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老胡拎着一只野猪和几只野兔回来了!
无邪麻利地从背包里翻出锋利的匕首,蹲下身就开始处理野兔。
王胖子则撸起袖子,一把将野猪按住,大着嗓门指挥:“胖小,去打水!潘子,把锅架起来!咱们今晚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古猜默不作声地削着竹签,将处理好的肉块整齐串起。
老痒看着野猪,不由吞吞口水,暗道,多久没吃到新鲜的野味了。
火苗“噼啪”窜起,锅内的清水很快沸腾,肉块入锅的瞬间,浓郁的肉香混着葱姜的辛香,在棚内弥漫开来。
无邪坐在锅前,望着里面翻滚的肉块,忽然开口:“墨君,我想分点给村民,可以吗?”
秦墨闻言,点点头,也没反对。
这个时候的无邪还是很天真的,心思单纯……
他转头看向正在门口抽旱烟的老周,高声喊道:“周书记,等会儿来尝尝鲜!”
老周摆摆手,刚要推辞,却见潘子已经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肉汤走来:
“老哥,尝尝城里可吃不到的山野味儿!”
老周接过碗,热气氤氲中,他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感激的连连道谢。
王月伴举着烤得金黄流油的野兔腿凑过来:“天真,这肉外焦里嫩,你也赶紧快来尝尝!”
吃过晚餐后,老胡和胖子两人守在窝棚外面,静静地打坐,看似闭着眼,实则双耳时刻留意着山林里任何细微的响动。
直至凌晨三点,老痒突然惊醒,跑到无邪身边,将他推醒,轻轻说道:
“无…无邪,上次我和老表出…出来时,瞧见他半…半夜起身埋了些东…东西。
当时状况太差,我顾…顾不上,那地儿离这儿不…不远,要不咱俩去挖…挖出来瞧瞧?”
无邪闻言,顿时原来还有点瞌睡的感觉顿时没了!
他也好奇老痒的老表究竟埋了什么,是冥器还是其他物件?
两人达成一致,蹑手蹑脚离开窝棚,在附近寻觅起来。
没过多久,老痒神情一肃,称找到地方了。
他指着一棵树说:“就——就是这儿。”
无邪望去,只见那棵树上留有几道豁口,树皮似被剥落,伤口至今未愈。老痒解释,这是他当年留下的标记。
二人来到大树下,老痒立刻掏出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开挖,每挖几下,就仔细聆听周围动静,生怕惊动窝棚里的村民。
约莫半小时后,铲子传来“铛!”的一声脆响,像是触碰到了金属物体。
老痒面露喜色,赶忙俯身扒开泥土,从中取出一根青铜棍。
这是一根布满青色铜锈的青铜器,长约三十多公分,底部有明显断口,显然是从一件大型青铜器上切割下来的。
棍身雕刻着单头双身蛇图案,从雕刻手法来看,正是厍国的工艺。
“原来是根青铜枝桠,真没想到,我老表竟把这玩意儿锯下来了。”老痒说道。
无邪没多言语,二人拿着青铜枝桠,返回窝棚。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次日,众人跟随当地人跋涉数小时山路,终于抵达那个小村子。
这是个极为落后的村落,仅有四五十户人家,房屋皆是解放初期建造的泥砖房。
虽已通电,但地处深山,交通极为不便。
休整了一晚上后,众人便继续出发。
众人手持地图,对照着秦墨所指方向前行。整整两天的跋涉后,一处地势奇诡的“一线天”赫然出现在眼前。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道狭窄至极的缝隙,仅容两人并肩通过。
两侧悬崖峭壁拔地而起,足有数百米之高,犹如一柄直插云霄的巨剑,将前方山峰一劈为二。
极目望去,一缕纤细的光线自缝隙间蜿蜒至远处山巅,仿佛整片天空都被压缩成了一条细长的直线。
一线天内乱石堆叠,悬崖峭壁上清泉潺潺滴落,石壁爬满了层层叠叠的绿苔,透着股幽深的气息。
这处特殊地势在地图上早有标注,名为“夹子沟” 。
老痒望着眼前景象,往昔与老表同行的记忆瞬间翻涌!
他不禁对老胡和秦墨竖起大拇指,言语间满是钦佩:“牛——牛掰!我——我服了!你们这分金定穴的本事,绝了!”
随后,老痒向众人回忆道,上次他和老表经过此处时,足足耗费了一个下午,沟内风势极大,建议大家先在此处进食休整再行入内。
秦墨凝视着一线天,沉声道:“此处正是库国墓葬群的第一道屏障,‘夹子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必机关重重。”
老痒点头附和:“没错!上次我——我和老表过了这儿,再走一天山路就到地儿了。”
听闻目的地已近在眼前,众人脸上纷纷露出欣慰之色,赶忙从背包中取出食物与水。
离开小村子时,他们备了些当地特产——咸香的腊肉、野笋炒山鸡肉,此刻尽数摆了出来。
这些食物口味偏重,咸辣十足,与众人作为南方人的饮食习惯不甚相符。
但因连日来都未好好饱腹,几人还是将几斤腊肉与野笋炒山鸡吃得一干二净。
饱餐过后,众人踏入一线天。经过整整三个小时的艰难穿行,终于走出了这条险峻壮观的通道,随后继续赶路。
直至傍晚七点,走在最前方探路的秦墨突然驻足,手指向远处:“前面好像有人。”
无邪和老痒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却一无所获——他们的视力与秦墨老胡四人相比,着实有着不小的差距。
秦墨抬手示意众人靠拢,声音低沉:“都过来细看。”
众人踩着碎石凑近,潮湿的雾气裹着青苔的腥气扑面而来。
又前行了数百米,昏黄的手电光束劈开夜幕,老痒突然僵在原地,惊道:“我——我去!前——前面真有人!”
他攥着登山杖的指节泛白,说话时因过度紧张而愈发结巴。
无邪和王月伴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月光在怪石嶙峋间投下诡谲阴影,百米外的山坳处,一个黑色人影直立如碑,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黑暗直刺而来。
三人瞬间僵硬了一下,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双脚像被钉在地面般动弹不得。
秦墨却神色如常,强光手电照向前方,将前面照得通明:“莫慌,不过是尊石雕。”
火焰掠过石像的刹那,众人看清那是尊身披玄甲、手持青铜戈的武士雕像,面部雕刻棱角分明,连铠甲缝隙里的铜锈都栩栩如生。
老痒长舒一口气,踹了踹石像底座骂道:“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黑灯瞎火立这儿吓唬人,我还以为阴兵借道!”
他话音未落,无邪突然拽住他衣袖,手电光束剧烈晃动着扫向山腰:“不止一尊!你们看!”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陡峭的崖壁上、嶙峋的怪石间,密密麻麻排列着数十尊同样造型的石雕。
月光勾勒出它们森冷的轮廓,有的半身嵌入岩壁,有的斜倚枯树,手中兵器在夜风中泛着幽光,仿佛随时会活过来般。
秦墨指着一尊石像道:“这些石像的铸造工艺与库国图腾吻合,表面铜绿下隐约可见朱砂符文,恐怕不只是镇墓之用......”
他话音未落,山间突然卷起一阵怪风,石像手中的青铜戈相互碰撞,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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