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舟耸肩，“咱们要求不太严格的话，外壳还能对付用。不过咱们空调是新的，嫌弃外壳有划痕的话，也可以要求他们把外壳换了。”
唐雪嘴角再次一抽，那不就是从里到外都得换新？
两人经过王府井的百货大楼，跟空调柜台的人说明自家空调被人破坏，现在需要维修。
搞破坏的人被当场抓获，肯定得赔偿，维修费就有人出。
再加上听到是军区的，百货大楼这边知道半个多月前军区装了一批空调。
那些住小洋楼的都是高级干部，有人破坏他们的空调，怎么可能不赔？
百货大楼的空调安装师傅很乐意地跟陆秉舟他们上了车，一起前往军区。
时间退回到昨天下午。
王玉兰跟她爸妈一起搬进家属区，正巧看到唐雪他们一行人一起出去。
等回到家里，王妈妈嘀咕了句，“他们一家人怎么全都出去了？停在外面那车是他们的吧？”
“就是他们的，我见他们开过。”王爸爸说。
“这都晚上了，他们还出去干啥？”王妈妈疑惑。
几个人猜不到，不过留意着唐雪家的动静，于是发现隔壁的人晚上根本没回来。
恰巧邱师长今天有事，也没有回来，王爸爸、王妈妈跟王玉兰在晚上睡觉之前起了心思。
“上回就是因为空调的事，害我丢了个大人，爸妈，咱们悄悄进去，把他们家空调破坏掉。”王玉兰发狠地说。
王妈妈有点不敢，“这，要是被人发现，不太好吧。”
王玉兰毫不在乎地说，“大半夜的谁会发现。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女婿的吗？”
王爸爸跟王妈妈对视，两人也不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但这是在军区，多少有点怵。
可他们现在的好日子全靠着女儿，女儿想做的这点事也不算大事。
他们趁夜把唐雪家的空调破坏掉，神不知鬼不觉，谁能说是他们干的？
于是王爸爸把自己的大剪刀拿出来，又找了个螺丝刀、拔钉锤，趁夜溜到唐雪家后面，把后面那个卧室的空调卸下来抱回自家院子。
然后又搭梯子从自家墙头翻到唐雪家，把前面卧室和客厅的空调如法炮制地抱回他们家。
王爸爸还恶意的把唐雪家窗户上的钉子拔出来大半，唐雪家的窗户便摇摇欲坠。
“等下回刮风，他家窗户玻璃全都得掉。”王爸爸说。
“这回一起给他们弄了得了。”王妈妈说。
王爸爸瞪她一眼，“你懂啥，现在弄不得出响动啊？赶紧把空调弄回去。”
三台空调全抱回他们家院子，王爸爸拿出螺丝刀，准备开始搞破坏。
只是刚准备下手，他就又犹豫了。
“玉兰，这么好的空调，咱干啥非得破坏掉呢？咱自己用不行吗？”王爸爸说。
“咱家突然有了三台空调，唐雪家正好丢了三台空调，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偷东西？把空调破坏掉，完了再放回他们院子，他们抓不到是谁破坏的，这事儿就算完。可东西丢了，那就是失窃，罪名完全不一样。”王玉兰说。
王爸爸还是不舍，“不让他们找到不就行了？你这边要是不好留着，就送回去给你哥，我听说这东西好几千块钱一台。”
王玉兰翻了个白眼，“好几千有什么用，卖废品又不值钱。而且你知道这东西多耗电吗？一个小时两三度电！你给我哥送回去，他舍得用吗？放在那里还不就是废铁一堆？你还担个偷盗的罪名。好了别说了，赶紧拆了，给他们破坏得修都修不起来。”
王爸爸抿了抿嘴巴，没有再说，动手拆起来。
他把螺丝都拆掉，里面的散热片、铜管什么的都露出来。
天黑看不太清，他们也没敢亮灯，就着淡淡的月光用大铁剪剪着，整个空调里面的零部件给剪得乱七八糟，破坏彻底。
王玉兰看着三台被破坏的空调，心里得意。
同时又有些愤愤的，另外三台空调装在二楼，他们够不着，不然连另外三台空调也破坏掉。
叫唐雪还整天开空调！
住在同一排，他们家一台空调都没有，唐雪家却有六台，不拆他们拆谁！
王玉兰恶意满满，等她爸把三台空调全破坏了，他们又搭着梯子爬上墙头，把破坏了的三台空调全部放回去。
放好之后王爸爸准备返回自家院子，唐雪家大门突然被打开，几支手电筒同时照片他。
“什么人！”来人大喊。
王爸爸被手电筒的光照得睁不开眼睛，赶忙抬手挡在脸上。
墙头上的王妈妈也被吓了一跳，手电筒的光晃上来的时候，她脚下一滑，直接就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王玉兰在下面扶梯子的，听到动静，立刻丢开手跑回自己房间，盖上被子假装睡觉。
王爸爸和王妈妈被当场抓住，现场还有被他们破坏掉的三台空调。
陆秉舟安排的守家的人其实早就发现动静了，但唐雪说过，对方的破坏活动没有进行完，他们就别出来，所以他们才等到这会儿。
王爸爸被抓，隔壁大门被拍响，王玉兰才假装刚刚被吵醒，根本没看到墙根下她妈妈摔倒在那里，去开了门。
几个人立刻冲进院，吓得王玉兰惊叫，“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邱师长家！”
几人冲到墙根下，把王妈妈抓起来，王玉兰再次大叫，“妈，你怎么了？怎么会摔倒在墙根下？”
又疑惑，“这怎么竖着根梯子？妈，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啊。”
王玉兰一番表演，王妈妈哪还能看不出她是想撇清关系？
如果他们三个全被抓，反而没有人来救，不如让王玉兰撇清。
而且他们只是搞破坏，不是偷窃，这个问题先前就讨论过的，偷窃要坐牢，搞破坏却不用坐牢。
王妈妈果断选择维护女儿。
“玉兰，是爸妈的错，我们也实在是替你鸣不平，那唐雪太欺负人了，所以我跟你爸才趁着他们没在家，到他们家里搞破坏。玉兰，我和你爸给你和女婿丢人了。”王妈妈一边哭一边喊。
王玉兰也哭着追出来。
这时被押着从唐雪家出来的王爸爸也跟王妈妈一样，维护王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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