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楼柯砚有点失落,“没了?”
不儿,这才刚刚开始吧,怎么就结束了?
这合适吗??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桑夏踹了他一脚,“愿意陪你胡闹,偷着乐去吧。”
楼柯砚顺势抱住桑夏,不正经的开腔,“区区三——”
桑夏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口出什么狂言呢!”
“敢看三个竹马*爆我,不敢听我说?”楼柯砚恣意地轻挑眉,不正经地凑道桑夏耳边,将小说里三位男主的台词说了个遍。
——[推书荒,解锁台词内容]
——[爱发电,解锁台词内容]
——[五星好评,解锁台词内容]
桑夏脸红了个彻底。
这三句台词可是文中最重量级别的,也是小说剧情点的高潮,可以称得上名场面级别的了。
死洋鬼子竟然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
真服了。
对楼柯砚,她真是没辙了。
桑夏败了,一败涂地(玩尬的版)
看到桑夏吃瘪地脸红,楼柯砚内心直接爽飞了,嘚瑟且大胆地拍她的pp。
“看双胞胎文就算了,还三个竹马,你真敢想啊!”
“……”
桑夏不想理他。
小时候谁还没个痴心妄想啊。
她还妄想全校帅哥都暗恋她呢
她就不信楼柯砚没有幻想过这样的美事。
装什么大头蒜呢。
见桑夏瞪他,楼柯砚瞬间心领神会,“我用不着做梦,别人对我痴迷在常理之中。”
“……”
这天真是没法聊下去了。
看着楼柯砚这嘚瑟劲,她不由得想顺遂了大半辈子的楼柯砚到底吃过什么苦啊。
谁都有自己的报应。
那楼柯砚的报应是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惑,桑夏渐渐入睡。
快要睡沉的时候,感知到有小狗在蹭着他,在她耳边叽里呱啦地说着听不懂的英文。
…
凌晨四点,桑夏被低低的啜泣声吵醒了。
她眼眸惺忪,裹挟着重重的睡意,转头一看,是一米九二的大硬汉楼柯砚在哭。
楼柯砚以极其柔弱的姿态抱住她,整个哭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桑夏起初以为他是醒了,“你装什么?演戏呢?”
半晌没什么动静,回应她的是楼柯砚哭到抽搐的声音。
“???”
做梦了?
桑夏探手过去,摸了摸他的眉眼,热泪灼烧,桑夏手指一缩。
楼柯砚哭得胸口起伏变化,情绪波动特别大,她想应该是梦到很不好的事情了。
桑夏全然没了被吵醒的恼怒,眼眸柔到了极致,温声软语,“阿砚?宝宝?醒醒啦~”
谈恋爱久了,桑夏已经很久没用过夹子音了,突然用这个腔调说话,还有点不适应呢。
谁料,她这话音刚落,楼柯砚哭得更急了。
“……?”
不儿,哥们儿,怎么回事啊?
咋还哭上头了呢?
她的声音是什么催泪剂吗?
桑夏捧着楼柯砚的脸,边哄着叫醒他,边亲了一下他。
“宝宝,醒醒啦,都是噩梦,别哭啦,我在呢。”
虽然嗓音十分温柔,但底下的动作十分粗暴。
桑夏踹了楼柯砚两脚。
没办法,不来点狠的,孩子一时半会叫不醒啊。
桑夏的吻落下,楼柯砚哭得哽咽了一声,怔怔地睁开眼眸,浅蓝的眸色像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眼眶红了个彻底,破碎小狗的模样拉满了。
桑夏正准备起身抽纸给楼柯砚擦泪,还没起来,就被楼柯砚一把薅住了,然后猛猛抱在怀里。
又开始哭。
“……”
这咋了??
究竟是梦到了什么令人痛心的东西,能让楼柯砚痛哭流涕到这种地步。
梦到破产了?
楼柯砚这一哭,直接把桑夏的胸口哭湿了一块。
看在楼柯砚破碎小狗模样还挺帅的份上,桑夏暂且不跟他计较这个了。
“哭完了吗?”
桑夏耐心有点耗尽了。
这也不能只哭,不擦擦吧。
太不卫生了。
楼柯砚抬头,用着湿漉漉的可怜眼眸看着桑夏,嗓音哽咽着,“宝宝,我梦到你死了。”
“……”
有没有人教过洋鬼子话不能说这么直接啊!
桑夏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趁着楼柯砚哭得不是那么投入,去抽纸,给他擦眼泪,“然后呢,还梦到什么了?”
楼柯砚抱着桑夏不松手,“宝宝,我好难过啊。”
痛彻心扉,锥心刺骨的疼。
一辈子的潮湿笼罩着楼柯砚。
桑夏轻轻拍着他的背,然后又去摸摸他的头,“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洋鬼子的小卷毛好软好软。
小时候,她做噩梦了,李女士就是这么安抚她的。
“还梦到了什么呀,是不是梦到自己破产了,留宿街头,当乞丐了?”
尽管楼柯砚哭得歇斯底里,但桑夏仍旧关注点特别奇葩。
巨好奇楼柯砚梦里的其他细节。
只是梦到她嘎了,不至于哭得这么惨。
楼柯砚这哭得太悲壮了,像是经历豪门真少爷一朝沦为叫花子的巨大落差。
一提起这事,楼柯砚哭得更急了,“我梦到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你却不在了,我身边没有你了。”
“我嘎了,但你变得越来越有钱了?”
