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柯砚性子桀骜张扬,是个十足十的坏种。
他晦暗的眸光隐藏着几分锋利,嗓音低冷,挑唆道,“淮州,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吗。”
桑夏可是他看中的宝贝。
梁淮州也配染指!
楼柯砚在京圈公子哥里有着极强的话语权和权威。
梁淮州心中那点愧疚感在一点一点的消弭。
他偷吃,也不能全然是自己原因。
桑夏也有原因。
如果不是桑夏扭扭捏捏,连嘴都不让他亲,他也不会把持不住,偷吃野食。
楼柯砚继续挑唆,“一个破恋爱,大不了咱就换人。”
闻言,周柏崇深深地看向了楼柯砚。
他砚哥这兄弟当得可真是够义气。
生怕拆散不了桑夏和梁淮州。
楼柯砚连哄带骗地忽悠梁淮州,周柏崇在一旁看了好一场大戏。
酒局散了后,周柏崇忍不住问,“砚哥,那系花到底有什么好?”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那桑夏到底施了什么魔咒,竟然让楼柯砚连这么多年的兄弟义气也不要了。
楼柯砚眉一挑,嗓音轻狂,“关你屁事。”
桑夏身上有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好。
但这都跟周柏崇无关。
这要是让周柏崇知道桑夏有着千般好,那不得跟他抢啊。
不过,他们所有人都争不过他的。
桑夏是他的。
楼柯砚的布加迪威龙旁边站着一个女生。
从影子看,身材火辣诱人,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周柏崇定睛一看,是梁淮州的新欢辛紫汐。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梁淮州的?
辛紫汐笑容灿烂地朝楼柯砚走过去,“砚哥,事办成了,钱记得打过来。”
周柏崇还是低估了楼柯砚的黑心程度。
他没想到,梁淮州的小情儿竟然是楼柯砚派过去的。
他砚哥可真是帝都第一深情种。
为了撬墙角,不择手段。
原本楼柯砚以为找个人插足桑夏和梁淮州,就能成功拆散他们。
现如今看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这一对儿拆不散的鸳鸯啊。
他可得多下点功夫棒打鸳鸯。
“还没成呢。”楼柯砚冷眸瞧着辛紫汐,“继续勾着他。”
什么时候把这两个拆散,那才叫完事。
周柏崇再次见识到了楼柯砚心机深沉的程度。
“哥,真是下功夫了。”他真要忍不住怀疑砚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整得我都不敢谈恋爱了。”
万一哪天砚哥又瞧上他女朋友可咋办。
周柏崇怀疑楼柯砚只喜欢别人的女朋友,也不会怀疑楼柯砚是个情根深种的大情种。
楼柯砚薄情狠绝,拒绝起女孩来从不心慈手软,帝都出了名的辣手摧花。
断情绝爱得明明白白,与深情二字根本不沾边。
楼柯砚嗤笑,冷讽,“就你那破眼光。”
他生在金字塔的顶端,向来藐视一切。
能入他眼的,也只有桑夏了。
-
楼柯砚没什么追女孩的经验。
小时候跟着妈妈看三流烂俗电视剧,就学到了几招英雄救美的傻逼戏码。
这种傻逼戏码太上不了台面了。
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将人一追到手时,猪队友周柏崇出手了。
辛紫汐初中辍学就混迹社会,在道上吃得开,认识不少人。
周柏崇找了几个社会哥吓唬桑夏,让她离楼柯砚远点,越远越好。
楼柯砚压根儿没想着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这也是被迫参演了。
桑夏眼眸泛着冷光,刺向楼柯砚,“洋鬼子追人的方式特别致的。”
冷嘲暗讽。
她走得干脆,根本不给楼柯砚的解释的机会。
楼柯砚口口声声说多么多么喜欢她,对她多么多么情根深种,做出来的事情却让桑夏半分喜欢的意思。
果然是坏种洋鬼子,只会干缺德事。
楼柯砚一拳捶在周柏崇胸口处,潋滟的眼眸泛起薄怒,“你可真会办事。”
周柏崇对桑夏偏见很深,总觉得这女孩勾搭了梁淮州,还能顺带着把不近女色的楼柯砚勾的五迷三道,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砚哥,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桑夏长相清纯,纯澈透亮得像是一杯清水,看起来软绵绵得像个兔子,实际上是只邪恶兔子,一肚子歪招。
