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点了点头:【要不怎么收礼呢?漠阳县但凡是家境好的都得给县令送礼,人可以不去,但礼一定要送到,否则就会被穿小鞋。
特别是商贩,不送礼的话,时不时就会被查一下。百姓们都叫苦连天,可根本没人管,投诉状更是送不出去,反而还会被县令盯上!】
池砚舟眯着眼睛,画了个圈,表示重罪。
若是这样的话,他死的真是一点儿也不冤!
云清一冷笑一声。
【还真是小小的职位,大大的官威!一个县令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魏昭:要不然为什么都想当官呢?!随便捞点也比普通人一辈子强!
系统继续说道:【对喽!上位自然要大捞一笔嘛!他的宴席就几盘凉菜花生米还有白菜和豆腐就没了,谁想去吃他那个宴席,都是被迫去送礼的。】
池砚舟:……
这漠阳县县令的宴席才是最难吃的!
可比大理寺的伙食难吃多了,所以小云大人不要嫌弃大理寺的吃食了好吗?
云清一也无语了。
【演都不演了,直接是办宴席赚钱的,这样的人死了也是因为仇家太多了!】
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系统接着说道:【这漠阳县县令收礼,向来讲究不留把柄。书房里,摆满了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他自己是这样说的。
桌上的白玉笔架,这笔架是和田玉的,他对外说也就是普通石头雕的。
紫檀木案上,摆着一方普通砚台,实则是前朝贡品龙尾歙砚,墨汁三日不干。
马厩里拴着匹乡下老马,实则是南诏进贡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
厨房里堆着腌菜坛子,里头装的却是价比黄金的九曲红梅茶叶。
更别说东墙摆着南海红珊瑚树,足有三尺高,通体赤红如血,枝杈间缀满龙眼大的珍珠,是前年盐商们凑份子送的生辰礼。
西案供着前朝御制的青花缠枝莲纹梅瓶,里头插着几卷画轴,展开竟是失传已久的字画摹本,绸缎庄老板“借”给县令“赏玩”已逾三年了。 】
云清一倒吸了一口凉气。
【用一个字形容,贵!两个字,很贵!三个字,非常贵!】
这得多少钱啊!赚大发了!
房间里的几人:都知道非常非常贵!随便一件都是普通人赚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云清一追问。
【那后来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毁灭吧!
系统回道:【就这样被敛财了三年,百姓百姓苦,商贩商贩苦,大家都在破产的边缘徘徊。
盐贩们实在受不了了,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县令嘎了!
与其进贡给县令,不如高价请人杀了县令。就算被查到了,也只能查到杀手的头上。
于是就众筹让县令上了个外榜,还真有杀手接单了。
杀手知道县令所做之事也很气愤,杀了县令全家还把他们绑了起来跪在井前,就是想告诉他饮水思源,做人不要忘本!
而县令府也被洗劫一空,所有的钱财都被杀手对着账本物归原主了,有的被换成了银子,就被发给贫困的百姓了。】
云清一暗骂一句。
【活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怎么不算天罚呢!】
这杀手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救星,连杀手都看不过去了,县令竟干些丧尽天良的事!
系统附和道:【是啊!所以无论怎么查,百姓们都说不知道,大家统一口径,也不敢多说什么,怕来查的人和县令是一伙的!】
房间里的几人这才解开疑惑,难怪许多人去查,都查不出来什么,原来是百姓心中已经失了信任,他们不再相信官府。
这县令真是该死!
云清一将那本文书放在了无异那堆里,这是漠阳县县令该有的结局!
然后就趴着桌子上睡觉了,吃瓜吃累了歇一会儿。
这一觉就睡到快下值的时候才醒,房间里的几人都放轻动作,不去打扰她。
云清一睡醒后又看了一会儿卷宗,直到大哥叫她回家,她才放下手中的文书,高高兴兴的跟着大哥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青布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碎石,车帘随着颠簸微微晃动,漏进几缕昏黄的暮色。
云璟初抬手将帘子掖紧,转头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云清一。
“如意楼那边,最近先别去了。”他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膝上无意识地敲了敲,“蹲你的人……太多了。”
云清一缓缓睁开眼,满是疑惑。
【嗯?】
系统冒了出来:【瓜瓜知道!今日宿主在朝堂上举荐了洛柠姑娘,然后就有不少人去你家和如意楼送礼,都想让你注意到他们或者是他们的子女门生这些。】
剩下的话,系统就没说了,云清一也明白了。
这是想让她内推他们或者是他们的子女门生。
走捷径又走到她身上来了。
云璟初耐心的解释道,“一一今日在朝堂上大放光彩,来送礼的人自然就多了些,不过都拒绝了,奈何他们坚持不懈,所以这几日就先不要去。”
云清一唇角微勾,“好,反正最近我的活也多。”
也就几日的时间,他们明白此路行不通,自然就会放弃。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缓缓停在云府正门斜对面的巷子里。
清风凑近车帘处,低声道,“小姐,正门……怕是走不得了。”
人太多了!
云清一撩起车帘,抬眸望去。
只见云府大门前人头攒动,乌泱泱挤满了送礼的人,锦盒、礼箱堆了半条街。
几个家丁满头大汗地拦在石阶前,连连摆手,“小云大人真不收礼!各位请回吧!”
可那些人仍不死心,七嘴八舌地喊着。
“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
“云大人为国操劳,补品总得收下吧?”
“就一筐果子,不值钱的!”
……
云清一扶额苦笑,还真是走不了一点!
“走侧门。”她无奈的说道。
谁能想到回家还要走后门呢?
也算是罕见的了!
清风应声,马车悄然转向小巷。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而正门处的喧嚣声仍隐约可闻。
可到了侧门发现,也行不通。
云璟初斜倚在马车厢壁上,指尖挑开一线车帘,正瞧见云府侧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小贩,那几人虽作寻常打扮,眼神却不住往门内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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