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关三年的大功臣班师回朝了,大家乐的高兴,柴子陵借着与景舒兰成亲,没有及时邀请景云旗和陶正的借口,又请他俩去花间酒吃了场喜酒。
“你别说,这花间酒如今是咱们盛安城最好的酒楼,价钱也合适,没有人没来过这里吃过饭!”
柴子陵做东,拍着胸脯给他们保证。饭菜上桌,果然是色香味俱全。
“柴兄,嫂子是不是克扣你月钱了,怎么请咱们兄弟吃饭还抠抠搜搜的!就凭这几个花生米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啊?拿来吧你!”
陶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桌上的凉拌黄瓜、清蒸苦瓜、油炸花生米,只觉得胃里的酸水都返上来了。
一把夺过柴子陵手中的钱袋,扔给小二,“去,把你们这的招牌肉食挨个上一遍!”
然后他转头,对着柴子陵阴岑岑的笑道:“嘿嘿,我才不要当兔子呢,我要吃肉!”
柴子陵看着自己被掏空的荷包,一脸的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对陶正说:“你个小混蛋!那,那可是我整整两个月的零花钱......”
景云旗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坐在窗台上翘着一副二郎腿,笑而不语。
谁也想不到,短短三年盛安城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美名远扬的柴公子,婚后竟然成了个妻奴,不仅将自己的俸禄如实上交景舒兰保管,就连出门也定会报备。
被人几次三番打压折腾得花间酒,生意蒸蒸日上。被奸人诬陷卖假货的琪玉轩,也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首饰胭脂铺,深得官家女眷们的喜爱。
这些景云旗都不关心,他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惦念着一个人。
正当他想的出神,身后一桌人的对话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知道吧,这酒楼和那玉器楼的老板,是一个人!”
“知道知道,这现在不已经成了盛安城第一首富了吗?连那些盐商粮商都比不过了!年年那税收榜上,这都是排第一位的!”那人早已了然于心,大口灌了口酒。
“嗐,你知道的这些都是皮毛,我给你说点更劲爆的,你肯定没听说过!”
“还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装神弄鬼......”
“......听说这幕后的老板,是个姓孟的姑娘。皇城脚下姓孟的有几个啊......据说她呀,前些日子刚过了及笄之礼,正张罗着准备嫁妆呢!”
“呦,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她?”
“哪能用得着什么福气!据说是要抛绣球招亲,谁能抢到绣球,谁就有可能是那幸运的郎君......”
景云旗将二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听得真真切切。若是旁边有一垛柴火,通身上下的怒火都足以将其点燃。
死丫头,他才走了多久,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还想绣球招亲?怎么不反了天去!
气得他连饭也吃不下了,起身就气冲冲的离去。
“......诶,将军......菜还没上齐呢,你走什么呀?”
“不饿,自己吃吧!”
他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么一句,噎的陶正嘴里的一口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被气得失去理智的景二,下楼就找到了花间酒的刘掌柜,凶神恶煞的逼问道:“说,你家主子在哪!”
“大大大大......大将军饶命!”刘掌柜斜眼瞧着自己领口上的那只手,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来了,吓得有些结巴,“我们家主子,主子不在这儿......”
“不在这在哪!”
刘掌柜冷静下来,才发现眼前这人并不是强盗,而是景家的那个二公子,曾经在城里面搅和风云的那位。
“景二公子啊,你说你怎么一回来就为难小的呢......我家主子也跟您一样长着两条腿,主子去哪,我怎么会知道嘛......”刘掌柜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谅他也不敢说假话,景云旗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松了手,快速出门上马,向琪玉轩的方向驶去。
自从三年前有人以东陵玉冒充翡翠事件之后,琪玉轩一仗就打响了在城中的名号,不少官家女子夫人们,无不慕名前来。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琪玉轩也已经不满足以前的那一亩三分地了,转而盘下了一间更大的酒楼,足有三层高。名字也从琪玉轩,改成了琪玉楼。
生意也拓展到了胭脂水粉,锦衣狐裘等方面。
是以一楼卖首饰,二楼卖胭脂,三楼制衣裳,招揽了全城夫人们的喜爱。
“姑娘,看看这条如何?”虫娘随手拿起一条蚕丝纺织的水绿丝巾,在阳光下泛出水波一样的粼粼波光,光鲜夺目。
杜若看不上眼,摇了摇头,“招亲是喜事,应该用大红色才好看!喜庆!”
孟舒玉从容一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不知道的呀,还以为是你俩要成亲呢!要是真的成亲的人是我,也不一定非要穿大红色的喜服,我反而觉得玄色瞧着也不错......”
“你什么时候就要成亲了,怎么也没给本将军提前知会一声?”
忽然,一个男声冷不丁地从背后传来,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呀......这,景......”杜若惊讶地看着景云旗,结巴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景云旗冷眼扫过去,杜若就自觉地避让开来。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拉着孟舒玉出去。
杜若虽然识得他,但虫娘并不识得,“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胆大包天,连我家姑娘都敢轻薄!诶,怎么还走了,快把我们姑娘放喽!”
也幸亏杜若反应的快,赶忙将虫娘拉回来打眼色,“嘘......小声点,别坏了姑娘的好姻缘。”
这琪玉楼后面邻着一条河,杨柳阴垂,四下无人。
这景二气恼的将她拉过来,霸道无理的将她摁在柳树干上,质问着:“怎么,才三年,就把我忘了?赚到钱就不识得当年的救命恩人了?看到我回来了,就急不可耐的要找人成亲?”
孟舒玉被他一番无名怒火搞得莫名其妙,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我......”
“你想说从前待我都是虚情假意,应允我的都是权宜之计!”
“我不......”
“才三年你就记不得咱们定下的承诺了,若我再晚两年回来,是不是就能喝上你孩儿的满月酒了!”
(https://www.biquya.cc/id188437/5679308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