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捏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分析，“这六名家庭情况不错，却没有回来认亲的，或许已经不在了。”
陆秉舟点头。
R国人要给那些孩子洗脑，然后把他们培养成特务，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中间不可能一点意外不出。
唐雪又看着另外七名儿童，“他们，真的没有回来吗？”
如果真的被培养出来，即便他们父母没有什么建树，他们回到国内，总也能做些什么吧？
是在被训练的过程中出了意外，还是改名换姓，进入国内之后做了别的？
唐雪突然眼前一亮，陆秉舟也正好看向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先前查到那些冒名顶替的人！”
之前查到的案子里面，牵扯到冒名顶替的人就多了。
两人经过商谈，都有了新的方向。
陆秉舟去查出现过的冒名顶替的人，或者已知的特务，比如罗大勇。
唐雪也给他提供了一个人选，姚军的妻子李芳，在部队的时候她表哥有问题被抓，却把她撇清了。
后来她父母出现问题被抓，她却又一次撇清关系。
这个人已经是重点监控对象，现在倒是可以往这方面查查看。
唐雪的方向是回忆八九十年代，有哪些工厂被外资控股。
不出名的不提，那些出名的，她知道的也不少。
后续这些工厂也是重点监控的对象，它们就像鱼饵，说不定哪一个就能钓出大鱼，这些她都要一一记录下来。
又过一周，陆秉舟从部队回来，两人将该整理的资料都整理好。
“我们去找爷爷。”陆秉舟说。
这件事牵扯重大，去跟陆老爷子商量无可厚非。
唐雪也跟着出了不少主意，陆秉舟说让她一起，她也没有多想，反正就是见见自家爷爷嘛。
让唐雪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见过陆振明，陆秉舟跟陆振明说完整件事情之后，陆振明就叫来警卫员，跟警卫员说了一声，“备说，去香山。”
唐雪，“……”
她还以为就是单纯跟自家爷爷汇报一下，怎么又要去香山了？
而且看两人那架势，分明是要她也跟着一起去。
之前没去见那位老首长的时候，听说要过去见他老人家，唐雪特别激动。
现在嘛，就不是特别想去了。
“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唐雪说。
陆秉舟看她，“你害怕老首长？”
唐雪呵呵笑，“怎么会，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看两人都看着她，她摆手，“算了，去就去吧。”
要不就真成她胆子小，怕见人了。
老首长不仅多次鼓励她，在事业上支持她，还亲自参加过她跟陆秉舟的婚礼，亲自写了一幅字送给两人做新婚礼物。
可以说老首长是对她寄予厚望。
不就是可能会被问及药厂的情况嘛，关于药厂的发展，唐雪一点也不担心，她没拿出来的本事多着呢。
陆振明先往香山打了一通电话，老首长的秘书汇报给老首长。
老首长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陆振明不会打电话说要见他。
稍微考虑过后，老首长说，“让他们现在过来，咱们稍后的会议不是还有一个小时？”
“可这是留给您的休息时间。”秘书有些着急地说。
老首长摆手，“今天不休息了。”
秘书还想再说，可老首长的神色已是不容他再说，他只好点头，退了出去，通知陆振明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陆振明就带着陆秉舟和唐雪过来了。
秘书见到他们，半点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保持微笑把他们迎接进首长办公室。
“老首长。”陆振明先打招呼。
老首长哈哈笑了两声，而后直接说道，“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有一个会议，就不跟你打官腔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陆振明点头，马上把带过来的资料放到老首长的办公桌上，并解释道，“这是秉舟跟小唐两人一起做的，您先看看。”
老首长打开，看清楚第一页的内容就被震惊了一下。
“你们从哪里来的这份名单？”他问。
他倒是不怀疑陆秉舟会将一份未经查实的资料交到他这里。
接着往下看，果然看到调查证实后的内容。
越看，越让人心惊。
陆秉舟跟唐雪对视，如实说了新药厂选址，唐正国跟贺淑娴带来一位大师，而后唐雪见到高文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事听来再如何匪夷所思，陆秉舟也必须实话实说，绝不能自己编造一个听起来靠谱的说法，进行汇报。
全部经过讲完，陆秉舟便停下来，剩下的，交由老首长考虑。
包括那份名单和已经调查出来的事情，也都交给老首长。
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大到陆振明也不敢做决定，他们才会来香山。
老首长垂眸，将陆秉舟带过来的资料详细地读过一遍，接着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这事是你们发现的，调查的事不该再交由你们。而且这件事要经过漫长的调查过程，需要成立专项调查小组，一点一点查证，因此也不适合交给你。”
陆秉舟点头，“都听您的。”
老首长微微沉吟，又说，“这事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牵头人，就由我来亲自牵头组成一个审查小组。”
而后他又笑着说，“你们两个人如果有什么想法，也不要因为事情没有交给你们，就吝啬啊。”
陆秉舟忙起身，行了一个军礼，声音有力地说，“首长放心，绝对不会。”
老首长亲自牵头成立审查小组，陆秉舟跟唐雪只有一万个放心，更不可能对事情没有交到他们手上，而有任何不满了。
老首长摆摆手，让他坐下，接着又笑眯眯看着唐雪，“小雪的药厂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唐雪心里呵呵，果然被问到了。
面上也不敢不恭敬，唐雪细心地回答了新药厂的一些事情。
“听说你们工人住宅区建得很大，你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要给员工最好的待遇？”老首长笑着问。
唐雪点头，“我们药厂效益不错，在员工薪资、住房等方面，我就想尽量做得更好一些。”
“你就不怕给工人待遇太好，引起别的厂子不满，到时候会被许多大厂领导一起围攻？而且我们国内工资问题多年未变，你这一举动，可是要影响全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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