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空间中,蚀九阴和破浪正在大眼瞪小眼。
破浪是海蛇修炼成蛟龙,虽然是最先跟着秦墨的,但是蚀九阴毕竟是上古凶兽,气场浑然不同。
破浪盘踞在灵泉边的玉石台上,龙须微颤,对着新来的“大家伙”摆出蛟龙的威严!
然而蚀九阴一个斜眼扫过来时,它顿时缩了缩脖子,尾巴悄悄缠紧了台柱。
蚀九阴瞥了它一眼,懒得计较,径直游向空间深处的青铜神树!
自从被秦墨收进这里,它就认定这神树是自己的新地盘,整天绕着树干盘旋!
偶尔它也会用脑袋蹭蹭那些泛着青光的枝丫,活像只守着宝藏的巨型看家蛇。
破浪见它没敌意,又忍不住探头探脑:“喂,你这体型,在外面没少吓唬人吧?”
蚀九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鸣,算是回应。
它晃了晃脑袋,那只传说能通地狱的阴眼半眯着,倒没了在墓葬里的凶戾,反而透着点慵懒!
在这灵气充裕的空间里,连带着它身上的煞气都淡了不少。
“我跟了主人几十年了,你才来几天?”
破浪甩了甩尾巴,试图找回场子,“这里的规矩我懂,得听主人的话,不然有你好受的。”
蚀九阴懒得理它,盘在神树最粗的那根枝桠上,闭上眼假寐。
青铜神树的灵气顺着它的鳞片渗入体内,让它舒服得发出一声绵长的嘶鸣,震得整个灵泉空间都泛起圈圈灵气涟漪。
破浪被那股精纯的灵气浪打得晃了晃,顿时没了脾气,嘀咕道:“算你厉害……”
转而一头扎进灵泉旁边的湖里,搅起一串珍珠似的水泡……
反正都是跟着主人的,谁厉害不厉害,又有什么关系呢?
空间外,无邪看着秦墨嘴角淡淡的笑意,捅了捅潘子:
“潘子,你看墨君这表情,像是心里正琢磨着啥好事呢!刚才他收那大蛇就跟玩似的,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能耐没露出来,想想都觉得玄乎。”
潘子挠了挠头,望着秦墨的背影回道:“小三爷,墨君身上的秘密多着呢,咱们抱紧大佬大腿就是,想那么多干啥。”
无邪闻言道:“也是!”
而秦墨呢,想着怎么也是自己的宠物,怎么着也得整个化形丹吧!
不对,是两颗,破浪要是知道蚀九阴化形了,它没化形,指定得闹脾气,到时候空间里怕是又要鸡飞狗跳了。
秦墨指尖微动,心里已有了计较:“系统,兑换两颗化形丹。”
话音刚落,两道流光自虚空落下,悬浮在他掌心——正是能助异兽化为人形的丹药。
他瞥了眼灵泉空间里还在较劲的两大家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两颗丹药送出去,空间里怕是又要添些新热闹了。
秦墨弹指间,两颗化形丹化作两道光虹,精准落入灵泉空间。
破浪正趴在湖面吐泡泡,忽见金光砸来,尾巴一甩就吞了下去。
下一秒,它周身腾起漫天水汽,蓝鳞寸寸剥落,化作点点蓝光融入身形!
水雾中渐渐显露出少年模样:一身月白混着靛蓝的长袍,腰束玉带,黑发如瀑般垂落,发尾还沾着几滴水珠。
那眉眼清俊得如同冰雕玉琢,偏偏眼神里带着点不服输的桀骜!
秦墨看着破浪的样子,不由暗道:这不是活脱脱《魔童》里的敖丙吗!
只是眼前的少年少了几分清冷疏离,多了些属于少年的鲜活气!
脖颈间那片细碎的蓝鳞,恰似龙角未褪的印记,更添了几分灵动。
“怎么样?这身皮囊不比你那红通通的样子差吧?”
少年抬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对着青铜神树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嘿,不得不说,我还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想炫耀,却见青铜神树那边腾起更盛的红光。
蚀九阴盘在树桠上,丹药入口即化,赤红光华瞬间裹住它庞大的身躯。
人首龙身的轮廓在光芒中渐渐凝实,等红光散去,神树下已立着位红衣男子!
只见他额间一点朱红印记,正是那阴眼所化,垂眸时眼尾斜挑,自带一股上古神祇的清冷威严。
“你、你这模样倒挺唬人,当然论美貌,还是差我一丢丢的!”
“你、你这模样倒挺唬人,当然论美貌,还是差我一丢丢的!”
破浪梗着脖子,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脖颈间的蓝鳞,嘴上逞强,眼神却忍不住往对方那身红衣上瞟!
不得不说,这红配着神树的青光,还真有股说不出的气派,就是……没自己这身蓝看着清爽!
“看、看什么看?我跟主人几十年了,论资排辈你得叫我哥!”他嘴硬道。
红衣男子淡淡“嗯”了一声,声音像青铜相击,抬手竟摘下片神树叶子递过去。
破浪愣了愣,一把抢过叶子揣进怀里,别扭地转过身去,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秦墨透过空间看着这幕,无奈摇头——这俩家伙,就算化了形,怕也消停不了。
只是没想到,小九对破浪居然会这么有耐性,而且在其眼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宠溺。
其实蚀九阴为何会对破浪另眼相待,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上古之时,那时候的秦岭还是叫钟山的,那会儿在钟山之下,曾有一条玄冰蛟,通体覆着幽蓝鳞片,性子却烈得像团火。
那时的蚀九阴还不是独居钟山的神祇,常趁着夜色溜下山,与玄冰蛟在极寒的冰原上追逐嬉闹。
玄冰蛟总爱抢它嘴里叼着的冰晶,还会用尾巴抽它的龙角,吵得整个北方荒原都能听见动静。
后来天地异变,玄冰蛟为救蚀九阴,被卷入不周山崩塌的裂隙,临死前将一片腹鳞塞进蚀九阴掌心。
蚀九阴守着那片蓝鳞等了千年,直到鳞片化作飞灰,也没再等到那抹蓝色身影。
如今见破浪脖颈间的蓝鳞,听着那不服输的呛声,蚀九阴总会恍惚觉得,当年那个在冰原上追着它打的玄冰蛟,又回来了。
递出的那片神树叶子,不过是想告诉这只小蛟龙:这次换我护着你。
秦墨将这前尘旧事看得分明,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原来这俩家伙的缘分,早在千年前就结下了。
众人跟着秦墨,出了山后,便回到了无邪的吴山居。
他们也查了很多资料。
那青铜树的作用,远不止是厍国祭祀的神物那么简单。
它最诡异的能力便是“物质化”——人只要将自身的血滴在神树上,再集中意念去想象某个事物,那想象就有可能化为实体。
老痒便是借助这股力量,不仅物质化出了一个“自己”,甚至连童年时丢失的玩具、记忆里的场景都能具象化。
但这种能力并非没有代价,过度使用会让人的意识逐渐模糊,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最终被自己创造的“物质”吞噬。
而厍国人似乎早就掌握了驾驭这力量的方法,他们以人献祭,用鲜血滋养神树……
或许正是为了借助这份诡异的力量实现长生,或是打造出只属于他们的“理想世界”!
只是随着国家的覆灭,这秘密也跟着青铜树一同深埋在了秦岭的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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