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来之前我去过富贵楼，没什么诡异的啊。”
听到方野的话，阿皓是有些纳闷的。
方野抬起头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
阿皓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就是来医院之前啊，大概一个小时。”
“你觉得那家饭店的生意怎么样？”
方野问道。
阿皓沉思了一下，说道：“一般吧，那条路不是什么商业街，大多数店铺都关着，而且也没有居民区，还是县委大院的人吃饭多些。”
方野点了点头。
说道：“一般来说，饭店都是开在人流热闹的地方，这样才能赚到钱，富贵楼所处的位置是县委大院的斜对面，而杨田县的县委大院是新建的，附近的配套设施都还没起来，这家富贵楼中午还会有一些领导去吃饭，可是到了晚上，基本就没生意了，这样的饭店开在那里，绝对是要亏本的。”
“你也说了，这个老板叫蓝露的，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儿子还以为保险诈骗现在还在取保候审，如果这家富贵楼开在县委大院对门的目的是笼络关系网，其实还是好理解的，可是保险诈骗这么小的事情，她却没解决，这就说明，这家富贵楼开在县委大院的对面，是既不想盈利，也不想拍马屁，那你认为它想干嘛呢？”
“干嘛？”
阿皓问道。
方野苦笑了一下，说道：“查啊，从蓝露的身份开始查，从这家富贵楼开业的时间开始查，我相信，总会有收获的。”
“哦，好的。”
阿皓点了点头。
方野也是无语了。
眼前的这个阿皓，你让他卖命他是绝对行的，可是你让他办事情，那就有些为难他了，不过索性还好，只要你给他指明了方向，不管要他做点什么，还是能给你解决得很完美的。
两人刚刚说完。
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何岩民拿着一叠的账单走了进来。
说道：“领导，手续都办好了，可以出院了，可是医生说……”
“岩民同志，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何岩民还没说完。
方野就从床上坐了下来，打断了他的话。
“呃……领导您说……”
何岩民说道。
方野沉思了一下，说道：“你当刘书院的秘书也有将近两年了，在咱们杨田县，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警察。”
“警察？”
何岩民眉头一皱。
想了一下，说道：“有，关系还不错。”
“这样，你拿着女性死者的照片找你的朋友，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死者的身份，重点偏向于从事皮肉工作的女性，经常搞治安工作的警察，总会认识一些嫖客，让他们帮忙认一下。”
“嫖客？领导你是说……”
听到方野的话，何岩民大概也知道方野的意思了。
方野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一会这个照片，你也给阿皓一份，阿皓，你拿着照片，让老梅找一些生意场上的人问一下，你们两个，一个从低端的角度出发，一个从高端外围的角度出发，我相信，这个女性死者的身份，很快就会呼之欲出了。”
方野之所以判断这个女性死者的身份是从事皮肉生意的，主要是基于两点的判断。
第一点，就是她的穿着打扮，以及她身上的香水味。
第二点，就是何岩民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半夜进了宁萧昇的房间。
可是，他依然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死在县府办的厕所里。
案情似乎朝着扑朔迷离的方向在发展。
在阿皓的搀扶下。
方野上了一辆出租车。
因为还没向县政府通报方野已经出院的消息，县府那边，自然也就没有派车过来接。
阿皓把方野扶上车。
方野隔着玻璃说道：“最近几天，我会把你调进司机班，你先把我要你做的事情做完。”
“好。”
阿皓的回答永远都是干净利落的。
等到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后，何岩民便催促司机开车，朝着县政府的方向开了过去。
杨田县县医院位于老城区。
而县委大院位于新城区。
两地之间开车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方野的身体还没恢复，靠在后座上本来想打个盹的，眼睛刚刚闭上，车子就缓缓停了下来，司机师傅用本地方言突然就咒骂了起来。
方野听不懂，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何岩民说道：“前面堵车了。”
“堵车？”
现在不是早高峰也不是晚高峰，怎么会堵车呢？
方野朝着车前看了一眼，果然，放眼望去，四车道的马路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车就算了，还有很多人挤在大马路上，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观望着什么很热闹的事情一样。
“他娘的，这帮当明星的，真不把老百姓当人，从上午到现在，断断续续堵车已经好几次了，我们这些人就指望着拉客赚点钱的，这么一搞，我们一天又白费了，今天连租车的钱都没赚回来呢。”
司机有些抱怨地说道。
“明星？什么明星？”
方野问道。
司机师傅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咱们杨田县最大的老板的小女儿，叫什么来着，对了对了，叫宋筠，是那个什么组合的……说是拍什么MV，在大街上取景，你说气不气人？”
听到这里。
方野说道：“师傅，反正你现在也走不了，我下车看看行吗？”
“你也是他们的粉丝？”
司机师傅问道。
方野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
说完，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何岩民怕方野有事，连忙也下了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堵车自然也是越来越长。
方野本来以为会有交警在现场维持秩序的，没想到挤进人群一看，不仅没有交警，摄制组的人，居然还用警方的警戒线，将中间的一段马路直接给占用了。
马路的中间，站着五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随着音乐的律动跳着舞，周围的人群，还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领导，中间的那个，就是宋德鸿的小女儿宋筠。”
何岩民用手指了一下。
方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站在最中间，穿着热辣的短裙和吊带衫，已经是有些大汗淋漓了。
宋筠的长相不错，是那种甜美的邻家女孩的感觉，扎了一个马尾辫，随着节奏上下跳动着。
五个女孩的穿着也是各有不同。
而宋筠穿了一套蓝白相间的超短裙，在这个团队中，她跳舞也是最卖力的那个。
“往后退，我叫你往后退听到没有。”
方野正看得入神呢。
突然，一个男人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一边嚷嚷着让大家后退，一边用手里的纸张，朝着站在最前面的那几个围观者的脑袋上砸了几下。
卷起来的纸张打人还是很疼的。
前面的一男一女被砸了之后很不服气，怒斥道：“你凭什么打人？”
“我凭什么打人？没看到警戒线吗？你看看你站到哪里了？要是她们出了事，你负责吗？”
男人被叱问之后，不但没有内疚，反而比被挨打的人还要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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