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开着车踏上了前往尕则布清的路上。
老胡想到了战友格玛,心里便很沉重,秦墨知道他肯定又是自责了。
原剧情中,初一和格玛兄妹是最意难平的一对吧,好好的进了昆仑山,但是却最后死的那么惨。
家里妹妹瘫痪,妻女盼望着阿爸回来,最后连尸骨都见不着,可想而知,她们的悲伤和绝望。
这俩兄妹真的是整个剧情里最催泪的情节了吧!
思绪回到现实,秦墨道:“老胡,还在想着那些事?那些不是你的错!”
前面开车的雪莉杨听到了,关心问道:“老胡,怎么了?”
老胡却微红着眼说道:“老大,那次在大凤凰寺,我若是能及时救下她,她也不可能落得个重伤,高位截瘫的下场。”
接着,老胡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大,我知道你手段通天,能不能帮帮格玛,她……她真的太可怜了!”
秦墨也有心想帮帮那位可怜的女孩,他拍了拍老胡的肩膀,目光坚定:“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你战友重新站起来。”
老胡喉结剧烈滚动,泛红的眼眶突然蒙上一层水光!
他别过头去狠狠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老大...有你这句话,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能落地了。"
说罢他又转身握住秦墨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老大,这份恩情,我永生都不能忘,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老胡追随你到底了!”
旁边的胖子一拍胸脯,圆脸上满是郑重:“老胡这话可不能落下我!老大,我和老胡一样,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胖爷也一样追随你到底!”
前方驾驶座的雪莉杨也为他们高兴,旁边的阿克不仅为格玛高兴,也更为老胡高兴。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阿克经常听到老胡对秦墨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见老胡终于卸下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这位沉默寡言的天授唱诗人眼角也泛起暖意!
他布满沧桑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由衷的高兴:"胡,你有这样重情重义又本事高强的兄弟,是福气。"
终于,到了尕则布清。
胖子跳下车,对着前方的一个藏族小伙子问道:“嘿!兄弟,打听个事儿!那英勇的猎人初一,他家帐篷搁哪儿呢?”
藏族小伙攥着套马杆,古铜色的脸上绽开淳朴的笑,抬手指向远处飘着经幡的白色帐篷:“那挂着雪狮旗的就是!初一哥常给我们讲昆仑的故事,可惜……”
胖子谢过小伙,转身跑向老胡身边,“老胡,你别吖瞎感慨了,赶紧去格玛家,早一点去,人家姑娘少受一点罪。”
老胡闻言深吸一口气,脚步不自觉加快,秦墨留意到他握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
四人走进帐篷,看到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妇人正在磨着粉!
老胡:“你好,老乡!请问这是格玛的家吗?”
妇人对着里面床上的女孩喊道:“格玛!有人来看你了!”
格玛转过头,眼神对上老胡,向来没什么波动的神情,顿时有了变化。
她露出一抹笑,“胡八亦!”那笑容浅浅的,但是看的出来女孩确实很高兴。
格玛笑着笑着,又不由流出了眼泪,老胡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老胡喉结剧烈颤动,蹲下身握住格玛枯瘦的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他转头看向秦墨,目光里既有希冀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格玛,这是秦墨,我的老大,也是...能救你的人!”
他顿了顿,喉间滚动着难以平复的情绪,“老大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
这次来,就是要让你重新站起来,像从前在部队里那样,背着药箱在雪山里跑!”
说到最后,老胡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年少时的雀跃,仿佛已经看到格玛重新行走的模样。
格玛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微光,她艰难地转动脖颈,望向秦墨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秦先生,真...真的可以吗?”
秦墨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伸手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秦墨:“ 只是我帮你治疗的时候,需要你脱去全身衣服,在背部抹涂膏药……”
格玛闻言,脸上飞出一朵红云,她偷偷看了一眼面前极为俊美的男人,心内有点慌乱!
格玛想道:“脱了衣服,她就被他看光光了,算了这个时候,能站起来最重要,顶多她终身不嫁人了!”
想到这里,格玛咬着嘴唇,低声说道:“秦先生,我……我信你。”
她看向老胡,又转头望向帐外,强装镇定道,“胡队长,能不能请你和其他人暂时回避?”
老胡立刻会意,猛地站起身,朝胖子使了个眼色:“走走走,咱去帮初一嫂子干活儿!”
胖子挠挠头,嘟囔着“懂懂懂”,跟着老胡退出帐篷。
雪莉杨轻轻拍了拍格玛的手,临走前还特意将帐篷帘子系紧。
打开木盒,一股奇异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里面躺着一块漆黑如墨、温润似玉的膏体,正是黑玉续断膏。
他轻轻挖下一小块黑玉续断膏,放在掌心揉搓化开,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格玛的脊椎处。
随着药膏的涂抹,格玛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顺着皮肤渗入体内,原本僵硬麻木的部位传来丝丝酥麻之感。
秦墨一边涂抹,一边运转体内能量,将药力更好地导入格玛的经络之中。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浑圆的丹药,正是九转生髓丹。
“张嘴。”秦墨轻声说道。
格玛依言张开嘴,秦墨将丹药放入她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直入丹田。
秦墨盘坐在格玛身旁,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笼罩在格玛身上。
格玛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四处游走,所到之处,沉睡已久的神经仿佛被唤醒,一股久违的刺痛感传来。
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但眼中却满是希望。
在秦墨的全力施为下,格玛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萎缩的腿部肌肉逐渐有了力量,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墨收回双手,长舒一口气,关心地说道:“先休息一会儿,看看效果。”
格玛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帐篷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老胡背着手来回踱步,皮靴在碎石地上蹭出细碎声响。
格玛嫂子攥着青稞面的手微微发抖,带着期待的看着帐篷,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老胡,你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胖子扶着帐篷杆,喉结上下滚动,"要不咱烤点羊肉?"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帐篷门帘,手里攥着的树枝早被捏得粉碎。
雪莉杨轻轻按住老胡的肩膀,目光望向远方雪山:"阿墨既然敢应下,就一定有把握。"
她话音未落,远处草甸扬起一片烟尘,骑着枣红马的身影裹着猎猎风声疾驰而来。
初一甩着缰绳翻身下马,腰间藏刀的铜饰撞出清响。
他望着围在帐篷外的陌生人,不由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在我家做什么?"
格玛嫂子疾步上前,紧紧攥住初一的袖口,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初一,格玛有救了!这位是胡队长,格玛的战友,里面有他请来的神医正在给格玛治腿…..."
初一浑身一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胡八一面前,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握住对方肩膀:
"胡队长!当年若不是你拼死把格玛背出大凤凰寺...这份恩情我记了一辈子!"
他喉头哽咽,突然单膝跪地,腰间藏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今天只要能治好格玛,要我初一这条命都行!"
接着,他和众人一样,也期待的看着帐篷帘子,期待妹妹能突然过来打开它。
帐篷内,格玛颤抖着撑起上身,指尖深深陷入羊毛毡垫。
当她的脚掌刚触到地面,久违的触感让泪水夺眶而出。
秦墨将温热的手掌按在她后背,注入最后一丝真气:"去推开那扇门吧,他们等太久了。"
帐外众人屏息凝神,只听布料摩擦声骤然响起。当褪色的门帘被缓缓掀开,格玛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庞出现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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