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羊肉馆出来后,喀丝丽带着孔雀兄妹去了秦宅,英子这次因为跟着老师们去下乡了,所以没来。
他们考古学的一门也要去实践的,所以经常会有下乡活动。
秦墨和老胡、胖子三人正走在街上,突然听到一大帮子人急匆匆的往前而去。
胖子拉住一个人问道:“大哥,你们这么着急忙乎的干嘛呢?”
那个人着急地甩开胖子的手,脚步不停:“别拉我!听说马大师待会儿要现身白云山,晚了连大师衣角都瞧不见!”
胖子被甩得踉跄了一下,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咂了咂舌:“马大师?啥来头?该不会又是哪个江湖骗子搞噱头吧?”
他摩挲着下巴,转头看向老胡和秦墨,眉毛拧成个八字,
“你们说,这年头打着大师旗号招摇撞骗的人可不少,该不会是什么跳大神的神棍,忽悠人买开光符纸的套路?”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要真有人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玩邪乎事儿,胖爷我可不答应!”
秦墨却道:“是或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多时,三人来到白云山,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戴着墨镜的老者,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不时有人鼓掌,拍手,胖子和老胡两人看后,不由无语的互视一眼。
就听那马大师又道:“放眼东西南北中,环顾上下左右,都不中,只有我脚趾之地才是块福地!”
“我担保如果在此地兴建学校,将会是状元倍出啊!”
顿时又是一片掌声,马大师得意的看着他们又道:“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要多来几回村上啊!不知方便否?”
一个像是村支书的男子忙回道:“方便方便!热烈欢迎啊!”
紧接着,众人就要带着那马大师进村!
“此山白蚁停聚众多,若是在此建房,恐有伤亡。”
清冷嗓音骤然响起,斗篷下的人抬眼扫过众人,帽檐阴影里的目光沉静如渊,“还是另寻他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
那人周身似笼着层薄雾,斗篷宽大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与紧抿的薄唇。
他缓步上前时,衣摆扫过碎石竟未发出半分声响,唯有腰间斜挎的黑金古刀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
他缓缓抬手掀开兜帽,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容,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右手指节处有道狰狞的旧疤,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却稳如磐石。
“年轻人,看你有些面生啊,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
马大师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目光上下打量,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你凭什么断定此处会有白蚁!”
“信不信,随你们!”男子说完便转身欲走。
秦墨死死盯着那人腰间的黑金古刀,心跳骤然加快。这刀身的弧度、刀柄的缠绳,分明与书中描述分毫不差。
再看那人淡漠疏离的神态,以及对地质状况的精准判断,种种细节都在印证一个荒诞的猜想——这个世界,竟真的将《盗笔》与《鬼灯》的两个故事交织在了一起。
正在小哥欲走的时候,“别走啊!有理说理!有道布道,为啥要逃呢?”
马大师高声阔谈,“毛头小子懂什么风水!不过是瞧着山势陡峭,就胡诌白蚁作祟!
现在有些年轻人,不过学了点皮毛,就敢出来坑蒙拐骗,无非就是为了蹭吃蹭喝!这种人,我马真人送他俩字……”
秦墨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心里暗自冷笑!
小哥不仅身怀能驱邪避祟的麒麟血,更是神秘莫测的发丘天官传人,游走于古墓之间,见惯了世间诡谲,又怎会被这般跳梁小丑轻易挑衅?
就见小哥身形一闪,已欺近马真人半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白云山岩壁凹陷处:"巽位风蚀呈蜂窝状,坤位腐木见泥线,此乃白蚁蛀蚀三载之象。"
他声音如淬了冰的刀,字字凿在众人耳畔,"真正的福地需藏风聚气,而非择险地妄言状元运。"
马真人涨红着脸倒退半步,仍然嘴硬道:"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
话音未落,胖子早抄起地上铁锹,"胖爷我最见不得装神弄鬼的!"
他一铲子狠狠砸向马真人方才吹嘘的"福地",黄土翻涌间,数十只乳白的白蚁如潮水般涌出,在日光下疯狂蠕动。
围观村民发出惊呼,村支书脸色煞白:"马大师,您不是说..."
马真人的呢子大衣簌簌发抖,墨镜掉在地上摔出裂纹,他仍然不服气道:"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对,就是这小子安排好的..."
话没说完,就被老胡揪住衣领提了起来:"满嘴跑火车的神棍,敢在这撒野?"
秦墨看着人群中混乱的场面,目光始终锁着小哥腰间微微晃动的黑金古刀。
而在众人恍然,想要寻找小哥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远了!
秦墨看了小哥的背影一眼,便对老胡二人道:“好了,老胡,胖子!我们回去吧!”
老胡却道:“刚刚那位小哥呢?”
秦墨却道:“人家都走远了,而且他还是发丘天官的传人!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们要追就去追吧!”
说着,他往回去的路上走了。
老胡和胖子看看秦墨的方向,又看看小哥的方向,“胖子,咱们去问问那年轻人吧!”
两人一合计,老大天天见,但是他们对他小伙子也挺好奇的,难得见到发丘天官啊!
四大领域: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就最后一个没见识过,当然要见识见识了!
老胡道:“这位小哥,我们兄弟俩对阴阳风水特别感兴趣!刚刚听您高论,觉得您是这方面的能人,能不能请教一下!”
“阴阳风水,博大精深,我只略懂皮毛,不敢误人子弟!两位请回吧!”
小哥说完,依旧我行我素,这时候秦墨突然说了一句话,直接让小哥停了下来!
老胡:“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小哥闻言停了下来,他淡淡的道:“原来还是同行!你们一直跟着我,到底是为何?”
老胡和胖子对他笑着道:“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会?”
小哥闻言,点点头!就这样,四人来到一处茶棚坐了下来。
小哥垂眸摩挲着茶碗边沿,骨节分明的手指映在青瓷上泛着冷光:“刚刚听你一说,寻龙诀倒是正宗。你们是哪个派系的?”
老胡连忙放下茶盏,腰杆挺直:“不瞒小哥,我们是摸金校尉一脉!”
说着还特意摸出怀里的摸金符晃了晃,“当年我家祖辈跟着张三链子走南闯北,这手艺传到我手里,虽说不敢自称多厉害,但也算是根正苗红!”
小哥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喉结微动,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个“嗯”。
小哥又摩挲了会儿茶碗,忽然抬眼,目光像两道冷电:"寻龙诀不会平白无故拿出来示人,你们拦下我,是有什么难题吗?”
老胡便说起了红斑诅咒的事,想他为自己卜一卦。
小哥便从身上拿出几枚铜钱,将铜钱置于掌心,骨节轻叩茶碗边缘,三枚铜钱在碗中飞速旋转。
青釉表面倒映着他低垂的眉眼,光影在苍白的脸上晃动,宛如古老的图腾在流转。
突然,铜钱相继跌落,一枚正面朝上,两枚反面朝上,形成一个奇特的卦象。
"此卦乃是甘蛊之母,得中道也,利涉大川,往有事也!风从西来,故主爻在西。
携凤凰胆西行必有所获,但此去千里冰封,雪山藏凶,唯有遇水方能破局。"
他忽然抬手扯松领口的盘扣,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身随着呼吸起伏,
"卦象虽现吉兆,却暗藏九死一生的险局。"
说罢将铜钱扫入袖中,黑金古刀的刀柄在膝头轻叩出规律的声响,
"若执意前往,需谨记——水是生路,亦是死门。"
说罢,便自行离开,只留下老胡在那深思,胖子则是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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