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让她父母与我娇惯坏了,你们别介意。”
“你们以后若是得闲,帮我管教一下她就好。
都别站着了,入座,开饭!”
李宽说了几句,便让三女入座。
三女都有些拘谨,李宽一动筷子,直接把来之前的想法忘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形象,什么风度,在他风卷残云的进食前,一败涂地。
三女可没有他那么大的心脏和无底洞一样的胃口,吃得斯斯文文,看得心里欢喜。
特别是相里氏姐妹,见他如此好胃口,心中的担忧去了八成。
楚王能吃好啊!
能吃这么多,说明他真的还在长身体,身子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席小妹心里欢喜,则是觉得楚王在自己面前没有端着,说明没把她当外人。
一顿饭吃得平平淡淡,李宽吃饭速度飞快,没等三女吃饱,他的瞌睡虫便上来了。
要说这厮上辈子讨不到老婆绝对是有原因的。
只是简单吃了个饭,丫的居然就自己跑去后宅睡觉了。
幸好闻乐回来才派人把三女送回客院。
李宽也就亏得这辈子是个王爷,有女子主动往他身边贴,不然以他的狗蛋脾气,这辈子还得是光棍一条......
晚上的时候,李宽才想起应该跟未来老婆多交流的事情,被闻乐赶忙劝住。
人家虽然是他的老婆,但毕竟没过门,宗正寺和礼部都没有走程序,他大半夜的去找人家算什么?
三女可都是要明媒正娶的,不是妾室,更不是通房丫头。
闻乐道,“殿下要是憋不住,奴婢去叫前院的丫鬟来服侍您。”
李宽闻言,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他两世为人,当了那么多年的单身汉,两三个月他还忍不了吗?
赶走闻乐,李宽在废墟空间里继续挖废墟。
没多久,于清来了。
“殿下,护卫队新兵挑好了,有几个人选卑职拿不定主意,还请殿下定夺。”
于清拿出一张名单交到李宽手里。
李宽看了看,皱眉道,“这个程老二还没死心吗?”
“他一个国公之子来给本王当护卫,他真当老程的脸面不值钱啊!”
于清笑道,“程二郎这不是听说李统领回来了嘛,说什么也要拜师,这会儿他还缠着李统领呢!”
“李统领想跟老婆亲热,他就守在门口,没办法,只好把人推到卑职这里了。”
李宽道,“先排除他,老程再有个把月就回来了,到时候问问他的意见。”
他指指程处亮旁边的名字道,“这个张大泉也要加入王府卫队?”
于清点头道,“张大郎说不想当商人,也不想考科举,要做大将军。”
“您说他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公子哥不做,非要受这份罪,张家又不是养不起他。”
“这小子本王知道一些,大约是张公桥拿他给本王表忠心。”李宽想了想,说道,“老张为人敏感,不收张大泉,他可能会多想。”
他点点另一个名字,“这样,让他跟着林庆之一起完成基础训练,然后安排到城陵矶做外勤或者仪仗。
这两个家伙形象不错,扛枪浪费了,让他们去给王府衙署当门面正好。”
“殿下,剩下的人如何安排?”于清问道。
名单上还有几人,都是岳州都督府官员的子侄。
李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但名单上的这几人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文化人,送去当王府护卫实在是极大的人才浪费。
他要是不收这些人,保不齐他们也会跟张公桥一样多想。
但若是收了这些人进护卫队,出现死伤也是个问题。
王府护卫队的工作还是挺危险的,过去一年里,已经有十人死亡、十一人伤残了。
他考虑了十几分钟,吩咐于清道,“成立一个王府对外办事处,专门负责给王府的管事和官员打下手。”
“对外办事处的考核晋升标准就用王府的,给这些家伙找点事情做,顺便积累一些工作经验,过两年用得到。
告诉李洵和李醒,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律照此办理安置。”
李宽突然之间就忙起来了。
于清刚走,祁承宗来了。
祁承宗自上次在袁州被人射了几箭,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
平时忙的脚不沾地,猛的一闲下来,整日里五脊六兽,浑身不舒服。
下午刚接到通知,要他去分宁跟席君乃搭档,他一刻没停,一路快马便从湘阴跑来见楚王了,生怕晚了一天,楚王就会改主意。
这可是个好机会呢,表现的好,他这个湘阴令兴许就能调回州府。
有了任县令的履历,重回州府,只要楚王不倒,他的仕途便能更进一步。
他可是知道,袁州那边的州府缺人缺的厉害呢!
