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双方互相告别,无邪独自回到了家里!
接下来的日子,在百无聊赖之下,便经常去他二叔的茶馆,期间还认识了陈皮阿四。
他坐在大堂里,一边喝茶,一边翻看自己爷爷的盗墓笔记,想要弄清楚那三条蛇眉铜鱼之间的关系。
最近无邪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太多的疑惑困扰着他,他的好奇心太强了,想要揭开这些谜团,看到真相。
忽然一股焦糊味传来,低头一看,只见他将借阅过来的一本旅游杂志给烫出了一个洞。
无邪顿时面色一变,赶紧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服务员看向他这边,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杂志放到了一边。
无邪一脸尴尬的暗道:“不好,我把他这里的书烫坏了,他肯定要当场翻脸。我得赶紧撤,可不要被服务员发现了。”
正在他起身打算跑路的时候,潘子走了进来!
“小三爷,看来你要跟我走一趟才行了!”潘子凝重道。
无邪好奇道:“潘子,怎么了?”
“三爷在长沙找了个人给你留了话,要我带你过去。”
看得出来,潘子的神色很是焦急,而无邪这些日子也一直找不到三叔的踪迹,只能点头:“行,那就跟你走一趟。”
晚上,他便和潘子一同出发了。
这次行程本就着急,潘子却偏不选飞机高铁,非要坐绿皮火车,说是三叔交代的“稳妥”。
无邪一路憋了满肚子火,车上不仅挤得像沙丁鱼罐头,还被巡逻的乘警盘问驱赶!
活这么大,他从没这么狼狈过,只觉得脸都快被丢尽了。
好不容易到了长沙楚光头那里,对方却稀里糊涂地说,三叔八成去了长白山,还塞给他们五人份的下斗装备。
转乘去长白山的火车时,无邪一进软卧车厢,眼都亮了!
只见那熟悉一对胖子叔侄,正各自捧着一碗泡面吃得热火朝天!
秦墨坐在旁边,看着老胡和古猜两人正在下棋。
旁边是好久不见的小哥,靠着窗户正在闭目养神,一身蓝色连帽衫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
“墨君、小哥、胡叔、胖叔、古猜哥,胖子!”无邪又惊又喜,几步冲了过去。
“ 天真,他娘的,你怎么也来了?”
无邪看到他们,高兴不已,他本来就想邀请秦墨等人一起来,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秦墨知道无邪等人要去云顶天宫,他对那里的秘密很感兴趣,特别是那个万奴王…~
无邪看着小哥,但是小哥只是看看他,还是没说话,闷葫芦一个!
无邪只能问王月伴,“胖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王月伴道:“哎呀,本来想金盆洗手的啊!就是这脚不听话啊!不知道怎么走的,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
“而且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多事情一个人单干是不行的,必须抱团取暖!
所以这就出现了夹喇嘛,组队一起,人多力量大嘛!”
但是既然是组队,我当然是找墨君和我二叔他们了!
毕竟跟着墨君和我二叔他们,不仅踏实,关键时刻还能保命,总比跟那些不靠谱的野路子强得多!”
接着,无邪与胖子随便聊了起来,一路三千多公里的路程,坐火车得耗上两三天。
陈皮阿四和小哥一路大多在睡觉,两人一个比一个闷葫芦!
秦墨则是闭着眼睛,看似在睡觉,其实是意识沉入灵泉空间中了!
老胡和古猜则是棋子也不下了,而是凑在一起研究地图,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
无邪、胖子、王月伴三人实在无聊,玩起了斗地主。
本来拉潘子的,只是看他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喊他。
两天后,到了山海关,火车突然临时停靠站,潘子见状,对众人道:“有雷子来了,咱们赶紧下!”
秦墨却道:“先别急!”说着,他手一挥,几道微不可察的气劲悄无声息地飘出窗外。
不过片刻,就听站台上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警察的呵斥声和旅客的惊呼。
众人透过车窗一看,只见几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野猫突然疯了似的扑向那几个穿制服的人!
爪子挠得裤腿嘶啦作响,还有两只竟跳上了警察的肩头,对着帽子又抓又挠。
“他娘的,哪来的野猫!”
警察们手忙脚乱地驱赶,原本紧盯车厢的注意力全被打乱,骂骂咧咧地追着猫往站台另一头去了。
秦墨睁开眼,淡淡道:“好了,现在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秦墨动了手脚,无邪咋舌:“墨君,您这招够绝!这样那些警察就够忙的了!”
