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婉轻轻地歪过头:“阿曼可是女子啊……”
她饶有趣味的看着江辞,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在意这个。
江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一旁的雕花窗子,眼神飘忽,仿佛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有些羞恼,
曲清婉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她认真地想了想,道:“阿曼和旁人是不同的,我自然是不不能让她受伤。”
江辞:“……”
曲清婉接着道:“而你,在我的眼中,和别人也是不同的,是独特的,不同与阿曼,也不同与父亲母亲,不同与任何人,你就是你,你是唯一的江辞,也是我唯一的,未来的夫君。”
曲清婉的眼神十分的认真,里面包裹这浓浓的情深意切,和对面前的人再直白不过的坦白。
这是第一次,她在江辞的面前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表明自己对他的感情。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知道,总有一天是要说的,她不能总让江辞向着自己这一边走,自己也该往前。
何况,她心中这份心意,早就想让江辞知晓了。
江辞给了她安全感,那么她也得负起责任来不是吗。
于是,曲清婉这样说了。
江辞闻言,愣了一下,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一双眼睛缓缓动了一下 ,将视线移到了曲清婉的面上,有些诧异的样子。
曲清婉的唇边揉开了一个笑容来。
“所以啊,不要多想啦,我的未来夫君。”
江辞垂下眼帘,耳根显而易见的红了。
他想了一会儿,轻轻地开口道:“方才……书拿倒了……是因为脑海里都是你……”
他像是下了许多的勇气似的,说完这句话,再次将目光移开了,露出了他细长的脖颈,好像是在说“任君宰割”一样,颇为乖巧的模样。
曲清婉挑起眉来,顿时觉得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是因为自己也表白的心意的原因吗,才开始解释自己方才的走神。
哎呀,这到底是谁家的公子,这么的惹人怜惜。
哦,原来是我家的啊。
曲清婉在心中默默地想,嘴角的弧度上扬到了最高。
“真好啊。”她道,“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江辞也道:“是啊,我也已经等不及要娶你了。”
曲清婉:“……”
.
在修整了一日之后,江辞带着人马开启了返回皇城的行程。
他这一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寻找曲清婉的踪迹,如今人找到了,自然是要返回的。
除此之外,江辞另外安排了一队人马,顺着大皇子裴穆的路程前往查探,以便回城计划之后的对策。
尧城本就是距离皇城不远的地方,坐马车不分昼夜地赶路三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皇城。
但是偏生江辞并不着急,他说要让曲清婉安心休息好,原定三日的路程,硬生生地托到了五日的功夫才到,这还是曲清婉几次相劝的结果。
没办法,在这一方面她想来拗不过江辞,只能听他的。
终于,在五日后,曲清婉再次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城门。
如今的皇城不同与往日的人来人往,在曲清婉的失踪之后,江辞和曲侯爷便双双上奏请求封锁城门。
说是上奏,不如说是如今的兵力已经全数集中在四皇子一派的手下,首当其冲的便是江辞和曲侯爷,皇帝又从对这些上心,自然不会反对。
马车缓缓地驶近,守城的士兵早就认出了江辞的人马,此时自是立即开起了城门。
曲清婉坐在马车上,居然连一瞬间的停顿都没有感受到,便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进去了。
这让曲清婉再次感叹,权利的好处。
怪不得有人对此争得头破血流也不知足,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几年前的江辞身上,只怕不会有这样的效果,而如今的他,谁见了不得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江大人?
江辞知道曲清婉挂念家人,便直直将曲清婉送回了侯府。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曲侯爷和梁氏,早就等在了门口。
曲清婉一下马车,便见到了他们。
算上曲清婉赶回皇城的这几日,她足足离开了将近十日,而曲侯爷和梁氏在这期间,显而易见的憔悴的许多,曲侯爷那直挺挺的背脊,此时竟然有些微微弯曲,梁氏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显然是哭过的,脸上虽然着了妆,但还是掩不住眼中的沧桑。
在看到这一幕的一瞬间,曲清婉鼻子便有些酸,心中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头一回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自己不稳重的那一面,一头扎进了梁氏和曲侯爷的怀抱里。
在她失去消失的那几日,他们该是多么的着急慌乱,会不会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会不会每每从噩梦之中惊醒而满面泪痕?
曲清婉不知道,她都不知道啊。
她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再一次费尽了心血,她只看到,他们在短短数日,便像过了一年似的老去。
这是曲清婉无法接受的。
然而万幸,所有人都在。
她努力将眼中的泪花逼了下去,露出了最灿烂的微笑,向他们展示自己并没有受伤。
梁氏抹着眼泪,平时做多了针线活儿,连针都穿不好的她,此时却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曲清婉脖颈间几乎快要消失的伤疤,顿时再也忍不住苦了起来,抱着曲清婉说“苦了我儿”。
曲侯爷眼睛也是红红的,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站着的江辞,一向对他没有好眼色的曲侯爷,竟是主动低了头。
“此番,多谢。”
曲侯爷低低地吐出四个字,虽然不多,但是那双略带复杂的眼睛,已经证明了,他已经接受了面前这个女婿。
江辞却是沉稳地摇头,眸色深沉。
“是我没有护好清婉。”
曲侯爷也摇摇头,便也没再说话,只是看了看江辞,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终究是轻舒了一口气,冷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疲色。
曲清婉知道他们两人定然是没休息好,于是便向着江辞投了一个眼神,便和曲侯爷与梁氏回了侯府。
时隔多日,曲清婉再次见到了画竹几人,她们围着自己哭了好一会,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阿曼,阿曼是红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她,但这却也是曲清婉看过的她表情最丰富的一次了。
她忽的想起了裴穆这一次的计划,便留了阿曼独自说话。
阿曼知道这一切后,眼神显而易见的冰冷了起来,恶狠狠地道:“我哥哥如今被他要挟,若是他们谋反不成,哥哥定是要丧命的……裴穆,欺人太甚……”
曲清婉知道她此时也不好受,她轻轻地抬头,看着阿曼,问道:“阿曼,你确定,你的哥哥是被裴穆逼迫上位的吗?”
阿曼闻言,有些不解,又有些激动地道:“定然是这样的,我哥哥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若不是被胁迫,又怎么会为虎作伥?”
曲清婉没说话,眼神却是越发深沉,隐藏着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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