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言欢轻轻耸了下肩膀：“妈妈要跟您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刚好，您可以带着您最心爱的女儿江霓过，不是更好。”从言欢看清江修远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父爱后，言欢对他说话就不留情面了。
原本就不算的多好的父女感情，在看清他的偏心后，言欢就不再强求了。
并且，妈妈现在身体不好，只要她开心，她的一切决定言欢都支持。
就像妈妈支持自己一样。
江修远闻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但这里是公司，他到底不想在公司丢人，沉着声音对姜绾说：“你来我办公室！”
说罢，就带着蓝韵离开。
离开时，蓝韵从头到脚打量了言欢一眼，目光带着一股子让人讨厌的黏腻感。
言欢很不喜欢。
她在原地站定片刻，抬步准备跟着江修远去，周钰却开了口：“大小……小言总。”
周珏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对言欢说：“言总已经吩咐了，您在公司不用听董事长的，我……”
“没事。”言欢侧眸看她：“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周钰就闭了嘴，对她道：“那我跟您一起去，在门外等您。”
言欢没拒绝，踩着高跟鞋往前，几分钟后就走到董事长办公室。
推门进去时，蓝韵正往江修远跟前放咖啡，开的极低的领口因为她附身的动作露出大片春光。
偏两人似乎都意见见怪不怪的。
看见言欢进来，蓝韵笑着走上前问言欢：“大小姐想喝什么，拿铁，还是卡布奇诺，或者是黑咖啡？”
蓝韵长相很不错，说话的嗓音也透着一股子娇俏。
哪怕四十多岁的年纪了，给人的感觉却依旧有种少女的娇憨，偏她身材又好，打扮妩媚。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她身上同时存在，却一点也不违和。
言欢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领口，轻笑一声：“都来一杯吧，我要现磨的，毕竟不知道你手艺如何。”
她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蓝韵楞了下，似乎没有想到言欢会如此顺其自然地指挥自己，下意识看了一眼江修远。
言欢抢在江修远说话之前开口：“怎么，蓝总助是不想帮我泡咖啡吗？”
“还是觉得我事情太多，矫情？”
她问的直接。
蓝韵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轻笑一声：“您说笑了，我马上去给您做。”
言欢不置可否，抬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看向江修远。
“您叫我来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修远看了言欢半晌，才说：“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哟，您还舍得问一句呢。”言欢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您不知道您家里有位生病的老婆呢。”
江修远被她一怼，刚才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火气就又冒了起来。
“你悄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真的要看着我和你妈这么大的年纪了离婚，被人嗤笑吗？”
“离婚不会被人耻笑”言欢转头看向江修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虚伪的面具：“出轨和对老婆不忠才会。”
“哦，对了，还有对生病的发妻不闻不问才会被人耻笑。”
言欢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戳江修远的肺管子，他一张老脸被刺的通红，下一刻就拿了桌上的文件夹朝言欢扔：“你在胡说什么，非要往你爸爸身上泼脏水吗？”
“泼脏水？”言欢冷笑：“或者是你本来就脏。”
言欢不傻，刚才蓝韵跟江修远之间的眼神，语气，动作，都无一不在向人诉说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甚至，有些暧昧的过分。
“你，你……”江修远抬手又朝言欢砸过来一个文件夹。
言欢险险躲开，文件夹应声落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她扫一眼，侧眸看向江修远：“如果您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站起身往外走，江修远却再度开口：“你等等。”
言欢回头看他，眼底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你去劝你母亲，让她不能跟我离婚。”江修远看着言欢，脸上的怒意退去了些许。
他轻轻叹气，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何况我们离婚对你有何好处？”
“你劝劝你母亲，知道吗？”
言欢白眼都要飞上天了，她冷笑：“您若真是舍不得，早就应该去医院照顾她看着她。”
“而不是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
她说完，不顾江修远难看的眼神，径直抬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看见端着托盘走过来的蓝韵，她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三杯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大小姐，您不尝尝咖啡再走吗？”蓝韵脸上挂着笑。
只是那笑看着有些假。
言欢扫她一眼，走过去端起其中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嫌弃地放下咖啡杯。
“看来蓝总助的业务并不熟练啊，一杯咖啡都泡不好。”她轻笑，毫不给面子地说：“有点难喝。”
蓝韵脸色难看，但又不好发作。
言欢说完就抬步离开，周钰连忙跟上去，看着言欢的眼神满是崇拜。
她早看不惯懒蓝韵了，公司里谁都看得出来蓝韵跟江修远的关系不一般，但没谁敢说半个字。
甚至反而要对蓝韵笑脸相迎，毕竟她跟董事长关系不一般。
都生怕得罪了她，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敢怼她。
回到办公室，周钰笑嘻嘻看着言欢：“小言总，您喜欢什么样的咖啡，我去帮您泡。”
“不用了。”言欢摇头：“我来公司不是喝咖啡的，把那些资料都拿出来我熟悉一下吧。”
“还有产品的参数，以及现在市面上竞品的参数我都要看。”
“好嘞。”周钰立刻转身离开，没多久就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进来。
言欢知道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努力工作好让妈妈放心。
所以一工作起来就没完，等从一堆资料里抬头的时候，办公室外已经亮起了霓虹灯。
周钰从外面进来，劝她：“小言总，时间差不多了，您明天再看吧。”
言欢点头，拿着包起身离开。
已经晚上九点，办公室的人基本都已经离开，地下室的车库也显得空旷起来。
言欢踩着高跟鞋朝自己的停车位走过去，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言欢走到车前，刚准备打开车门，忽然身后出现一只拿着毛巾的大手捂住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言欢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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