秦墨没接话,率先起身:“动作快点,他们回过神来就麻烦了。”
众人对视一眼,夹喇嘛的筷子断了,他们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一行人迅速拎起装备,跟着秦墨悄无声息地溜下火车!
潘子拦了两辆车,一路开到金华边上一个小县城里,下车后,无邪付了车钱。
众人又重新上车,买了卧铺,这次潘子明显放松了下来。
他说道:“刚才那些警调子应该在金华站就下了,刚才多亏了墨君,刚刚挺悬的!
现在高速公路、省道两头都有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重新上火车。”
无邪还是头一次差点被警察抓,紧张得手脚都快发抖了!
他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就被警察盯上了?我可没干——哦不对,应该说我干的那些事情,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皱着眉说,“下午我给长沙我们常打交道的地下钱庄老板打电话!”
“结果他一听是我的声音,只说了两句话:一是让我马上把你带去长沙,三叔有话留;二是长沙出了状况,叫我们小心警调子,然后就匆匆挂了。”
“这老板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绝对靠得住。我寻思着,杭州咱们不熟悉,呆久了容易出岔子,怎么样也得先回长沙再说。”
他看无邪一脸担心,又宽慰道:“我上了车之后,马上就发现了几个便衣。赶紧联系了个朋友,叫他找辆车,尽量沿着铁轨跟着。”
“刚才火车临时停车,我看到司机给我们打信号,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才拖着你往下跳。”
“你看那司机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也是咱们道上混的,在这种人面前,话不能多说。”
顿了顿,他又分析道:“不过这些条子没直接抓我们,说明咱们和长沙的事情牵连不大!”
“肯定是那边有大头被逮住了,咱们这些小虾米算是被萝卜带出的泥。”
“你也不用太害怕,这事跟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没关系,最多沾上个销赃的由头。”
无邪听了,心里稍微松快了些,刚想说“谢天谢地”,没想到潘子又沉声道:
“可长沙一旦出了事,千丝万缕的,三爷肯定脱不了关系。那老板也不说清楚到底是啥情况……他娘的,真是想不明白。”
其实这几年我们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以前的旧事也不可能翻出这么大的浪来啊。”
陈皮阿四一直眯着眼靠在角落,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一群毛头小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他瞥了眼潘子,语气带着点嘲讽:“三十年的老关系?道上的交情,薄得像窗户纸,风一吹就破。长沙那潭水浑了,楚光头塞的装备、钱庄老板的话,哪句能当真?”
接着,他又扫过无邪,眼神锐利如刀:“小娃娃家,毛还没长齐就敢跟着蹚浑水?被警察追得像丧家犬,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这行当里,被盯上从来不需要理由——要么是你挡了别人的路,要么是你手里的东西,有人惦记了。”
最后他哼了一声,转向秦墨:“也就你这点手段还算有点看头,不然这群蠢货,早被雷子按在局子里喝茶了。”
秦墨眼皮都没抬,指尖却有一缕极淡的红芒闪过,如血线般缠上陈皮阿四敲桌面的手指。
陈皮阿四只觉指骨突然传来一阵刺骨冰寒,仿佛被万年玄铁钳住!
紧接着一股霸道无匹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碾来,他的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连呼吸都滞涩几分。
他眼角余光瞥见秦墨眸底掠过一丝暗红,那眼神绝非凡人所有,带着尸山血海沉淀出的漠然,仿佛在看一只聒噪的蝼蚁。
“陈皮阿四,”秦墨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活了大半辈子,该懂什么话当说,什么人不该惹。”
话音落,红芒悄然隐去,陈皮阿四猛地咳嗽起来,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这才惊觉,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竟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前这看似温和的年轻人,体内藏着能轻易碾碎他的恐怖力量。
秦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补充:“我对你这老家伙的碎嘴没兴趣,但再让我听见一句废话,你的舌头,就没必要留着了。”
陈皮阿四僵在原地,嘴唇嗫嚅几下,终究没敢再放半个字。
车厢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火车行驶的轰鸣声,衬得秦墨周身那若有似无的压迫感愈发浓重。
无邪等人却感觉心里暗爽,这陈老头,刚刚不是仗着资历老摆谱训人嘛,现在直接踢上了墨君这块金刚石板,也算给他那身老骨头提个醒,这道上的水,可比他想象的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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