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和马卫民买了一大堆吃的,狗不理包子买了六袋。
马卫民两个胳膊,夹着麻花。
叶建国抽根烟,乜了马卫民几眼,决定一件事,这麻花肯定不吃了。
老刀冷酷站在叶建国身后。
他们也不出站台,问卖货的同志借了马扎子,就在站台上,吃着包子。
眼看着下午两点了,开往保定的火车也来了。
“走,上车!”
叶建国把马扎还给人家,轻松上车。
这一次,坐着硬座。
叶建国刚到门口,就看着站台入口,跑进来许多乘客。
“我去!”
叶建国刚才还轻松呢,扭头就对着列车员喊着。
“让我们先上去。”
“检票!”
列车员横眉冷对,管你是谁,不给票,不让上车。
“王五!”
叶建国催促王五,赶紧给票,跟这么多人挤着,叶建国也怕丢东西。
乘客呼啦就围了上来,老刀保护着叶建国。
“谁碰我刀了?”
老刀骂了一句,这帮孙子,太过分了。
“老刀,不至于吧?”
叶建国回头看着,老刀再次骂了一句。
“别挤了!”
宗师发怒了,可惜谁听你的。
“让我上车!”
这帮人就是一个劲冲,叶建国好不容易上了车,快速找寻座位。
绿皮车,硬木板,头顶上的货架油漆都斑驳了。
车厢一股味道,那是剩饭剩菜,夹杂汗臭味。
靠近厕所那边,还有尿骚味。
烟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
“唉!”
叶建国揉了揉眉心,望着窗外,赶紧到保定吧。
乘客纷纷上车,有座位的还好,没有座位把过道都给站上了。
王五和马卫民坐在叶建国对面,伸头看着其他车厢情况。
“老板,你看那是谁?”
王五眼尖,看到从另一个车门上来一对母女。
“谁?”
叶建国回头看了一眼,就是一愣。
“薛兰同志?”
叶建国惊讶看着,薛兰抱着叶凤,正朝这边走过来。叶凤已经醒了,被妈妈抱着,趴在妈妈怀里,一个劲嘀咕着什么。
薛兰的座位,就在叶建国旁边。
“叶同志?”
薛兰看到叶建国、老刀等人,露出无比惊喜。
“你也去保定?”
叶建国笑了笑,让王五和马卫民帮忙,把薛兰的行李给放在货架上。
“对,我丈夫在保定上班。”
“原来如此。”
“小凤!”
叶建国很会哄孩子,拿出枣糕,递给叶凤。
“谢谢,叔叔,我不吃。”
叶凤奶声奶气说着,马卫民想到有麻花,也拿了出来。
“人家不吃麻花!”
叶建国赶紧打断马卫民,这让马卫民疑惑看着叶建国。
“吃吧,叔叔给的。”
“他们都是好叔叔,是好人。”
薛兰揉着孩子脑袋,跟这些人坐在一起,薛兰也放心。
老刀冷着脸,但特意给叶凤让出位置来。
“你们是去保定出差?”
“嗯,去谈生意。”
叶建国随口说着,薛兰再次道:“那这样,你们住在哪,我让孩子爸爸去感谢你们。”
“行了,薛大姐,好好带孩子就是。”
“咱们是一场缘分,还是本家呢。”
叶建国安慰着薛兰,这都不算什么事情。
薛兰感激涕零,王五和马卫民也说着。
叶凤坐在叶建国旁边,吃着枣糕,偷摸拉着叶建国的衣袖,叶凤很喜欢叶建国。
这一路上,众人就这么聊着天。
津门到保定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到保定了。”
“赶紧下车!”
保定不是终点站,列车员站在门口,手拿踏板,对着乘客喊着。
只要火车靠站,踏板放下,就赶紧下车。
上下车,都是一场革命,伟大的革命。
上不去,怪不得别人。
下不去,也挂不得别人。
叶建国照顾着薛兰,也帮忙抱着叶凤,站在门口。
等下了火车,薛兰从叶建国手中,接过来孩子。
“小叶,你留我一个联系方式。”
“我们住在军区那边。”
“如果有时间,你打电话联系我们。”
“好!”
叶建国也没多想,让王五收下联系方式,就领着人出站台。
叶建国随着人流,走出保定站。
众人回头看着保定火车战,车站对称状设立红旗,总共六面红旗,中间是巨大的教员画像。
火车站两边的墙壁上,写着为人民服务、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报刊亭周围,还有人排队打电话。
“找辆车!”
“老板,这怎么没出租车?”
王五疑惑看着外面,他紧紧拿着包,保定这个城市,没有出租车。对面有公交,还有人力三轮车。
还有成片的自行车,那也不是拉活的。
“当然没有了。”
“弄三轮车就行。”
“咱们去38军附近的招待所。”
“走吧。”
叶建国站在那等着,王五和马卫民去找车,他们四个人,怎么也得两辆车。
“那个薛兰也住在军区,她丈夫是当兵的。”
老刀轻轻说了一句,他一直没说话,但从薛兰嘴里,知道对方是当兵的。
“嗯,肯定是当兵的,就是官职不大。”
叶建国觉得官职不大,要是官职大,也不能让媳妇自己带孩子,下火车了,起码也有卫兵过来接。
“未必!”
老刀再次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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