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指刀削断的根须断口处,正源源不断涌出尸鳖群,肥硕的虫身沾着墨绿色黏液,尖颚开合间渗出黑血。
王胖子修罗掌拍在蛇柏穴位的刹那,树干内部突然传来“咔嚓”脆响!
更密集的尸鳖顺着藤蔓缝隙倾泻而下,瞬间在地面堆成蠕动的黑潮。
秦墨指尖金红光芒骤盛,掌心腾起一簇尺许高的烈焰——红莲业火。
业火如活物般吞吐火舌,赤金纹路在火苗中流转,刚一出现便将周遭空气灼得噼啪作响。
他屈指一弹,业火如流星般砸向尸鳖群,触地瞬间轰然炸开,化作数十道火鞭席卷而去。
被业火舔舐的尸鳖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在烈焰中化作飞灰,焦臭气息混着硫磺味弥漫开来。
蛇柏被神火逼得疯狂扭动,虬结的根须裹着黏液砸向秦墨,却在靠近业火三尺外便被高温炙得滋滋冒白烟,表皮迅速碳化剥落。
“小心它的核心!”
老胡怒吼着用指刀劈开缠来的藤蔓,秦墨瞥见蛇柏主干深处透出幽幽绿光。
他双掌结印,业火猛地暴涨数倍,化作一道火柱冲天而起,又骤然聚成矛头状,带着破空锐响直刺蛇柏心脏。
“轰隆——”
蛇柏发出类似哀嚎的闷响,主干被业火贯穿处爆出墨绿色浆液,缠绕在地宫石柱上的根须瞬间枯萎!
成百上千的尸鳖从裂口中涌出,却被紧随其后的古猜挥剑劈出的血光斩成碎末。
秦墨足尖一点跃至半空,指尖业火如链,将垂死挣扎的蛇柏主枝捆成一团!
烈焰灼烧下,整株巨木渐渐化为灰烬,只余下中央一块焦黑的晶石在灰烬中闪烁微光。
吴老三握着短刀的手狠狠一颤,刀锋险些磕在石棱上——他没想过真有人能御火,而且还是他亲眼目睹。
此刻秦墨悬在半空的身影被红莲业火映得通明,金红火焰在他指尖凝成锁链时,三叔只觉后颈寒毛根根倒竖,那股焚山煮海的威压竟让他握刀的手腕阵阵发麻。
吴邪更是看得瞳孔骤缩,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见过小哥徒手捏碎尸蹩王的硬壳,也知此人总能在绝境中化险为夷,却从未想过那看似温和的眉眼后藏着如此霸道的力量。
当业火锁链将蛇柏主枝捆成火团时,他清晰看见秦墨衣摆被烈焰掀起的气流卷得猎猎作响,而那些沾着尸毒的黏液滴在火链上,竟连青烟都没冒就蒸散成虚无。
“这……这是人能使的招?墨君真乃神人也!”
王伴月擦着额角冷汗,惊叹又崇拜的道。
潘子此刻见秦墨轻描淡写便焚尽巨柏,突然觉得自己那点沙场经验在这等力量面前简直像孩童耍棍。
大奎揉着被藤蔓勒出青痕的脖颈,喉咙里发出“咳咳咳”声响,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抱紧大腿。
方才蛇柏主枝抽向三叔时,他只觉得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若不是古猜挥剑斩断藤蔓,此刻自己怕是已被绞成肉泥。
而秦墨那道贯穿蛇柏核心的火矛,让他想起年轻时在苗寨见过的火山喷发,那股毁天灭地的气势竟如此相似。
老胡收回染着黏液的指刀,指尖金芒尚未完全褪去,却对着秦墨的方向微微颔首。
吴老三注意到这个细节,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长沙老街,一个穿青布长衫的老者曾指着新月饭店的方向说“墨君若出手,九门都得让三分”!
当时只当是江湖传言,如今看着秦墨足尖点地落回地面,衣袂上甚至没沾半星灰烬,才惊觉那并非虚言。
“都愣着做什么?”
秦墨指尖的业火已然熄灭,语气却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焚尽巨柏的只是随手捻灭的烛火!
“那晶石只对我有用!”
他话音刚落,吴邪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想扶秦墨,又觉唐突!
他的手僵在半空时,才想起递出水壶:“墨君您先润润喉!这火……您使完力可得歇歇,方才那蛇柏的黏液溅过来,我瞧着都后怕!”
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见了真神般透着难以置信的崇拜,连声音都带了点抑制不住的激动!
吴老三紧随其后,短刀往腰里一插“墨君好手段!当年长沙老辈人说您能御火破煞,我还当是传说——没想到今日能亲眼所见,真的是三生有幸!”
他说话的语气比对着九门长辈还恭敬,眼角余光瞥见秦墨袖口没沾灰,更是暗自咋舌。
秦墨淡淡一笑,说道,“嗯!继续看看别的地方还有线索吗?”
众人闻言,不敢再多说话。
期间,无邪问着吴老三,“三叔,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突然不见了!”
三叔甩头给大奎一个“头磕”,抱怨他乱碰机关——当时他们在墓室耳室发现幕墙,三叔刚找到机关,大奎手快按下,两人便掉到下一层西周墓。
三叔说着从背后拿出只黑盒子,喀嚓一掰竟变成把枪,称是从墓道尸体上捡的,周围全是弹孔,显然前批盗墓者在此激战过。
无邪检查了下枪支后很疑惑:对方装备比我们精良得多,不知什么来头,如今是死是活?
正想着,无邪靠向祭祀台,谁知这看似结实的石台竟撑不住他。
他还没压上全部重量,这祭祀台就矮了半截——下沉了。
潘子道:“小三爷,小心!”三人吓一跳,以为触动了什么陷阱,赶紧下蹲身子。
接着,便听到一连串机关启动的声音,从脚下开始,一路发出到远处的石台。
就见石台后的一棵树旁,裂开一个大口子,裂口处,出现一具用铁链固定的青铜棺椁。
那些铁链在青铜棺椁上绕了好几圈,吴老三看呆了,“原来真正的棺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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