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猜干脆利落地给剩下两人喂了药,那两人刚把丹药咽下去,脸上的狰狞还没褪去,就被一股钻心的剧痛攫住。
其中一个捂着肚子蜷缩成球,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哀嚎,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皮肉下游走;
另一个则猛地抽搐起来,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指关节咔咔作响,眼睛瞪得滚圆。
墓室里瞬间被惨叫声填满,泰叔和师爷等人痛的满地打滚。
秦墨冷冷的看着他们,又拿出几颗绿色小药丸递给老胡他们。
“这种药叫百足牵机引,这个绿色的药丸是解药。”
秦墨将绿丸抛给老胡,“这一颗只能压制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如果不继续服解药,毒性会反噬得更凶。”
老胡接住药丸,指尖触到微凉的药面,看了眼地上疼得快要断气的几人,扬声道:
“想活命就听好了——前面带路,找到厍国主墓的入口,六个时辰后再赏你们一颗。”
师爷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抽搐着,喉咙里发出祈求声。
老胡捏开他的嘴塞了颗绿丸,不过片刻,那钻心的剧痛果然退了大半……
只是他们四肢仍软绵绵的使不上力,皮肤下残留的麻痒像附骨之蛆,提醒着他们毒性未消。
泰叔被胖子揪起来灌了药,脱臼的胳膊虽还疼得钻心,却总算能勉强站稳。
他怨毒地瞪着秦墨,却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下飞快低下头——那眼神里的杀意太浓,让他不敢有半分反抗的念头。
剩下两人被古猜喂了药,瘫在地上大口喘气,额头上的冷汗浸透了头发。
他们看着秦墨手里剩下的绿丸,眼里既怕又馋,像两条等待施舍的野狗。
“走。”秦墨率先迈步,靴底碾过石缝里的血渍,“别耍花样,你们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
几个盗墓贼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墓室深处挪去。
每走一步,他们都忍不住摸向自己的四肢,生怕那噬心的剧痛突然反扑。
而秦墨等人紧随其后,手电的光束扫过他们颤抖的背影,像在驱赶一群随时可能暴毙的猎物。
老痒偷偷拽了拽无邪的袖子,声音压得极低:“无邪,这姓秦的也太狠了吧?你就不怕……他哪天对咱们也来这么一手?”
无邪猛地转头瞪向老痒,眼神冷冷的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泰叔他们是什么货色?一帮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
“别忘了,这一路若不是有墨君他们在,现在被枪顶着蹚路的就是我们。”
无邪冷冷的看着老痒,一字一句说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你安的什么心?”
老痒被他怼得一噎,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见无邪已经转过头,手电光束稳稳照在前方!
那里,泰叔正踉跄着推开一道隐蔽的石门,石门后隐约传来潮湿的风声。
无邪的声音冷不丁从喉咙里滚出来:“不想死就闭嘴跟上,别在这儿挑拨是非。”
老痒悻悻地闭了嘴,看着无邪紧追秦墨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而潘子在不远处听得真切,不动声色的对老痒提防了起来。
自从契约了小红,潘子渐渐察觉到自己身上也悄然生出些异样!
他的力气变得大了,特别是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刚刚老痒那压到极低的嘀咕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小红的部分本能,正顺着契约的联系慢慢渗透进他的骨血里。
这也让潘子知道自己这是得了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心底对秦墨的感激越发厚重。
若不是秦墨当初救他性命,又助他与小红契约,自己早已成了鲁王宫的枯骨,哪还能有今日这般造化?
他攥紧了腰间的竹筒,目光扫过老痒那藏着晦暗的侧脸,心里暗下决心:
往后但凡秦墨有差遣,刀山火海他都要往前冲;
谁要是敢对秦墨不利,先得过他潘子这关,包括眼前这揣着歪心思的老痒。
其实老痒的本意是想挑拨无邪,让他和自己离开秦墨的队伍,这样有利于他后面单独寻找青铜树的秘密!
毕竟那能“物化”一切念想的神异,才是他处心积虑跟着这伙人深入厍国墓葬的真正目的。
只是他没想到无邪几人对秦墨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
这个秦墨到底对他们施了什么魔力,竟能让这帮人如此死心塌地?
老痒暗自咬牙,目光掠过秦墨沉稳的背影,又扫过紧随其后的无邪和潘子,眼底那抹晦暗越发浓重!
但是想到秦墨等人的实力,眼底不由越发没有自信:他真的能成功吗?
这时,秦墨用脚尖踢了踢瘫在地上的泰叔,声音冷得像冰:
“棺材下面的石阶通向地下河,你们几个,前面探路。”
老胡立刻心领神会,揪着师爷的后领把人拽了起来!
胖子则拎起泰叔的胳膊,像拖死狗似的往棺材底部的洞口拽。
那两个被喂了药的盗墓贼二麻子和王老板,刚想挣扎,就被古猜用刀背狠狠砸在背上,疼得闷哼一声,只能乖乖跟着往前走。
泰叔被推在最前面,脱臼的胳膊吊在胸前,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
棺材底部的洞口漆黑一片,蜿蜒向下的石阶又陡又窄,仅能容半只脚落脚。
他刚踩上第一级石阶,就踉跄着差点栽下去,只能死死扒住湿滑的岩壁,哆哆嗦嗦地往下挪。
师爷紧随其后,百足牵机引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皮肤下的麻痒让他不住抽搐,好几次脚下打滑,让他吓得魂不守舍!
剩下两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生怕一不小心就掉进深渊。
走到一半时,石阶突然变得近乎垂直,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传来潮湿的气息,隐约能听见下方有水声。
秦墨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接着走,别停。”
泰叔腿一软,差点跪在石阶上,他转头想要求情,却对上老胡手里把玩的绿色药丸,那是压制毒性的解药,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爬,指甲深深抠进岩壁的青苔里,留下几道血痕。
又往下爬了一阵,秦墨突然喊停:“泰叔,你先下去探探。”
其实秦墨知道下面就是地下河,但是这老头在原著里太嚣张了,太坏了,他就是看不惯他,想整整他。
他扔给泰叔一只哨子,“到底了就吹哨,半小时没动静,你的人就别想再拿到解药。”
泰叔接住哨子,手都在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
岩壁上的青苔越来越厚,脚下的石阶沾满泥水,每一步都像踩在生死线上,一不留神就会滑下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下方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哨声。老胡朝着下面喊:“怎么样?能过吗?”
泰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到……到了!下面是地下河!能走!”
无邪等人听了他的话,朝着下面陡峭的石阶爬了下去。
石阶几乎是垂直向下,向下走了段距离,湿气也越来越重,两边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走了十分钟后,众人走到了石阶的最底下,下面整个空间大了许多,果然是地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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