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红旗下忏悔
涂玉兰抱起涂宇浩安抚道，
“浩浩，你这光哭有什么用呀，这事儿你得找你小姑姑。”
说罢，她用眼神往前排涂九九那里瞅了瞅示意涂宇浩小朋友。
然后她用轻不可闻但车里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这山上道观是你小姑姑的，你求求你小姑姑，等她回来的时候带着你一起回来，你不就能继续在山上待着啦？”
涂宇浩听到姑奶奶说的后，小眉头瞬间不皱了，小脸也不紧绷了，开心地直眨着亮晶晶的小眼睛点头。
“小姑姑~”，涂宇浩用极尽魔幻的奶娃娃音朝涂九九喊着。
涂九九听到这声音心里怕怕的，神兽想跟她作伴？
“别别别，我不是你姑姑，我可没你妈耐心好能压住你们这俩小魔童。”
涂宇浩见涂九九变相拒绝了他，小嘴巴再次扁了起来，求救式的看向姑奶奶。
涂玉兰能有啥法子，只好应承道，
“哎呀，这不是啥难事，她们都不带你，那姑奶奶带你，浩浩，只要你接下来乖乖的，姑奶奶说话算话，下次上山带你一起。”
“嗯嗯，浩浩乖乖，姑奶奶带。”，涂宇浩一脸乖巧，小模样分外惹人喜爱。
涂九九都忍不住回头又捏了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子一把。
涂宇浩小朋友鼓着腮帮子敢怒不敢言。
道观是小姑姑的，不二听小姑姑的，他要是惹小姑姑生气了，就以后没法和不二在山上愉快地玩了，呜呜呜呜……
许刚心里挂着事儿，心情不是很好，一路上都在默默地开车。
涂玉兰等人体谅他着急的心情，也没好意思说让他把车开慢点。
下午，涂九九和涂玉兰陪许刚来到了学校。
废弃锅炉厂附近的案发现场已经被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许文慧的尸体已经送去尸检了，所以现场只有白色的痕迹固定线。
白色的线条形状大致可以判断当时许文慧死时尸体的形态和朝向。
只见白色线条绘出的胳膊的位置是伸直指向路口的方向的，足以见死者死前是想自救的。
许刚脸色戚戚，
“文慧她当时一定是想爬着去呼救的，她还那么年轻……”
这边虽然被拉了警戒线，但是还是有一些学生出于好奇在警戒线外往这边看。
突然，有几个学生举着手机里的视频说道，
“我去，你们快看，有人发帖子了，许文慧她真的是被谋杀的。”
许刚也在学校的一些大群里看到了这篇被转发的帖子。
帖子里的视频上，黄毛、方宇翔、朱玲玲、王燕儿这四个人趴跪在地上，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念叨着，
“文慧，我们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文慧，对不起，放过我们吧。”
……
王磊等人在对许文慧的老师和同学们做完笔录后，刚从学校的教学楼里出来，就看到学校中心场地升旗的那边有些嘈杂。
王磊几人找了个路过的学生问道，
“那边是在举办什么活动吗？”
这个学生不认识王磊几人，只八卦地说道，
“嘘，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们学校出命案了，听说害人的那几个人在红旗那边跪着忏悔呢，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一看了。”
王磊几人赶到升旗杆子这儿的时候，涂九九等人也已经赶到了。
升旗杆子旁边还停靠着一辆敞开门的棕褐色高档房车。
一看就是昨晚那几个人开走的那辆。
只是此时的房车已经不会无缘无故地自己响笛和亮灯了。
这边，王磊一眼就认出了扎着丸子头的涂九九，有些小激动地凑近涂九九打着招呼，
“涂小姐，不，涂大师，您怎么在这儿？您难不成是这个学校的？”
涂九九有些轻微脸盲，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你是，你是地下室那天在的那个王组长？”
王磊听到大师还能认出他，略微有些兴奋，
“是是是，我这次也是来调查案子。”
涂九九点了点头，
“嗯，我大概知道你那个案子，死的那个女生差点成了我表哥现实版的女朋友来着，可惜俩人有缘无分。”
王磊一听，眼睛微微眯了一瞬，跟死者关系比较近的人他现在都比较关注，
“涂大师，冒昧问下，您表哥是？”
涂九九在人群中目光搜索了下，发现许刚已经挤到升旗杆那儿的前排了，
“奥，我表哥叫许刚，他在那儿呢。”
王磊念叨了下许刚的名字，猛地眼睛一亮，
“奥，我想起来了，我给许先生打过电话来着。”
“他是死者的男朋友吗？好像没听这些老师和同学说起来过。”
从没谈过恋爱的涂九九语言苍白地解释道，
“要不咋说差点成了现实版的女朋友，俩人属于感情到位那种你懂吧。”
王磊旁边一年轻的女组员补充道，
“嗯嗯，就是差一点就能戳破那层窗户纸的那种朦胧恋爱是吧。”
涂九九冲着女组员比划了个大拇指，
“对，就是那么个意思，用我姑妈的话说是啥友情之上恋情未满。”
这边，王磊几人和涂九九在聊天，那边却已经打起来了。
原来是许刚知道是黄毛他们谋害了许文慧后，许刚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将黄毛扑倒在地打了好几拳。
方宇翔也没能幸免地被许刚暴揍了几拳。
涂玉兰刚才就感觉儿子状态不对，一直在一旁强行拉着他，
“儿子，儿子，妈知道你心里恼啊恨啊的，咱别冲动，会有法律制裁他们的。”
有几个许刚的同班同学也纷纷上前拉住了他。
王磊几人见状赶紧呼叫了部门其他人，然后拿出手铐上前将许刚连同另外几个跪着的人铐住带走了。
涂玉兰一看急得脑门直冒汗，一把拉住铐住了许刚的一个年轻警察说道，
“我儿子没杀人，你们不能抓他。”
年轻警察知道这个是涂大师的表哥。
但是涂大师的表哥当众打人了，虽然不至于被关押，大面上也还是得象征性地铐一铐的。
察觉到涂九九直射过来也有些气冲冲的眼神，年轻警察解释道，
“涂大师还有这位阿姨，他刚才打人，大家都看到了，这是必须得到警局走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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