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能想到楼柯砚会特别特别感动。
但没想到这人大晚上还在感性,小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
桑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怪他吵醒自己,还是该温温柔柔地安慰他好。
最后,纠结之下,桑夏选择非常生气地安慰他。
她抽了几张纸极其粗暴地给楼柯砚擦眼泪,“别哭了。”
家人们,谁懂啊,谈了个小哭包。
真是扶额苦笑了。
突然感知到如此猛烈的幸福,楼柯砚总是忍不住地再三确认,“宝宝,这真不是分手礼吗?”
“……”
还问!还问!
她有病啊,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送给楼柯砚当分手礼。
要是真分手的话,桑夏只会猛猛坑楼柯砚的钱。
以前睡觉的时候,都是楼柯砚抱着桑夏,而这次,恰恰相反,楼柯砚钻到桑夏怀里,以极其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态靠着桑夏。
桑夏:“……”
真得服气了。
楼柯砚很争气,第二早顶着红肿的眼睛醒来。
昨晚哭得太投入了。
偶像包袱一万斤的楼柯砚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狂喝冰美式。
桑夏:“……”
楼小美真是娇得过分。
—
凯瑟琳女士在夏威夷被拍到和陌生男子同行亲密,还上了M国的媒体头条。
原因无他,M国电影圈有个年纪最小的影帝跟过凯瑟琳女士一段时间,和凯瑟琳女士轰轰烈烈be的爱情到现在还广为流传。
因此凯瑟琳女士也成为了半个圈内人。
不少狗仔记者都格外关注凯瑟琳女士的私生活。
不过,自那以后,凯瑟琳女士对自己私生活的保护极为看重,狗仔记者们忌惮Andreas家族背后的力量,自然也不敢太过分。
这次被爆出与陌生男子亲密同情实属意外。
凯瑟琳女士玩嗨了,身边只留了两个保镖。
她全然沉浸在和楼肃谌的暧昧氛围中,根本没察觉到狗仔记者在偷拍。
狗仔记者拍的照片,有亿点点糊,应该是故意糊的,看不清楚五官,但足以从轮廓中大致推断出来是谁。
楼柯砚看了眼照片和凯瑟琳女士举止亲密的男人,幽蓝的眼眸微眯,眸底含着浓重的审视意味。
这人的长相,很东方啊。
但凯瑟琳女士最近对这种长相的,不怎么感冒啊。
之前在Z国住的那段时间,可谓是吃斋念佛的一段时间。
这怎么在夏威夷遇到爱情的第n春了?
靠不靠谱啊?
凯瑟琳女士谈过的男朋友,楼柯砚都会一一调查,才会放心。
凯瑟琳女士也从来不会刻意瞒着楼柯砚谈恋爱的事。
他想,等到凯瑟琳女士从夏威夷回来,他应该就知道凯瑟琳女士新男友是谁了。
一直到桑夏回国,凯瑟琳女士都没从夏威夷回来。
楼柯砚跟桑夏一起回的,上飞机前给凯瑟琳女士打电话,“亲爱的妈妈,你这是躲着我呢?谈了个又丑又穷的?不敢让我知道?”
凯瑟琳女士输出了一大串的鸟语花香。
最后说,“露水情缘罢了。”
楼柯砚半信半疑,“你最好是。”
男人可会骗钱了。
—
回到国内的桑夏睡了整整一天倒时差。
他在睡觉的这一天里,楼柯砚也没闲着,在调查凯瑟琳女士的露水情缘。
楼柯砚从来没想到还有他调查不到的人。
关于凯瑟琳新男友的信息,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来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
难不成凯瑟琳女士这回要玩真心的了?
将新男友保护得特别好,准备过段时间结婚?
楼柯砚又回了M国一趟,在凯瑟琳的私人公寓里迎面撞上了楼肃谌。
楼柯砚狐疑,“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楼肃谌眼眸躲闪了下,“楼氏的股份,有5%在你母亲名下,我来询问她的意愿。”
楼柯砚着急去找凯瑟琳女士,并未思考楼肃谌这蹩脚的谎话。
凯瑟琳女士在露台抽烟,艳丽的美甲摇曳勾人,察觉到身后有人,还以为是楼肃谌又折返了。
“这事没得商量,要是让狗儿子知道了,他估计要把你的腿打折。”
楼柯砚轻嗤一笑,“您谈的这任,到底有多么上不了台面啊?”
