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直接在胡先生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顿时就变得更加惨白了,冷汗从他额头上伸出来,已经慌乱到了极点。
“不,不!钟小姐,沈少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高抬贵手!”
胡先生慌乱地就想上前,却被沈寂白给挡开了。
“是我狗胆包天!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千万别告诉我未婚妻!”
他那位未婚妻的出身可不简单,家里实力雄厚,又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有不少成就,都是靠求着未婚妻,和老丈人家求来的。
也正因为在家要做低伏小,所以在外才想行使一下“男人的权利”,找个温柔小意,能哄着自己的小三。
现在倒好,要是让未婚妻那边,知道自己在外面乱搞,那他不仅现在的联姻要泡汤,恐怕连带着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要完蛋了!
钟岁安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差点要恶心到吐出来。
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软饭男,给未婚妻挑戒指,还在外面装精英,睡柜姐,甚至还敢反过来威胁她。
现在露馅了,知道后悔啦?这种人就是欠整治!
见钟岁安没反应,出轨男双腿一软,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地卖惨哀求着。
莉莉已经被吓傻了。
刚得知了钟岁安是沈少爷的正牌女友,现在又得知了自己的“金主大腿”是软饭男,她只觉得天塌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现在不仅工作要丢,还要承受来自钟岁安这边,和软饭男未婚妻那边的怒火,她的职业生涯算是彻底废了。
钟岁安懒得再看这些人吵吵闹闹,直接拽了拽沈寂白的衣角。
“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回家。”
钟岁安这话,无异于最终的宣判。
胡先生的身体晃了晃,彻底瘫软在了地上,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虽然今天的体验不怎么愉快,但钱实在是没少拿。只要赚钱,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做一些,这种能拿提成的工作,只是系统列表内太难刷新出来了。
极速换好衣服出来后,钟岁安只给周经理留下了一个可供打钱的卡号。
沈寂白一直耐心等在门口,钟岁安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
“走吧。”
周经理忙点头哈腰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
沈寂白顺从地“嗯”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习惯性在她发顶处珍惜地吻了一下。
“去吃饭?还是回家。”
“嗯……”
钟岁安犹豫了一下,“吃饭吧,今天太辛苦了,吃贵的。”
钟岁安当然是故意的。
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带沈寂白回去,要是能通过吃饭什么的,拖延一下,最好能再找个借口,让他回自己家去,就好了。
“好。”
沈寂白又低低应了一声,完全是逆来顺受。
他很自然地接过钟岁安的包,将人护在怀里,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样子。
但在转头的瞬间,在钟岁安看不见的角度,她却朝周经理几人那边,投去了一个冰冷的,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眼神。
几人一看,顿时吓得抖如筛糠,腿都软了。
尤其是周经理,吓得差点没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
沈寂白果然深刻贯彻了钟岁安的要求,直接找了个相当高端,价格也贵的咂舌的餐厅,开着车就去了。
你还别说,他这身份还真是好使。
明明是晚饭的时段,正是各个高端餐厅最忙碌,也是最客人爆满的时候。
但好像不管他想去哪吃饭,都是说去就去,连位置都不用定,直接一个电话就有专人接待,还有专属包厢,服务相当周到。
这种出门完全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可两人才刚坐下,点了几个菜,钟岁安的电话就突然响了。
是母亲打来的。
“喂,安安啊,你在忙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下周你堂姐结婚,你……要不要回来一趟啊?”
钟岁安回忆了一下,这位堂姐,似乎是大伯家的女儿。
她虽然没见过,也没啥印象,但记得大伯和父母的关系好像不错。
那一边,钟母的话还在继续。
“妈也知道你忙,本来也不想打扰你的。但这毕竟是你堂姐,结婚是大事,想着怎么也得通知你一声。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方便,也千万别勉强啊。”
钟岁安心中一动。
她正愁最近沈寂白缠得太紧,这现成的借口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这种关系到两个人关系的大事,还是得冷静下来,独立思考。
可沈寂白老是在她眼前晃悠,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人似的!还老用那种眼巴巴的眼神看着她,一不小心就心软了!
钟岁安赶紧按了免提,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用一种十分惊喜的语气说。
“哇,堂姐要结婚了?真的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和堂姐的感情最好了,她结婚我怎么能不去呢?”
钟母觉得奇怪极了,“安安,你在胡说什么呀,你和你堂姐都没见……”
“妈!”
