,顺利那是开厂子,不是善堂,招工有招工的规矩,都得去厂门口找瘸子叔登记。我一个女人家,掺和不了厂里的事。这鸡蛋你拿回去,真有心,让你家王叔明儿一早去排队,亮出点真本事给瘸子叔瞧,比啥都管用。”

王家婶子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挎着篮子讪讪地走了。

这种事,一天总要来上几回,苏晴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现在也磨得应付自如了。

男人的摊子铺得越大,想从边上撕块肉的人就越多,她不能给自家门里招进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陈家大院的门不好进,歪脑筋就动到了瘸子叔和豁牙他们头上。

瘸子叔家门口,一个穿的确良衬衫的中年男人提着两条烟,哈着腰。

“叔,您老抽烟。我叫李卫国,以前在罐头厂当车间主任,跟苏根民一个办公室的,您看……”

瘸子叔坐在小马扎上,捏着个紫砂壶,吹着气,眼皮都没抬一下。

“厂里的规矩,你懂?”

“懂,懂。”李卫国赶紧把烟往瘸子叔手里塞,“这不是想着您老辛苦,给您老解解乏……”

瘸子叔这才撩起眼皮。

“你跟苏根民一个办公室?”

“对对对!”李卫过忙不迭点头。

“苏根民在料场扛木头,一天下来累得跟死狗似的,没听他喊过一声苦。”瘸子叔把茶壶往旁边一放,“你这个车间主任,扛得了木头?”

李卫国的笑凝在脸上。

“扛不了,就别走我这门路。想扛,明早去厂门口排队。”

瘸子叔说完,就闭上了眼,手里继续盘着那把小茶壶。

李卫国提着烟,杵在原地,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

豁牙那边更干脆。

有人趁天黑摸到他家,送来两瓶好酒。

豁牙当面就用牙把瓶盖启了,对着瓶嘴“咕咚咕咚”灌下去小半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嗝……好酒!”

他抹了把嘴,冲着面前那个满脸期盼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黑洞洞的牙口。

“酒我收了,事儿我不办。明儿个,想进厂,自己去扛沙袋。你要是能一口气扛二十个不带喘的,我跟瘸子叔说一声,食堂给你多加个鸡腿。”

送礼的差点没哭出来,两瓶好酒就换个鸡腿?可瞅着豁牙那比沙包还大的拳头,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至于孟河,压根就没人敢去。

那院子常年关着门,跟个鬼宅似的。有个胆大的在门口探了探头,还没看清人影,就听见院里一声干咳,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回去连着做了三天噩梦。

这些事,陈顺利都看在眼里。

晚上,他把瘸子叔叫到书房。

“叔,这几天找门路的人不少吧?”

瘸子叔闷着声:“一群投机倒把的货,成不了事。”

“话不能这么说。”陈顺利给他倒了杯茶,“水浑了,鱼才多,人一多,咱们才有得挑。心思活泛的,看怎么用。不过,有几种人,坚决不能要。”

他点了点桌子。

“第一种,李卫国那种,以前当过几天官,架子比天大,总想着走捷径占便宜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挡回去。这种人是蛀虫,进来就是祸害。”

“第二种,根子烂的。在村里手脚不干净,或者在原来厂里名声就臭了的,本事再大都不能要。咱这厂子,地基得打正。”

“那……什么人能要?”瘸子叔问。

陈顺利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厂区里的灯火。

“去找那些真走投无路,但还要脸、有骨气的人。我听说纺织厂也下岗了一批女工,家里孩子等着吃饭,男人又窝囊,日子比苏根民他们还难。还有些退伍回来的兵,一身力气没处使,在村里闲着,反倒让人瞧不起。”

他转过身。

“你去把这些人给刨出来。告诉他们,我青杠山招工,不看你过去多风光,也不看你现在多落魄,就看你肯不肯弯腰,用自己这双手,挣口干净饭吃。”

瘸子叔重重地点了点头:“老板,我明白了。”

当天深夜,苏根民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到工棚。

十几个人挤在大通铺上,空气里混着汗臭和烟屁股的味儿。

他端着饭盆,里面是两个大馒头,一勺熬得发白的白菜炖土豆,飘着几点油星子。

这伙食,跟正式工顿顿有肉没法比,但比在家里喝清汤,强太多了。

他刚坐下,旁边一个罐头厂的老工友就凑过来。

“根民哥,听说了吗?李卫国那孙子,提着两条烟去找瘸子叔,叫人给骂出来了。”

另一个接茬:“活该!在厂里当主任那会儿,就数他最会作威作福。还想摆谱?陈老板这儿不吃他那套!”

苏根民没吱声,掰开硬得剌嗓子的馒头,大口往嘴里塞。

他看着周围这些曾经的同事,他们脸上那股子懒散麻木劲儿没了,换上的是一种被生活捶打过的疲惫,和一种小心翼翼的渴望。

他知道,自己和他们,都站在一条全新的起跑线上。过去的一切,都被清零了。那个罐头厂的小组长苏根民,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在青杠山实业扛木头、想凭力气换一碗饱饭的试用工。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无比屈辱,却又无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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