凯瑟琳女士手抖了下,烟灰掉落,灼烧得她一点疼。
她将烟蒂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小孩儿少管。”
楼柯砚吊儿郎当地坐在这儿,像个大爷一样,“你肯定有事。”
凯瑟琳女士:“我能有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凯瑟琳女士不太敢和这个智慧超群的狗儿子说太多话,说多错多。
她和楼肃谌本就是露水情缘。
她没想有什么的。
这事让儿子知道了,传出去,对楼柯砚在帝都的立足有所影响。
凯瑟琳女士越是这样,楼柯砚就越是忍不住想要去探查。
真是太奇怪了。
凯瑟琳女士曾经谈过一个和他同岁的,也没这么扭捏啊。
楼柯砚连夜又飞回了Z国。
桑夏回家看到他,诧异了一瞬,“真把自己当铁人了?”
一点也不休息。
楼柯砚托着疲惫的身子,将桑夏抱在怀里,“充充电。”
桑夏的抱抱可以给他充充电电。
桑夏顺势抱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阿姨不傻,不会让自己受骗的,再者,有你给她兜底呢。”
楼柯砚蹭了蹭桑夏,然后在桑夏颈窝里浅浅呼吸着,“楼肃渊把我妈骗得不轻,我担心啊,我妈,漂亮富婆一枚,少不了捞男惦记。”
如果桑夏是楼柯砚的话,其实完全能理解楼柯砚,她也会像楼柯砚一样,背调靠近凯瑟琳女士的男人们。
但,人和人之间最舒服的相处方式,是要保持点距离的。
太过于亲密无间,会影响两个人感情的。
说到底,这是凯瑟琳的私人感情,楼柯砚可以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而不是完全去干涉。
桑夏玩笑道,“我怎么看到了以后你当爸爸的样子,生怕女儿被黄毛拐走。”
楼柯砚笑,“什么女儿啊,我只要你。”
孩子只会分走桑夏的注意力。
他其实不太想要。
桑夏亲了亲他,“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找阿姨聊聊天,女孩子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楼柯砚摇了摇头。
既然凯瑟琳女士不愿意说,那一定有着她自己的打算。
楼柯砚吻着桑夏的唇,“看好舞蹈室的地址了吗?”
桑夏和纪涵诺跑遍了帝都所有的良好地段,经过多方面综合分析,在帝都一条风土人情极佳的街道,确认了舞蹈机构的选址。
桑夏点点头,然后笑眯眯地道,“宝宝,你知道的,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我的小金库都掏空了,诺诺背后是港城宋家,虽说不差钱,但这个舞蹈机构是我们两个的,总不能全让诺诺出吧?”
钱这一方面,楼柯砚可以完全无条件支持。
但桑夏也不想白拿钱。
“楼大总裁,想不想当我们舞蹈机构的最大投资商?”
“不想。”楼柯砚落在她那笑得狡黠的小脸上,“只想当桑总的爱人。”
桑夏的小心脏被击中了。
谈了这么久了,这洋鬼子还是那么会撩拨人,真是让人受不了了。
毕业前夕,桑夏和纪涵诺合资筹办的春田花花舞蹈室正式成立了。
股东有楼柯砚、宋若盈。
宋若盈的出资虽然比不上楼柯砚,但也很多了。
她目前在宋家只是艰难生存,原本只是不受重视三台的女儿,自从被爆出来假千金的身份,更是如履薄冰,哪来得这么多钱。
宋若盈笑得没心没肺,“四哥给我的啊。”
纪涵诺对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们没什么好印象,个个都是豺狼虎豹,眼眸一转,就能冒出来算计死人的诡计。
宋泊川虽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和善,但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清楚。
看着x大无脑的宋若盈,纪涵诺提醒道,“别到时候,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宋若盈炸毛,“你这人!我说了多少好话,向四哥求来的投资,真是不识好歹!”
纪涵诺:“说好话就能换来这么多钱,宋泊川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肯定另有图谋!”
宋若盈下意识相信宋泊川的人品,“四哥不会的,他很好的,不然这么多年我和妈妈不会在宋家一直相安无事的。”
纪涵诺:“因为有人还没死,他还没上位,他当然要维护好自己良善的形象了。”
宋若盈:“你不喜欢四哥,不能也让我不喜欢啊。”
这两个人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但一见面总是互呛。
桑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扯头花。
真是欢喜冤家。
—
半夜里,楼柯砚猛然惊坐起。
突然想到一件事——
“楼氏的股份,有5%在你母亲名下,我来询问她的意愿。”
楼肃渊掌权时,楼氏压根儿就没有凯瑟琳女士的股份。
如今他倒了,楼柯砚上位,原本是想把20%的股份过到凯瑟琳女士名下。
但凯瑟琳女士婉拒了。
Andreas最受宠的幺女暂且还不需要楼氏的股份。
他这猛然坐起来,把桑夏直接吵醒了。
气得桑夏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楼柯砚在地上爬起来,“宝宝,我知道凯瑟琳女士谈得新男友是谁了?”