砚哥这种纯情小男生,根本玩不过她。
楼柯砚眼见着自己离追上桑夏又远了一步。
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这傻逼周柏崇还在他耳边一个劲儿地说着有的没的。
楼柯砚眉眼间浮现几分狠戾,低声警告,“阿崇,你也不希望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
楼柯砚感觉自己就是一傻逼,脑子冲昏了头,才会妄想从狗血偶像剧里学习追姑娘的技巧。
他就该直接霸王硬上弓。
所谓霸王硬上弓,是拼命地去迎合桑夏,用钱用爱勇桑夏喜欢的东西留住她,让他从身心都不主动离开。
而不是像某些傻逼一样,拿自己一文不值的命去威胁人家姑娘。
—
桑夏在学校里再次撞见了楼柯砚,本来是想绕着走呢,结果这人偏偏不让她如愿。
他顽劣地道,“做对不起我的事了?这么躲我。”
桑夏觉得他有病。
人怎么能贱到这种程度呢。
不对,他不是人,他是洋鬼子!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吧?
不过,桑夏也不得不承认楼柯砚确实有几分姿色。
“你想多了。”桑夏嗓音十分寡淡。
她想不出来任何一个楼柯砚喜欢她的理由。
像他这种在open欧美环境中浸泡长大的,理想型应该是身材火辣的,怎么会对她感兴趣呢。
难不成楼柯砚比她想象中的更变态。
喜欢人妻??
想到这里,桑夏一阵恶寒。
楼柯砚走近她,嗓音低磁,“看我看得入迷了?”
那他可以大度地不计较桑夏以往的拒绝,给她一个机会。
桑夏打破他自恋的美梦,“我在想,觊觎好兄弟女朋友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倏地,楼柯砚轻笑出了声。
低磁透露着酥麻撩人的气息。
他强硬地捏着桑夏的下巴,态度恶劣,“宝宝,是我先看上你的,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桑夏眼神不好没看不上他,没关系啊,他有的是办法治好桑夏的眼神。
他现下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能有什么错呢。
面对具有强势压迫感的楼柯砚,桑夏本能地畏怯,“为了我和梁淮州闹掰,你也太亏了。”
“宝宝,你不用担心我。”楼柯砚眼眸深幽,像是吞噬人心的汪洋大海,“我有我的万全之策。”
忽悠一个二傻子,这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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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梁淮州外面有了小情儿,桑夏这个恋爱谈了像是没谈一样。
她乐得清闲自在。
没有恋爱的困扰,还有钱拿,这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工作啊。
如果没有楼柯砚的纠缠打扰,那真是喜上加喜了。
周末餐厅人稀少,桑夏正在吃饭,楼柯砚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桑夏总有一种偷情的背德感。
她正准备收拾餐盘跑,楼柯砚嗓音微凉,“见我就跑,这么心虚,暗恋我啊?”
“???”
人只要自恋到一定程度那真是天下无敌。
桑夏坐回原位,笑得很假,“我看到有狗,害怕。”
楼柯砚挑眉地望向她,唇边扯着一丝寡淡的笑,深幽的蓝眸意味不明,“宝宝,再说一遍。”
温柔亲昵地唤着宝宝,却透露着无尽的寒凉与威胁。
桑夏也不敢料定楼柯砚不敢怎么样她,全都是靠赌。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受气的软柿子,碰上楼柯砚这种势均力敌的硬骨头,总是要忍不住硬碰硬的。
这也不能怪她。
谁叫楼柯砚偏偏看上她这么一个坏女孩。
桑夏无所谓的一笑,“好话不说第二遍。”
还想再听她夸一遍?
想得美!
楼柯砚握着她纤细的肩头,弯腰俯身,贴着她的脸颊。
炽热陌生的触感让桑夏下意识往后躲,楼柯砚摁住她,低沉的嗓音里透露着危险,“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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