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参谋长若是能把自己女儿教好，她就不会跟人去歌舞厅那种地方。
“说句不好听的，好人家的女儿，有几个跟人去歌舞厅的？
“再者，何卫党的心思胡卫娟不清楚？还是你们家里人不清楚？
“你们不明确拒绝，把人家当添狗、当跟班、当提款机，吃人家的花人家的，就要有人家不再容忍，早晚被下手的觉悟！”唐雪继续骂着。
胡参谋长也有怪她的意思，她便一点客气也不用再给胡参谋长留。
她改变不了别人的脑子，那就撕破对方的脸皮好了。
将胡参谋长的脸皮揭下来狠狠踩在地上，唐雪翻了个白眼儿，转身离开。
若不是不想被当软柿子，她多一个字都不想跟胡家父女多说！
胡参谋长被唐雪那些话气得脸色铁青，可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唐雪离开，他连拦都没法拦，只能愤愤瞪着唐雪离开的背影。
身后，胡卫娟毒瘾犯了，几个军人都差点按不住她。
胡参谋长再也没功夫瞪视唐雪离开的方向，赶忙转身指挥人把胡卫娟抬去禁闭室，请有戒毒经验的驻地医生过来，给胡卫娟辅助戒毒。
唐雪带着两个孩子在驻地住了两天，井瑞那边死活不开口，什么都审不出来。
黄启倒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倒了个干净，可他这样的角色，井瑞又怎么可能透露太多消息给他呢？
他不过是帮井瑞在京市贩卖毒品的一个二道贩子罢了。
根据黄启的供诉，小刘警卫员这边还把他们做为窝点的那个歌舞厅查抄了，如王灿等小弟也被全部抓捕回来。
黄启藏起来的那些毒品，也被小刘警卫员的人全部缴获。
王灿等小弟也不是随便谁都能递烟，将对方发展为客户的，必须得弄清楚对方的家世背景，确保对方有足够能力，供应以后买烟销费。
如此，能被他们筛选出来的人并不是那么多。
他们刚开始做这个事，人手有限，遭了他们毒手的人也不是太多。
王灿等一众小弟被捕之后，交代出他们下了手的“顾客”，小刘警卫员这边便出动人，把这些人一并带回驻地，进行集中戒毒。
这两天里唐雪还听说了胡卫娟跟何卫党的消息。
何卫党交代的时候有所隐瞒，他的说法是，他跟胡卫娟都喝醉了，等醒来的时候胡卫娟就已经染上了毒品，他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胡参谋长之前假意相信何卫党，但其实他心里恨毒了何卫党。
井瑞被抓，王参谋长立刻就把何卫党举报了。
何卫党根本就不是被那些人骗了，然后染上毒瘾，他是那些人的帮凶！
黄启、王灿等人被抓之后，胡参谋长特别审问了这件事，何卫党早就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他还曾借给黄启十万块钱，供黄启做毒品生意。
他也从黄启手里批发过一些毒品卷烟。
胡卫娟染上毒品，是何卫党故意算计，王灿等人故意帮他一起，把胡卫娟灌醉，然后由他亲手给胡卫娟喂的香烟。
如此，何卫党就跟王灿等一众小弟犯一样的罪，他唯一好一点的是，在胡参谋长、何伯明等人的劝说下，他检举有功。
唐雪从小刘警卫员给的审理结果里面拼凑出一个缺口。
“井瑞到底哪里来的毒品，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唐雪说。
这个缺口堵不上，整个犯罪链就不完整。
就如陆振明所说，他们审不出细节，就尽量审，然后拼凑，总能找到一些缺口，也就能找到接下来调查的方向。
小刘警卫员也很无奈，“只有黄启跟化名吴中云的井瑞接触过，其他人就只是他的小弟，井瑞到底哪里来的毒品，他不交代，我们无从查起。”
唐雪蹙眉想着，想了好一会儿，也觉得没有头绪。
“或许我们应该从头捋一捋。”唐雪说。
她静下心来，再一次将这几年陆秉舟调查的，跟特务相关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梳理一遍。
陆秉舟没在，唐雪知道的并不全面，小刘警卫员倒是也知道不少，他们一起拼拼凑凑，互相补充，拼着拼着，两人同时发现了一个问题。
“顶替刁明慧这个身份的陈秀荣！”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对视间，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欣喜，显然对方也想到了。
陈秀荣是从西南边境小镇过来京市的！
“不过陈秀荣已经被抓了，她没可能再带毒品给井瑞。”唐雪蹙眉说。
小刘警卫员也开口，“黄启交代，井瑞化名吴中云，从最初给贩卖毒品生意铺路，到后来直接让他凑钱，一次性购买够卖一段时间的毒品，吴中云准备离开京市，暂时说是想去羊城，应该是想换个城市给贩卖毒品这生意铺路。”
“这么说的话，他手上就不可能只有存货。”唐雪说。
小刘警卫员赞同，井瑞显然是想搞发展，哪有人只靠着有限的存货搞发展？
不过两人一致觉得，大概率是陈秀荣给了井瑞弄毒品的路子。
如此，也算是有了方向。
陈秀荣在西南边境待了很多年，期间嫁给丁泉，两人婚姻期间，丁泉还帮陈秀荣做过一些事情，接应过偷渡过来的人。
有了这个方向，小刘警卫员马上去提审丁泉。
丁泉从西南过来京市，见过陈秀荣之后，就被关押在京市这边的监狱里。
他在明知道陈秀荣帮人偷渡的情况下，还帮陈秀荣做事，且他本身是一名警察，他应该知道帮人偷渡，不一定是仅仅放一个人进我国门，他甚至应该怀疑陈秀荣的身份。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还给予陈秀荣不少帮助。
哪怕有自首情节，有辅助破案的功劳，他也逃脱不了被判刑的命运。
丁泉被提审之后，被问及这些年曾帮助陈秀荣偷渡人过来的事情，丁泉有些疑惑。
“我不是都已经交代过了吗？”他问。
小刘警卫员严肃地问，“现在是要你回忆，那些人是只身过来的吗？有没有携带过什么东西？”
丁泉当了那么多年警察，小刘警卫员这么问，他便知道是又查到什么东西了。
那些偷渡过来的人带了什么东西进来？
陈秀荣当年下给他爸妈和哥嫂的那种药？
丁泉恨死那种药了，他当即努力回想，想要配合小刘警卫员，把那些不要脸的特务做的事情全部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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