桑夏关注点很奇葩,让楼柯砚哭得想笑,无奈地哭着,“我伤心死了,你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钱!”
桑夏继续呼噜他的毛儿,尽心竭力地安抚着,“没事没事宝宝。”
然后又说,“你哭得像是破产了一样可怜。”
“……”
楼柯砚趴在桑夏胸口里继续痛哭。
甚至哭得更惨了,“你这个坏女人,一点也不懂我。”
楼柯砚眼泪止不住地流,像是决堤了一般。
桑夏没太设想过这件事。
如果两个人相伴不了一生,她该怎么办。
她真没想过。
她只想过,如果没了妈妈,她该怎么办。
如果没了妈妈,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妈妈的五分之一那么好,那桑夏可能要选择去另外一个世界找妈妈了。
没有妈妈,她真活不了。
如果这么代入一下,桑夏似乎可以能稍稍共情一下楼柯砚。
桑夏有一点点点点小愧疚,“对不起啦,小宝宝,是我太不正经了,别哭了,梦都是反的。”
她不太会安慰人。
尤其是涉及到这种生死的问题。
楼柯似乎是哭累了,停了下来,然后抬眸看向桑夏,“不过还好,梦的最后,我去找你了。”
桑夏惊呼,“那你的亿万家产怎么办?”
跟桑夏比,那亿万家产算个屁啊!
楼柯砚眼眶哭得烧红,有点微微眼肿,整个人破碎可怜死了。
他看向桑夏,“我问你个问题。”
桑夏似乎能感知到楼柯砚想问什么,有点心虚地转移话题,“宝宝,明天带你去寺庙祈福。”
“少转移话题。”楼柯砚无情地戳破他的小心思,“我和亿万家产,你选谁?”
“当然是你呀宝宝。”
桑夏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又不傻。
楼柯砚本身就自带亿万家产。
“如果我只是个穷光蛋呢?”
楼柯砚几乎没怎么问过桑夏这个问题。
起初,他知道桑夏并不怎么喜欢自己,全是看中他的钞能力。
后来的亲密相处中,楼柯砚能感知到桑夏对自己的喜欢 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桑夏究竟是爱他多一点 还是爱他的钱多一点呢?
这一刻,楼柯砚突然觉得自己哭得像个二百五。
他想要桑夏无条件的爱。
但桑夏用着投机取巧的回答告诉他,很爱他,但不是无条件的。
桑夏不懂为什么现在话题中心点落在了自己身上。
有的时候,问题也没必要追究得那么深吧。
面对楼柯砚突然的咄咄逼问,桑夏问她,“如果我是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奇丑无比,你又会多看我一眼吗?”
楼柯砚红着眼眸看向桑夏,破天荒地和桑夏刚,“还记得你当初跌倒在我怀里的时候吗?”
他鲜少这样面对桑夏,像是把她当做一决高下的竞争对手了。
桑夏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扯那么远,没搭他这个腔。
楼柯砚见她对自己的话视若罔闻,深深叹了一口气,本来很想硬气一把,但眼泪没出息地夺眶而出,狼狈极了。
桑夏下意识抬手给他擦。
楼傲娇上线,“不用你!”
“……”
不知道在生哪门子的气。
楼柯砚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你跌倒在我怀里,我当时就认定你是故意的,你愚蠢,庸俗,虚荣,无所不用其极,在你之前,没有哪个二流货色敢不怕死地对我用这一招,可老子他妈明明以为你是拜金的,还特么看完了你表演!”
“因为我好看,舞姿一绝。”
楼柯砚以为自己把毛姆面纱里的经典台词改成自己的话,她就能信吗?
说到底,一开始不过是皮囊的吸引。
楼柯砚哭得更惨了。
他记得他的中文很好的,比英文还要好,怎么就跟桑夏说不明白呢。
他是多么诚挚的纯爱战神啊。
桑夏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懂呢!
他要被气死了。
楼柯砚深深地看着桑夏,心里默默盘算着——
以后肯定要比桑夏活得更长。
不然他早死了,桑夏肯定会忘记他的。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他的亡魂估计不过三年就会烟消云散。
桑夏被他盯得有点瘆得慌,连忙道,“我又不是不爱你。”
别一副索命鬼一样。
“但我只是你爱的之一!”
他要做唯一!
桑夏:“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原本暴跳如雷,都想当场去世的楼柯砚瞬间感觉,这日子还是挺有盼头的。
有时候,桑夏觉得楼柯砚就像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系统。
不知道说了哪句关键词,这人就莫名其妙地被哄好了。
桑夏想,她应该去找凯瑟琳女士要一下出厂设置说明。
桑夏的睡衣上全是楼柯砚的泪,非常嫌弃地脱了下来,倏地对上了楼柯砚那直勾勾的眼睛。
楼柯砚烧红的眼眶极具破碎感,甚至哭到鼻尖都跟着泛红了,说起话来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委屈,“我看看怎么了?”
桑夏的关注点不是这个。
而是楼柯砚现在哭得很帅,应该拍下来,然后发音符,估计会火得一塌糊涂。
得知桑夏计划的楼柯砚:“……”
“你表情那么苦干嘛呀。”桑夏完全把小洋人当黑奴使,“别人想吃这份爱情的苦,都吃不上呢,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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