钟岁安吓了一跳,赶紧出言打断。
“好了,我去,我去!你快把具体日期发给我,我提前几天回去。堂姐要结婚了肯定很紧张,我正好陪陪她!”
说完,生怕母亲再说出什么话露馅,钟岁安赶紧挂了电话。
然后,她转头看向沈寂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也听到了?我最近要回来家参加婚礼,可能这两天就动身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乖乖在学校训练,等我一回来就找你。”
沈寂白闻言,将椅子又往钟岁安身边挪了挪,黑漆漆的眼珠里,明晃晃写着“失落”两个大字。
他抿着唇,不说话,就这样定定看着她,整个人又贴了上来。
现在这个时机,尤其是刚刚经历过亲密接触,以及钟岁安昨天晚上突然的冷淡。
正是缺乏安全感,需要陪伴的时候。
沈寂白垂着眼,几乎都要脱口而出,说我陪你一起去,但最终还是觉得不妥,没敢开口。
这么不知分寸,她肯定会更心烦的。
两人吃了晚饭,沈寂白全程都变得格外粘人,委屈巴巴的。
结束后,看着他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钟岁安到底也没舍得把人赶回家。
算了,反正这两天就要回江市了,由他吧。
于是,等两人回到了家之后,钟岁安就终于用亲身体验,学会了一个道理。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尤其是心软,还是对男人心软。
果不其然,哪怕钟岁安打定主意要休息,但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抵不住美色的诱惑,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
迷迷糊糊间,钟岁安想。
她觉得沈寂白真的很像某种……什么呢?
懂得用最无辜和可怜的外表,伪装自己的顶级掠食者。
当你被他的外表迷惑,心软卸下防备的时候,就完蛋了。
一旦踏入他的狩猎范围,沈寂白就会立刻撕下所有的伪装,露出最锋利的獠牙和爪子。
将她拖进他的巢穴里,一点一点,连骨头带皮全部嚼碎,吞噬殆尽。
等第二天钟岁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骨头是自己的了。
嗓子都被自己喊哑了,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自己身边,还在紧紧抱着自己熟睡的沈寂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立刻!马上!
这真的太吓人了!再多待一天,钟岁安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家里。
钟岁安费了老大的劲把人给哄走,然后又连滚带爬(不是)地收拾了东西,赶紧回家逃难去了。
她连睡衣都没换,抱着睡觉用的小毯子和抱枕,就上了车打算补觉。
虽然那辆迈巴赫的后座相当舒适,几乎就像是一张会移动的床了。
但总归还是比不上真正的床来得舒服。
等几个小时候,终于到了家,钟岁安已经累到根本不想动。
她艰难地走回自己房间,强撑着洗漱过后,倒头就睡。
直到晚上,父母都忙完了回家,看到门口的那一堆行李,才知道女儿回来了。
他们又惊又喜,直接把钟岁安从床上“挖”了起来。
“安安?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离婚礼不是还好几天呢么?”
“咋这么早就睡了,累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钟父赶紧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别睡了安安,起来吃饭吧,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钟母也喜滋滋地靠过来,“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妈好提前去买你爱吃的!”
被两人这样围着,钟岁安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想你们了呗。”
钟岁安含糊地应了一句,声音还是沙哑得不行。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躲某个男人而紧急逃回来的吧?
两夫妇一见她说话声音不对劲,又是心疼得不行,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
直到钟岁安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只是太累了,他们才肯作罢。
两人一块又在厨房忙活了一会,不出一个小时,钟岁安就又被拉上了饭桌。
看样子是菜没买够,父亲又紧急跑出去,买了些熟食卤味叉烧之类的抵上。
饭桌上,钟岁安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听着父母说家常。
说着说着,自然而然的,就说到了堂姐的婚礼。
“对了安安,你到时候参加的时候可得注意点,你堂姐的夫家,可不简单,关系复杂得很!”
钟岁安一听倒有些好奇了,“哦?怎么个复杂法?”
“还能怎么复杂。”
钟母叹了口气,给钟岁安碗里夹了块卤猪蹄。
“我也是听你大伯母说的,那男方家虽然有钱,但是家里关系复杂得很。他爸妈早就离婚了,又重组了家庭。”
“那男的虽说是跟着他爸过,但他爸后来又娶了个小的,比他还小几岁!还生了个儿子。”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哦?小妈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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