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一看,顿时觉得他三叔是不是老糊涂了!
要知道陈皮阿四可是八九十岁的高龄了,这把年纪别说跟着下地倒斗,光是在长白山那冰天雪地里走一遭,都够呛能扛住吧!
不过无邪也确实小看了这老头,就见他背着手,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光头对陈皮阿四倒是很尊敬,还帮着他提行李,又将众人送上了火车!
王月伴一脸不爽的问道:“这瘦老头谁啊?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潘子立马低声道,“这老爷子叫陈皮阿四,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早些年在长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手段狠辣得很,跟三爷算是老相识,也是老对手。
当年他手底下有不少厉害角色,倒斗的本事更是没话说,就是性子太烈,得罪过不少人。
你可别瞧他现在这模样,年轻时那可是能凭着一把刀走南闯北的主儿,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王月伴一听到陈皮阿四都九十多岁了,脸当时就绿了:
“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咱们一起上山。真这样,到了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弄死了!反正进去了他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让他痛快点!”
潘子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骂:“你他娘的小声点!这老家伙精得跟猴似的,让他听见,半路就找人把你做了!”
无邪皱着眉问:“他一个人跟咱们夹喇嘛,就不怕被咱们害了?”
潘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咱们都是三爷夹来的喇嘛,甭管是小沙弥还是方丈,都得听三爷的,这是江湖规矩。他想分这杯羹,就得按规矩来,来头再大也没辙。”
他顿了顿,又叮嘱,“不过这老头得防着点,表面上就他一个人,像他这种瓢把子,指定安排了自己人在附近。”
胖子不由骂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三叔整这么个人出来干啥?这不存心添乱吗?真要是邪乎,我看咱们先下手为强,要么绑了,要么做了!”
潘子往门口瞟了眼,刚想劝:“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三爷安排他……”
话没说完,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攥住,发丘指力道惊人,疼得他“哎呀”一声,后半句卡在喉咙里。
是小哥动了手。
秦墨和老胡几人心里清楚——因为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十有八九是陈皮阿四回来了。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小哥没动静,自己再出手提醒,没想到小哥比谁都警觉。
旁边的老胡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了半步,低声对王月伴道:
“臭小子,别咋咋呼呼的,这地方人多眼杂,先稳住,学学你二叔,人家可是真的粗中有细!”
王月伴被潘子瞪了一眼,又瞅见小哥和老胡的架势,悻悻地撇撇嘴,嘟囔了句:“我这不也是为了大伙儿好嘛……”
紧接着,陈皮阿四果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在秦墨和闷油瓶身上,忽然回头对秦墨意味深长道:“我们又见面了……”
秦墨正倚在卧铺上抽着烟——他只淡淡瞥了陈皮阿四一眼,便转回头去!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用手机玩着贪吃蛇,神情冷淡得像没听见。
以他太古将臣的身份,岂会将这凡俗老鬼放在眼里?
旁人怕陈皮阿四的狠戾,他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上辈子看小说和短剧的时候,秦墨就很不喜陈皮阿四这个角色!
如今真人就在眼前,那股子阴鸷算计的劲儿,比书里写的还要让人膈应。
所以秦墨特别讨厌他,连敷衍的心思都欠奉。
陈皮阿四冷哼一声,转身躺回自己铺位,半天没动静,不知是睡是醒。
同处一个卧铺间,王月伴他们也不再嚼舌根,只好凑在一起玩纸牌、扯闲篇打发时间!
老胡和王胖子偶尔插两句嘴,古猜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拿着本野史杂志,津津有味的看着。
次日深夜近十二点,火车抵达山海关。
这“天下第一关”虽名头响亮,历史悠久,却多是人造景致,大半还是1986年翻修的。
换乘的车还要等两个多小时,王月伴便嚷嚷着要去瞧瞧。
“看个屁!”无邪没好气道,“这都半夜十二点了,你上城墙看星星月亮?”
其他人坐了一天车,也没心思赏景,跟着人流进了候车室,王月伴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跟上。
眼下正是春运前夕,车站里挤得水泄不通。
即便已是深夜,依旧人头攒动,各色人等在此过夜,有人直接铺了东西在地上睡。
众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生怕踩着熟睡的人。
人潮太密,转眼就被冲散了。
王月伴被人踩了脚,当场骂骂咧咧,王胖子一把拽住他,同时抬眼搜寻其他人的身影。
无邪和潘子被冲到另一边,正朝他们打手势示意位置。
就在这时,秦墨眸光微凝——人群中竟瞥见了楚光头,他身后跟着几个便衣警察,正指着无邪两人的方向,嘴里不停说着什么。
“在那儿!”
便衣们立刻分头行动,好几人朝着无邪冲去。
潘子反应极快,一看苗头不对,拽着无邪就往人群里钻。
“妈了个巴子!这死光头转眼就把咱们卖了!”
王月伴破口大骂,“回头看老子不一屁股坐死他!”
便衣见无邪他们跑了,立刻加速追赶,一边喊:“站住!别跑!”
潘子哪会理会,拽着无邪一头扎进涌动的人潮。
“那几个也是!”楚光头这时也瞧见了秦墨和王月伴等人,抬手一指。
便衣们立刻调转方向追来。
秦墨身影微动,速度已然超越肉眼捕捉的极限,几个起落便翻过数排座位,同时屈指一弹,三枚凝练着时空之力的气刃破空而出,精准射向头顶的日光灯。
“啪啪啪!”
三盏大灯接连爆碎,玻璃碎片坠落,人群顿时惊呼着四散奔逃,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紧接着,其余灯管也接连炸裂,余光瞥去,正是小哥出手了。
候车大厅骤然暗下来,混乱的人潮成了最好的掩护,便衣们瞬间失去了目标。
“天真好像被围住了!”王月伴指着无邪的方向,“赶紧过去!”
秦墨颔首,身形一晃已穿越人群。只见无邪正被乱哄哄的人堵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不禁失笑,纵身跃起,虚空微踏便越过人群,落在无邪面前,伸手一拽,直接拽着他瞬移到了外面。
而另外几人也顺势撞开障碍,一路冲出进站口。
刚出站口,就见潘子在旁等候,紧接着,小哥也如幽灵般从人群中现身。
潘子赶紧将他们拉到楼梯拐角躲避,王胖子问道:“光头好像被拷了,这夹喇嘛的筷子断了,现在咋办?”
潘子骂道:“那龟儿子!这么快就把咱们抖出来,回头有机会,老子敲死他!”
这时,秦墨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陈皮阿四,正盯着他们冷笑,那神情分明是在嘲讽他们的狼狈。
秦墨眸中闪过一丝淡漠,以他破碎虚空境的修为,这等凡俗间的算计,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
倒是老胡不动声色地挡在秦墨身前,王胖子则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显然没将这冷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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