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必须选秀!
朱厚聪踏出昭仁宫之后,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果然,对越氏这些人,就不能太过恩宠 ,否则便会越发的不知分寸。
本就是管鲍之交而已,她竟也妄想要母仪天下!
若真让其得逞,太子岂不是要变成名正言顺的嫡子了?
朕还要御极四十五年,岂能容忍这个太子彻底坐稳太子之位?
说到底,天下岂有七十年太子呼?
只怕到时候,太子一党的人,硬推也要推他上位吧!
这皇后,选谁都行,唯独越氏不行!
想到这里,朱厚聪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主意,继而脚步转向惠妃的寝宫方向。
被越氏搅扰的兴致未消,此刻心头那股无名火正烧得旺盛,急需找个温柔乡来平息。
刚踏入惠妃宫门,便听见廊下几个宫女说静嫔也来了。
朱厚聪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国丧期间本该闭门斋戒,这静嫔怎的如此不安分?
他抬手制止了正要通报的太监,示意众人噤声。
负手立于殿门外,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望去。
殿内烛火摇曳,映出两个相对而坐的倩影。
只见静嫔温声说道:"姐姐可要记得按时服用上次那个方子,否则想要怀上龙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惠妃闻言幽幽叹了口气,纤指无意识地抚过平坦的小腹。
"若不是皇上总在我面前念叨,我也不愿受这份罪。"
她顿了顿,苦笑道:"那些汤药,实在是苦得很。"
"姐姐深受圣宠,真是羡煞旁人呢。"
惠妃闻言脸色愁容更甚。
"傻妹妹呀,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天子!"
她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我是姐妹,姐姐也不瞒你。”
“如今中宫之位空悬,这后宫里能与我争锋的,也就越氏那个狐媚子了。"
静嫔手中的团扇微微一顿:"姐姐是想争一争皇后之位?"
"若能借着怀上龙种的喜讯,让陛下龙颜大悦…"
惠妃眼中浮现微不可查的野心之光,随即又恢复温婉模样。
"这凤位,未必没有机会。"
"那妹妹就在此预祝姐姐心想事成。"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惠妃又开口说道:"妹妹可听说了,下个月南楚要派求亲使团来朝呢!"
"南楚?"
静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要与我大梁联姻?”
“可宫里如今没有适龄的公主啊!"
"谁说一定要嫁公主过去,我听说,这次南楚是想送一位公主过来呢!"
门外的朱厚聪听到此处,眉头微蹙,这才回想起来确有其事。
南楚已经来过文书了,不过自己太忙,把这事给忘了。
而且剧中也确有这般情节。
当年南楚的晟王宇文霖尚在年少时,曾作为质子羁留大梁。
谁曾想他竟然与当时的笠阳公主暗生情愫。
更令人震惊的是,笠阳公主珠胎暗结,怀了宇文霖的孩子。
要知道,公主未婚先孕,还是敌国的质子,此事如果传出去,必将成为轰动天下的皇室丑闻。
所以太皇太后震怒之下,连夜将宇文霖逐出大梁。
为遮掩这桩秘辛,又急召谢玉入宫接盘。
赐下"情丝绕"这等催情奇药,让谢玉和笠阳生米煮成熟饭。
自此,谢玉便成了人人艳羡的驸马都尉,这段往事也被尘封在宫闱深处。
不过接盘侠谢玉也知道,帮别的男人养儿子,养出来的终究是一只白眼狼。
于是他暗中命人在笠阳公主临盆之日,弄死这个孽种。
可天意弄人,就在同一天,天泉山庄庄主卓鼎风的夫人也恰好在同一处地方分娩。
那刺客行事慌张,他喵的竟将两个襁褓中的婴孩弄混了。
阴差阳错之下,弄死卓鼎风的亲生骨肉,反倒让宇文霖的儿子活了下来。
这下子谢玉也是成功喜当爹。
由于不知道死的到底是卓鼎风还是谢玉的儿子。
所以两人一商量便决定:
一起养着呗!
而这个婴儿,也就是萧景睿。
要么说萧景睿这小子福气满满呢,一出生就有三个爹。
而事实也证明,帮别人养儿子绝对没有好下场。
剧中谢玉许多谋划,都是被萧景睿破坏的。
最他妈离谱的就是。
这次来和亲的晟王之女娴玳郡主宇文念,也就是萧景睿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过三言两语,就让萧景睿全然不顾谢卓两家二十年多年的养育之恩,不顾自己大爹和二爹的死活,执意要揭开血淋淋的真相。
最后帮着梅长苏弄死他大爹和二爹,跟着宇文念远赴南楚,去见他素未谋面的亲爹。
二十余载的养育之恩,到头来竟被这个白眼狼弃如敝履。
也真是哄堂大孝。
回忆起这一段故事之后,朱厚聪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这个驸马都尉兼二品军侯、前巡防营统领、绿帽王、接盘大侠。
谢*爱新觉罗*多尔衮*玉。
并且当即决定,弄死谢玉之后,顺便把谢玉的沙雕儿子萧景睿也带走。
也算是帮他做了一件好事。
没办法!
谁让朕慈悲呢,见不得谢玉死不瞑目。
还有南楚,区区小国,尼玛的竟然借着和亲之名,派一名皇子带着一名郡主来大梁搞事情。
最终亲也没和,剧中梁帝就这样放任他们搅动风云之后安全离开了。
朱厚聪想起来都觉得荒谬至极。
也不知道原身是不是脑袋跟屁股长反了,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不过现在既然是朕做主,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朱厚聪冷笑一声。
既然要和亲,那朕就成全他们。
索性也别选什么皇子和亲了,直接入后宫,封个贵妃岂不美哉!
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至于皇子嘛,来都来了,还回去个屁。
老子正愁没有借口打南楚,这尼玛不就可以清君侧了嘛!
就在朱厚聪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而沾沾自喜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宇文霖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妹夫,现在自己又要把他女儿收入后宫。
那到时候打到南楚去,是叫他妹夫呢,还是叫他岳父呢?
想到这里,朱厚聪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陷入深深的思量。
就在他沉思之际,惠妃和静嫔两人银铃般的笑声突然穿透殿门传来。
将朱厚聪骤然惊醒。
他嗤笑一声,索性将此事抛诸脑后。
抬手一挥袖袍,殿门洞开,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
大不了各论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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