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想逃!”格玛怒喝道。
接着,她直接扔出手里的刀,直接将那白毛狼王一个对穿。
狼王不甘的哀鸣一声,倒在地上!剩下的狼一看头狼死了,立马四散奔逃!
格玛上前,看着脚下那只害了她十来年的狼,重伤垂危的躺在地上。
格玛蹲下身,伸手狠狠揪住白毛狼王沾满血污的鬃毛,将垂死的畜生拽得与自己对视。
月光映着她眼底翻涌的恨意,十年间无数个在黑暗中咬牙熬过的日夜,此刻都化作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的颤抖。
“十年了,这一刀本该十年前就送你上路。”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藏刀缓缓刺入狼王心脏,每推进一分,胸腔里那团压抑多年的怒火便燃烧得更旺。
当刀锋彻底没入,格玛忽然发出一声混着哭腔的嘶吼,猛地拔出刀又狠狠捅下,一下、两下……直到狼王没了气息,她的手臂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初一冲过来攥住妹妹颤抖的手腕,温热的鲜血顺着藏刀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够了,格玛,它死了。”
他声音发颤,喉结艰难滚动——当年看到妹妹重伤昏迷时的绝望和恨意,此刻终于随着狼王的死亡彻底消散。
格玛僵在原地,直到看到秦墨缓步走来。
男人伸手轻轻覆上她颤抖的手背,掌心传来的暖意让紧绷的神经轰然崩塌。
她忽然松开刀,整个人瘫倒在秦墨怀中,滚烫的泪水混着血污顺着脸颊滑落:“秦大哥……我终于报仇了……”
秦墨轻拍她后背安抚,后面雪莉杨心里有点酸涩,但是最多的是对格玛的同情。
雪莉杨余光瞥见阿香攥着衣角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的桃花是越来越多了!
而明叔这个老港商正抹着额头冷汗,凑过来时声音还带着颤:“秦先生这……这撒豆成兵的神通,真是比那……”
“先处理伤口。”秦墨打断他的奉承,目光扫过众人身上的擦伤。
那些豆兵早已化作光点消散,地面却还残留着众多的狼尸,提醒了众人刚刚才经历过的战斗。
雪莉杨立马拿出医药箱,给众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好都是轻伤。
秦墨看着疲累的众人,“大家好好休息一夜,明早还要赶路!”
明叔心有余悸道:“秦先生,只是这葬骨沟阴森得很,咱们露宿此处,万一还有野兽从峭壁上跳下来……”
他话音未落,头顶忽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惊得众人齐刷刷握紧武器。
峭壁上方的阴影里,不知是夜风还是某种生物掠过,几株枯树发出吱呀的呻吟。
胖子仰头盯着黑黢黢的崖壁,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说明叔,你可别乌鸦嘴!刚宰完狼王,哪还有不长眼的敢来?”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往秦墨身边挪了两步。
老胡抄起影月剑敲了敲身旁的岩石,冷笑道:“真要有东西,来一个打一个。”
秦墨微微眯眼,神识如蛛网般扩散开去。
感应到方圆三里内除了几头受惊逃窜的野兔,再无大型凶兽踪迹,这才沉声道:
“无妨,此处背靠山壁,只需在营地外围布下防御结界。”
他屈指轻弹,几点荧光没入地面,瞬间亮起一圈泛着幽蓝的符文,将众人围在中央。
明叔看得目瞪口呆,搓着手赔笑道:“还是秦先生思虑周全!阿香,快把防潮垫铺开,再给秦先生拿罐牛肉罐头补补……”
阿香应声蹲下翻找行李,发梢垂落时,正巧瞥见格玛仍跟在秦墨身侧,亦步亦趋的。
雪莉杨利落地替初一缠好手臂上的绷带,余光瞥见这一幕,手中动作顿了顿。
她转头望向葬骨沟深处,月光在嶙峋怪石间投下斑驳阴影,像极了精绝古城里那些吞噬生命的黑暗。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虽隔着结界,仍让人心头一颤。
“都歇着吧。”
秦墨扫视众人,“今夜我守头班。”
老胡闻言挑眉,刚要开口,却被秦墨抬手止住:“你和胖子刚刚消耗太大,养足精神,明日还要继续往前。”
夜色渐深,篝火噼啪作响。
阿香抱着毛毯坐在角落,望着秦墨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影,又偷偷看向靠在背包上沉睡的格玛,睫毛轻轻颤动。
明叔裹紧外套,嘴里还在嘟囔着“这女婿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却抵不过困意,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唯有秦墨站在结界边缘,眸光如炬,将葬骨沟的风吹草动尽数收入眼底。
第二天,众人草草吃完早点,又继续踏上前往喀啦米尔山的路。
又经过两三天的跋涉,终于到了山脉,秦墨对着初一道:“初一,格玛!喀啦米尔雪山山口已经到了,这次辛苦你们了!你们回家吧!”
格玛却道:“秦大哥,我说过要好好报答你的!既然做你的向导,一定要把你送到目的地!”
接着,她转过头对初一道:“阿哥,你和两位哥哥回去吧!阿嫂哥拉姆还在家等你!”
