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清兮小声嘀咕着,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会没有呢?”
就在茅清兮专心致志地翻找着冀容白的衣服时,冀容白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娘子这是……在做什么?”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
“是趁人之危呢,还是想……霸王硬上弓?”
“你开口就行,为夫一定……配合。”
茅清兮猛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心中一惊。
她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冀容白的手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却牢牢地抓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
“我的……千层酥呢?”
冀容白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缓缓地坐起身来,凑近茅清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眼神中带着一丝暧昧,“娘子……想尝尝吗?”“偷吃?”
茅清兮杏眼圆睁,直直盯着冀容白,声音都变了调:
“我的千层酥?”
冀容白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关键不在这里吧?
他原本还想逗她几句,可见她紧抿着唇,脸色发白,显然是真动了气。
也是,昨晚他还信誓旦旦,说特意留了两块,今早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变惊吓。
茅清兮心里那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可转念一想,昨日冀容白为了救她,连毒发都顾不上,自己却为两块糕点置气,未免太……
她生生把这口气咽了回去,硬邦邦地转了话题:
“昨儿抓的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语气生硬,显然还在为千层酥的事耿耿于怀。
冀容白是何等通透,哪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小情绪?
他轻叹一声,语气也低落下来,带着几分无奈:
“关在军营。”
茅清兮沉默了一下,又问:
“让我瞧瞧可以不?”
冀容白抬眼,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一圈,最后定格在她受伤的位置。
他微微蹙眉,语气不容置疑:
“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茅清兮急于证明自己没事,动了动身子,想下床:
“其实我……”
话没说完,伤口就被扯动,一阵剧痛袭来。
“嘶……”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小脸皱成一团。
冀容白见状,又好气又好笑。
他在床上蠕动了一下,空出位置,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逞什么能?过来,陪我躺会儿。”
茅清兮愣住了。
这……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这里了?
可冀容白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犹豫片刻,她还是慢慢躺了回去。
冀容白侧过身,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声音低哑,透着浓浓的倦意:
“兮萱……我好困。”
“兮萱”二字,如同一道电流,击中了茅清兮。
她猛地转头,看向冀容白: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除了娘亲,再没人这样叫过她。
可冀容白已经闭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满腹疑问,无处诉说。
茅清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困意袭来,她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茅清兮睁开眼,发现冀容白还在熟睡。
她小心地起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墨川和俞霜正守着。
见到茅清兮,两人立刻行礼:
“夫人。”
“主子。”
茅清兮点点头,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俞霜答道:“戌时三刻。”
“睡了一整天……”
茅清兮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屋内。
“将军还没醒?”墨川问,语气中带着担忧。
茅清兮摇摇头:“没,怎么了?有事?”
墨川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
“潘云霄来了,在外面等了三个时辰了。”
“他来做什么?”茅清兮不解。
墨川低声道:
“属下猜测,可能是为那些流寇而来。”
茅清兮皱起了眉。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正想着,屋里传来了动静。
茅清兮赶紧进去,只见冀容白已经醒了,正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
“出什么事了?”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茅清兮简单地说了情况:
“潘云霄来了。”
冀容白听了,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似乎早已料到。
他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袍,遮住单薄的身子,然后坐上了轮椅。
“咳咳……”
几声压抑的咳嗽,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茅清兮推着他,朝庄子正厅走去。
---
正厅里,潘云霄正襟危坐。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身后,两名锦衣卫垂手而立,同样是面无表情。
冀容白刚进门,一股冷风就迎面吹来。
他下意识地侧头,捂住口鼻,低声咳嗽起来。
潘云霄见状,微微皱眉,起身拱手行礼:
“苏将军。”
冀容白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好一会儿,咳嗽才渐渐平息。
茅清兮推着他走近,目光扫过潘云霄。
这人……
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气势逼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潘云霄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转头,目光如刀般刺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触即分。
茅清兮并未退缩,眼神清冷而平静。
她今日前来,就是想听听,这潘云霄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潘云霄收回视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女子,不简单。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开门见山:
“苏将军,昨日鹰羽卫抓捕的邱默,乃是我锦衣卫通缉的要犯。还请苏将军交人,押往诏狱。”
“诏狱?”
冀容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人要是进了诏狱,还能活着出来吗?”
潘云霄脸色一沉,手按在了腰间的绣春刀上:
“苏将军这是何意?锦衣卫奉皇命办案,自会查明真相。若邱默无辜,锦衣卫绝不会冤枉好人。若他有罪……”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森冷:
“也休想逃脱国法的制裁!”
“说得好听。”
冀容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可谁不知道,这诏狱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更何况,邱默是我抓的,要交人,也轮不到锦衣卫来指手画脚。”
他微微抬眼,看向潘云霄:
“苏大人若真想要人,不如亲自带人,去我鹰羽卫军营里要。不过……能不能带走,就看苏大人的本事了。”
潘云霄脸色铁青,眼中怒火中烧:
“苏将军,这是铁了心要护着那邱默了?”
“护着?”
冀容白笑了笑,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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