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既然知道前面俩人是拍花子的，就没打算放过他们，这种阴暗的东西，就该杀掉扔进臭水沟里发臭腐烂。
可就顾飞动手的时间，温知鸢从茅房出来了，他手里的手术刀瞬间收回了空间。
也就在这时，前面的俩人骤然加快了脚步。
顾飞心中一凛，难道他们的目标是温知鸢？
“顾飞哥哥！”
温知鸢看到顾飞，欣喜的朝他招手。
快步走向温知鸢两个人脚步一顿，用余光朝后瞥了一眼，便默契的朝一旁的男厕拐了弯。
顾飞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收回，朝着温知鸢露出一个笑脸。
“你上茅房也不说跟我打个招呼。”
“哎呀，这种事怎么打招呼啊。”
温知鸢面含羞涩的挽住了顾飞的胳膊，“顾飞哥哥，你不是说晚上要把北北接来吗？咱们去给她买点好吃的吧——糖葫芦怎么样？”
“行，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解个手。”
顾飞温和的说道。
“嗯。”
温知鸢点点头，乖巧的看着顾飞进了茅房。
结果，顾飞这一去就去了十几分钟。
温知鸢渐渐就有点不放心了，看着男厕轻咬着嘴唇，脚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地面。
好在又等了两分钟，顾飞终于从茅房出来了。
温知鸢长长松了口气，开玩笑道：“顾飞哥哥，我还以为你掉茅坑了呢，我都准备叫人去救你了。”
说着，又习惯性的挽住了顾飞的胳膊。
可下一秒，温知鸢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在顾飞身上闻到了一股腥味，这味道瞬间把她的思绪拉回了贾东旭惨死的那天。
那天，贾东旭的血浆喷溅了温知鸢一身，腥味刺鼻，以至于温知鸢之后的半年都不能闻腥味，一闻就呕吐。
顾飞身上就是那种味道。
“怎么了？”
顾飞注意到温知鸢的变化，关切的问道。
“啊？”
温知鸢愣了下，旋即摒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强压下不适笑道：“没什么，顾飞哥哥，我们赶紧去买东西吧。”
“好。”
顾飞点点头，任由温知鸢拉着走。
其实顾飞心里并不平静，刚刚审问到的消息让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他知道任何地方都可能存在黑暗，但他不希望这个任何地方也包括四九城。
顾飞知道，一般这种组织相互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抓住其中一个，就可能拉出一串。
所以，顾飞决定在离开的前夜，为四九城最后再做一次大扫除。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顾飞提着大包小包，和温知鸢一起去接了顾北北，等三人回到后院的时候，两张四方桌拼凑在一起，闫埠贵刘海中易中海等人正围坐在桌旁说话。
许大茂则把家里的铁锅搬了出来，他掌勺，冯倩和一大妈三大妈帮忙打下手。
现在的许大茂，或许是经历了批斗，跟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谁都很和善和谦逊，人也低调了不少，冯倩也放下归国华侨的傲气，和院里人几乎打成了一片。
随着一道道菜肴上桌，气氛也跟着起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除了少了几个人，似乎已经情满了，就连平时不喝酒的温知鸢都破例喝了两杯，人醉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顿饭是顾飞和易中海的告别宴，至于俩人去哪，去多久，却没人知道。
刘海中身为轧钢厂的高级工，或许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只有闫埠贵问个不停。
曲终人散。
易中海醉醺醺的回到家后，便抱着一大妈痛哭流涕，又使劲的亲了亲几个孩子，此时，他心里复杂极了。
为了养老算计了一辈子，还收养了三个孩子作为保障，结果，却被一纸调令给调到了大西部，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颐养天年，含怡弄孙的美梦几乎要碎了。
他心里的感受，或许只有一大妈能体会。
另一边。
顾飞把醉的开始说胡话的温知鸢弄上床，又帮困的睁不开眼的顾北北洗了脚，安置好俩人后，顾飞看了看手表，打算去办事了。
结果他准备出门，温知鸢又开始说酒话了。
“顾飞哥哥——我也要被调走了，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担心我，我不想让你担心……呜呜，我好想嫁给你啊，给你生一群臭小子……”
顾飞的脚步一顿，回到温知鸢身边时，对方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在温知鸢的挎包翻找了一通，找到了那张调令函。
调令的地址是西部某厂，和顾飞的目的地一样。
可是顾飞心里清楚，这个厂是不存在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顿了片刻，顾飞笑了，在温知鸢额头亲了一口，随后便出了门。
顾飞第一站到了从白天两个拍花子的人口中审到的地址，他干净利落的处理了两个放哨的，然后找到入口，戴上面具进入了地下空间。
不出意外，他找到了那个老羊。
一个小时后，顾飞又去了其他几个地方。
直到凌晨一点，他出现在了市J门口，这次他没有在大街上摆尸体，而是把一个白信封投进了市J门岗里。
门岗本来正在打瞌睡，忽然发现桌上顿了一个信封，他眼睛使劲的眨着，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等他终于确认这封信是真实存在的后，立马跟见了鬼一样，蹭的站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
信的开口又把门卫吓了一跳，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又帮你们消灭了一些蟑螂。
下面则是五个地址。
门卫不敢怠慢，急忙拨通了值班室电话。
十分钟后，二十几名工安全副武装的去了老羊所在地。
一些在家睡觉的工安也被连夜叫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又出手了，这几乎刺痛了太多人的神经。
然而，等工安们赶到老羊所在的那处地下空间后，触目惊心的画面，宛若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惨象，直接让在场的人吐了起来。
就连法医都忍不住打颤，他可以肯定，做下这场案子的人，绝对是个变态，竟然把人的五肢分类别目的整齐划一的摆放，而且跟上次一样，留下了厚厚一沓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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