初一却笑着道:“傻丫头,阿哥哪能放心留你一人?你阿嫂说了,要咱们一起平安回去。”
他伸手揉了揉格玛的发顶,目光坚定地望向秦墨,
“秦先生,我兄妹二人既已走到这里,便要护你们到最后一程。喀啦米尔山藏着太多诡谲,多我们两个帮手,总能稳妥些。”
秦墨微微颔首,不再多劝。一行人整顿行囊,朝着雪山深处进发。
寒风裹挟着细雪扑面而来,山道愈发陡峭,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格玛步履坚定地走在秦墨身侧,手中的藏刀不时拨开挡路的冰棱,即便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凝成霜花,眼神依旧炽热。
行至一处断崖,狭窄的冰桥横跨深不见底的峡谷,桥面上结着层薄冰,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明叔望着脚下翻滚的云雾,双腿止不住打颤:“这……这哪是人走的路?”
秦墨正要开口,阿香突然指着冰桥对面惊呼出声。
只见崖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青灰色的“藤蔓”,走近才发现竟是某种长着獠牙的怪虫,此刻正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蠕动,所过之处,岩石都被啃噬出层层凹痕。
“是蚀骨蛭!”雪莉杨脸色骤变,迅速掏出驱虫粉撒在众人身上,“这些东西能钻进骨头缝,一旦被缠上……”
她话音未落,最前端的怪虫已吐出黏腻的丝网,朝着明叔飞射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秦墨手中寒光一闪,影月剑化作一道银虹,将丝网斩成碎片。
格玛和初一默契地抽出长刀,刀刃上泛起青白的寒光。
“小心!它们怕火!”初一一边大喊,一边掷出燃烧的火把。
火焰在怪虫群中炸开,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啸。然而更多的蚀骨蛭从崖壁缝隙涌出,很快将众人逼至冰桥边缘。
乌婵玉箫横于唇边,朱唇轻启,空灵曲调陡然转为急促的战歌。
箫音如实质化作音刃,所到之处,蚀骨蛭被无形力量绞成碎末。
但怪虫数量实在太多,音刃劈开的缺口转瞬又被填补。
她眸中闪过一丝冷芒,指尖凝出暗金色符文,口中念念有词:“以精绝之名,召地火焚邪!”
话音落下,冰桥下方的深谷骤然亮起猩红光芒,无数道岩浆柱冲天而起,将大片蚀骨蛭瞬间吞没。
灼热的气浪掀飞了附近的怪虫,崖壁都被烤得滋滋作响。
然而,这些蚀骨蛭似乎被激怒,更多从四面八方涌来。
乌婵长袖翻飞,玉箫在手中舞出残影,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雾。
她身姿轻盈地在冰桥与崖壁间辗转腾挪,所过之处,蚀骨蛭纷纷坠下深渊。
忽然,众多蚀骨蛭聚集在一起,变成一只体型巨大的蚀骨蛭王!
它的外壳泛着诡异的紫色,獠牙比普通蚀骨蛭大了数倍,朝着乌婵猛扑过来。
乌婵不慌不忙,手中玉箫瞬间化作一柄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长剑。
她凌空跃起,长剑如流星般刺向蚀骨蛭王的要害,暗金色光芒与紫色外壳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强光。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结出复杂的手印,口中低喝:“精绝秘咒,镇!”
一道巨大的金色符文从天而降,狠狠砸在蚀骨蛭王身上。
蚀骨蛭王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符文死死压在崖壁上,挣扎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接着,它死后,身体变成刚刚无数的蚀骨蛭尸体,秦墨上前,业火一出,所有的虫尸灰飞烟灭。
“ 只是,秦先生,桥已断,我们该怎么过去啊?”明叔的小眼神期待的看着秦墨想看他继续发威。
秦墨只是笑了笑,对司藤道:“有劳司藤小姐了!”
司藤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素手轻扬,腕间银铃叮咚作响。
刹那间,她周身藤蔓如活物般破土而出,墨绿的藤条上泛着幽光,在寒风中舒展着强劲的脉络。她朱唇微启,轻声呢喃:“生。”
那些藤蔓仿佛受到召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缠绕,朝着冰桥断裂处延伸而去。
藤条在空中交织成网状,表面不断分泌出透明的黏液,黏液遇冷凝固,将藤蔓层层加固。
眨眼间,一座散发着草木清香的藤蔓桥便横跨在深不见底的峡谷之上,藤条间点缀着淡紫色的小花,在风雪中摇曳生姿。
“这……这也太神奇了!”胖子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藤蔓扶手,触手是温润的木质触感,却又坚韧异常。
明叔咽了咽口水,搓着手赔笑道:“秦先生,这藤桥看着……靠谱吧?”
秦墨率先踏上藤蔓桥,脚下的藤条微微下陷,却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形。
他回头向众人示意:“放心,司藤小姐的藤蔓坚韧程度远超钢铁。”
格玛握紧藏刀,紧随其后,初一则护在妹妹身侧。雪莉杨和阿香相互搀扶,小心翼翼地跟上。
司藤站在桥头,指尖微动,藤蔓桥表面的紫色小花突然亮起微光,形成一道柔和的光带,照亮众人前行的道路。
当最后一个人踏上对岸时,司藤轻轻挥手,藤蔓桥瞬间化作无数细小藤蔓,如归巢的飞鸟般纷纷回到她脚下,只留下淡淡的草木气息在寒风中飘散。
明叔望着空荡荡的峡谷,仍有些惊魂未定:“乖乖,这可比铁索桥厉害多了……”
他转头看向司藤,眼中满是讨好,“司藤小姐,您这本事,要是去香港表演,保准能红透半边天!”
司藤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站在秦墨身后,宛如一株遗世独立的幽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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