桑夏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眸,“谁啊?”
楼柯砚最好能说出来个所以然来,不然她真会捶死这狗!
“楼肃谌。”
“?!!!”
桑夏直接清醒了,“他不是你小叔吗?”
虽说是楼柯砚爷爷的私生子,但一直低调内敛,无意争夺家产,也算是安稳活下来了。
难不成看似透明的楼肃谌,实则是在扮猪吃老虎??
楼柯砚记得,他这位小叔可是哈佛金融系的高材生。
如果没有雄心抱负,去哈佛深造什么?
闲的啊?
他可不信楼肃谌有着闲情雅致。
楼柯砚现在满脑子都是——
凯瑟琳啊,咱娘俩被做局了。
楼柯砚已经单方面认为楼肃谌跟凯瑟琳女士就是为了夺权,为了控制他。
第二天一早,楼柯砚飞M国。
一进凯瑟琳女士的私人别墅,佣人走过来,唯唯诺诺地道,“凯瑟琳女士吩咐过,她在忙,谁也不许打扰。”
楼柯砚在佣人面前如同冷面罗刹,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根本不敢惹。
他硬闯,佣人们也拦不住。
楼柯砚鹰眸看向佣人,“楼肃谌是不是在里面?”
冷到极致的嗓音,锐利的视线如同锋利的刀刃。
楼柯砚了然。
他在客厅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穿着男式睡衣的楼肃谌来到厨房吩咐,“煮一些清淡的粥。”
佣人们开始忙活。
他在旁边看了眼,似乎是觉得不满意,然后开始亲自下厨。
自始至终,他都没注意到楼柯砚的到来。
直到佣人握着菜刀的手抖着,楼肃谌才开始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下一秒,楼柯砚出现在厨房里。
楼肃谌眼眸慌了下,下意识找借口编谎话,但还没等他说出口,楼柯砚重重地一拳砸向他。
“好你个楼肃谌,我特么把你当铁子!你把老子当鬼子!”
竟然敢跟凯瑟琳女士谈恋爱!
楼肃谌完全没反应过来,踉跄了下,栽倒在地,狼狈极了。
楼柯砚拽着他的领口,将人提起来继续给了他两拳,拳拳到肉,丝毫不手软。
楼肃谌闷哼着,承受着专业拳击选手的力道。
“你特么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看见楼肃渊倒了,你是不是想上位啊!”
“竟然把主意打我我妈身上了!”
周围的佣人乱作一团,根本不敢上前阻止什么,而是选择上楼去找凯瑟琳女士。
只有凯瑟琳女士才能阻止这场混战。
楼肃谌满脸都是血迹,硬撑着皱眉道,我是真心喜欢Asti的。”
楼柯砚的拳头顿了下。
Asti?
阿斯蒂?
竟然敢叫凯瑟琳女士的小名!!
这是在向他示威吗?!
更该打了!!
往死里打!
凯瑟琳女士下来时,看到这场闹剧两眼一黑,“Aldric–Andreas!”
楼柯砚的拳头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打!
凯瑟琳女士将保镖叫了进来,“愣着干什么!拉开啊!”
再这么打是要出人命的!
几个保镖根本拉不住楼柯砚,还是凯瑟琳给了他一棒槌,他才老实。
楼柯砚见凯瑟琳女士护着楼肃谌,阴阳怪气地道,“为了情夫打你儿子!你很行啊!”
“你醋什么呢?”凯瑟琳女士让保镖松开他,“冷静点!我又没和他谈恋爱!再这样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身后的楼肃谌狼狈至极,根本没人管他,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解释什么,被楼柯砚的话抢先了。
“是不是他逼你的?”
凯瑟琳女士说过的话,楼柯砚向来都是放在心上的。
凯瑟琳女士说过,除非楼肃谌逼迫她,不然不会和楼肃谌牵扯到一起的。
凯瑟琳女士怔了下,下一秒想到了当时自己说过的话。
她当时就是随口一说,糊弄小孩儿的。
没想到小孩儿真了。
凯瑟琳女士:“随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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