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自从杜若回来提及乳母邹嬷嬷的事情后,孟舒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有里面在不停的敲锣打鼓,弄得心里慌慌的。
?看着她不住在屋里打圈转来转去,景云旗忍不住走到她身边,从身后将她环抱住,“再转下去,为夫的都要被你转晕了。”
?“景云旗。”忽然,她挣脱开怀抱,转过来面对着景云旗,一脸认真严肃的神情,“我没有在开玩笑!元喆方才说要出去玩,我也没有细问......你现在就陪我出去一趟!”
?看到这样严肃认真的孟舒玉,景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他相信玉儿的直觉。
?凡事她觉得有问题的事情,那背后的真相必定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夫人,奴婢问到了!”
?过了不一会儿,杜若就从外面匆匆跑了回来。跑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就立刻给孟淑玉回复道:“问清楚了,三公子身边有一个小厮叫阿树,是以前捡回来的一个叫花子。据说这二叔平日里也没个正经,倒是花花肠子不少,合了三公子的口味儿,二人时常绞咕在一起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事。”
?果然呀,单凭一个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背后总有些推手在助力。
?“那你可问清楚了,这阿树如今在何地方?”
?“奴婢都打听过了,三公子院子里的那个洒扫婢女说,一大早就是阿树撺掇着三公子出门的,就连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让她们靠近厢房一步,都是由阿树亲自打理。今儿一大早也是因为阿树,这乳母才摔倒的。”
?杜若说完还想了想,紧接着又道:“对了,奴婢还听说的,这阿树模仿力极强,自小三公子抄写文章的事情都是由阿树代笔的,足以以假乱真!”
?阿树可以代笔景元喆写东西?
?心头的肉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孟舒玉赶忙将方才景元喆写下的承诺信拿出来看,“快去,快去找,将三公子房里的那些手书都拿出来!”
?不一会儿,一摞大小不一的纸卷便被堆放在了孟书玉的眼前。
?经过大约半个时辰的仔细对比,孟舒玉越发肯定了心中那个猜测。
?“景将军你看看,这就是你那好弟弟!”孟舒玉将两张字迹一模一样的纸,往景云旗面前一摊厉声道。
?两张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形似却神不似。
?若是不仔细看,一定会认为这是同一人书写出来的。
?这阿树的书写功底,确实要比景元喆深很多,下笔的劲力也大一些,笔锋更尖锐流畅。
?相反,景元喆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总是会带着一些笨拙感和生疏感。
?“这确实不是元喆自己写的东西......那阿树和元喆现在在哪儿?”
?“听魏管家说,阿树带的三公子往城西头跑去了,据说是世家公子们组织的一场斗蛐蛐儿大赛,好像......好像要赌......”
?后面的话杜若再不好明说,虽然是官家子弟,说出来却也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孟舒玉顿时黑了脸,这种东西千不该万不该去碰,却没想到还是发生在了自己家,“区域备马车,现在就出去找元喆,越快越好!”
?听到院子里面兵荒马乱的,景家大哥景玄泽与大嫂窦妙芙出来了,看着一家子人兴师动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弟媳收拾得这样利整,这是要去哪?”窦妙芙上下打量一眼后,忍不住打笑道。
?孟舒玉没有说话,反是看了景云旗一眼,示意他来解释。
?“哦,是我馋了玉儿她家的酒,嚷嚷让她带我出去吃一盏,大嫂现在是否得空?若是得空的话,可与我们一同去。”
?知妻莫若夫!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然不能将实话说出来。
?而景云旗说的这番话,天衣无缝,甚至还叫人听得美滋滋的。
?看不大出来,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男人,竟然也会说这样维护家妻的场面话,也算得是一番铁骨柔情。
?听到他们这样说,景玄泽也不好再追问下去,立刻推脱道:“多谢二弟的好意了,你嫂子想回娘家逛一逛,我便只好陪她回去。若是日后有空,一定是要到弟妹家的酒楼吃一盏酒。”
?说完,景玄泽便拉着窦妙夫,上了马车离去。
?这一来二去地寒暄,时间也耽搁了不少。
?“杜若,马车可备好了?”
?“回夫人的话,早就备下了。”
?“叫车夫尽量赶快一些,切莫再耽搁了!”
?就在二人刚上了马车,车轮刚动的时候,景淑兰从屋里出来看见了,对着马车的背影大声问道:“你们要去哪?”
?许是声音太大的缘故,没人听到景淑兰的问话,马车也快速向西城驶去。
?偌大的将军府空空荡荡,一时间只剩下景淑兰一人。
?“个个儿都神出鬼没的,出去玩也不知道叫上我!翠儿,去把食盒装好,咱们出去找姑爷去!”
?景淑兰领着翠儿也走了,魏管家要与家中下人门发月钱,就将所有人都叫到前院问话了。
?阿树领着景元喆与御史大夫秦科家的公子,秦经纶约好了,在西城的集市斗蛐蛐。
?这秦经纶,别的不行,唯独在这斗蛐蛐上面是这天赋异禀的一把手。
?与此同时,还有尚书左丞家的公子,元玲琅的弟弟,元良才。
?三人聚在一起,便是盛安城中有名的纨绔三少。
?“接着说吧,该怎么玩儿?”景元喆坐在那儿一摊,整个人就没有骨头一样,眼皮子耷拉着,一大一小,对着二人问道。
?“能怎么玩?自然是拿钱玩!”
?“就是......该赌多少银子就赌多少银子。哎,元喆,听说这两日,把你关在家里不让出来的不是你爹?是你家那个新过门的嫂子?”
?一提到孟舒玉,景元喆的屁股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胡说,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急头白脸地矢口否认道。
?“切,就你家那动静,全城的人都快知道了,快别装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赶紧都拿出来?”
?“喏,就这一百两,多得再也拿不出来了。”景元喆瘪了瘪嘴,随手将那一百两银子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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