“伤养好了?”李宽见他精神头十足,很是满意。
他还担心祁承宗会因为袁州的事情失去斗志呢。
要知道,祁承宗身上可是有军功的,跟突厥人拼过刀子,见过大场面。
可他却是栽在一群乌合之众手里,心理上难以接受在所难免。
祁承宗道,“多谢殿下挂怀,臣恢复的很好,闲暇时还拾起了刀枪强弓,臣保证要是再有那不开眼的小贼,臣一定先砍死了再说!”
“这就对了嘛!”李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做官也好,打仗也好,不能死脑筋,审时度势,该出手时就出手,先把敌人打趴下,你想怎么谈不都是你说了算?”
祁承宗道,“臣惭愧啊!”
老江湖栽在不入流的毛贼手里,想想就觉得丢人。
李宽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先去客院休息,明日早上再和席君乃会面。
李宽注定今晚不安生。
祁承宗离开没多久,许敬宗屁颠颠的跑了进来。
李宽觉得有些奇怪,“老许,你不在袁州盯着,怎么大半夜跑回来了?”
袁州的事情虽然整体进行的比较顺利,但因为流散在山林的盗匪很多,治安情况一直不是很好。
马周的主要精力放在官营农场上,何良师和狄知逊刚刚到任没多久,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虽然有郭淮霖和林通当参谋,但他们想要重建袁州州府的管理架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李宽有交代过老许,让他帮着出出主意,所以才让老许一直在袁州逗留。
许敬宗笑道,“臣特来给殿下贺喜啊!”
“殿下成了家,咱们楚王府家业兴旺,老臣替殿下高兴呢!”
老许已经很久没有来拍马屁了,他一开口,李宽就知道他有事。
“老许,你的心意本王知道了,喜酒少不了你的。”
“说说吧,你连夜跑回来有什么事?别告诉本王你想我了。”
许敬宗道,“殿下玩笑了,臣赶回来自然是有要事与殿下商谈。”
“有话直说便是。”李宽示意他坐下说。
老许道,“殿下,臣听闻宿国公向朝廷上表,要把武岭以西划入岳州都督府统辖,不知是宿国公自己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是本王的意思,怎么,你对武岭以西有什么想法?”
“既然是殿下的想法,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李宽有些摸不着头脑,“老许,你这话说半截是何意,吊本王胃口?”
“臣不敢,臣不敢,臣是觉得,如果是宿国公想要吃下武岭以西,便把那片区域纳入到袁州治下,好方便治理。
不过既然是殿下的主意,想必殿下是有安排的,臣便不操这个心了。”
李宽琢磨了一下他的话,问道,“老许,是不是我家老头子让你来问这件事的?”
武岭以西现在还是一片穷乡僻壤,在其他人眼里一文不值。
老许是个只干活不多话的主儿,要是没有老头子的授意,怎么会主动过问这种事情?
“不敢瞒殿下,此事的确是圣人要问的。”
许敬宗倒是光棍,直接把皇帝卖了。
卖皇帝这种事情,只要开个头,就会养成习惯。
不过他也只敢在李宽这里卖皇帝,因为他已经搞清楚了皇帝和楚王的关系。
换个人,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殿下,宿国公给圣人的消息只是说了那片地方很重要,其他的并未多言。”
“臣猜测,殿下应该是说了那块地的用途,不过圣人和宿国公并不懂技术上的事情。
难免圣人心有疑虑。”
“不知殿下可否详细告知臣,或是直接告知圣人,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李宽一脸鄙夷道,“你以为本王不想说清楚吗?”
“问题是本王说了,你们就能搞懂?”
许敬宗脸上难得出现尴尬的表情,“殿下的学问之高深,臣自是拍马不及的。”
“不怕殿下笑话,佟朗当初把四轮马车拆开讲解,臣也没有搞懂呢......”
李宽不悦道,“老许,老头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肯派技术官僚来岳州。”
“很多时候本王想跟你们解释一些东西都没办法,有时候本王也是无奈。”
“你回头跟老头子说说,别整天疑神疑鬼的,他自己不懂不要紧,派懂的人过来不就好了?”
许敬宗不好意思道,“殿下,您看老臣连夜赶路,能不能想想办法,让老臣给圣人能交代一二?”
李宽翻翻白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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