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一连失踪了三天,就连景府私下养的侍卫们都派出去寻找了,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公子,大家都尽力了,阿树是真的找不到啊!”邵林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模样,也十分不忍心。
这盛安城这么大,单凭他一己之力,虽然也不是不可能将这里翻个底朝天,但有那么多人都在暗中盯着景家和孟家的一举一动,动作一旦太大就会引起天家的注意。
景云旗冒不得这个风险。
“若是真的找不到,就先不要找了,大家都先休息两天吧。”看着景云旗为难的表情,孟舒玉立刻站出来贴心宽慰道。
夫妻本就是一体同心。
这景二一心为她忙碌,一心为她着想,她自然也不能辜负了这番好意。只有相互体贴,相互扶持,夫妻二人的日子才能走的长远。
你懂我的心,我知你的意。
如此相处便是最好的。
邵林得到了孟舒玉的吩咐,比得到了景云旗的吩咐还要高兴,他立刻兴高采烈道:“多谢夫人体贴,属下这就去给兄弟们放假休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已经不能收回了,但景云旗转头看着她仍是一脸的惆怅,眉头依然紧锁不开。
“可若是这样安排,这件事便不能继续查下去了。”
“几件事撞在一起,本就来得蹊跷,对方摆明了就是冲着咱们家来的。事已至此,急也急不得。与其把大家都这样耗着,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呢。”
其实孟舒玉的心里是很纠结的,她并不是不想立刻就将这件事儿查清楚,而是现在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和那个机会。
甚至都不用想,一旦是与他孟家或者与景家牵连上的事情,幕后凶手追根溯源始终就是宁家。
这宁溯就是这大绥的毒瘤,明明是个祸害,却怎么也除不掉。
只要有他在一天,这日子就好过不下。
“元喆呢,元喆又去哪里了?”孟舒玉忽然想起,这三天光忙着派人去追查阿树的下落,却没有关注景元喆。
这小子不会是趁她们忙活,又偷偷跑出去闯祸了吧?
景云旗摇了摇头,“元喆这两日一直很安稳,跪在家族的宗祠里面抄写了五十多遍的家训。”
这一回的惩罚,可不是孟舒玉和景家兄妹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公爹景渊亲自惩罚的。
不仅如此,在罚他抄写家训之前,景元喆的左右手上还各自挨了三十个戒尺板子。
“这都三日了,再这么罚下去人都要傻了,快去与父亲求求情,把老三放出来吧。”
“娘子不用担心三弟,他自有父亲派去的人照顾。”景云旗忍不住撅了撅嘴,伸出右手霸道的将孟舒玉揽入自己的怀中,好似吃醋道:“我怎么感觉......你嫁的人不是我,而是景元喆。”
“噗......你搁那胡说什么呢?”
对于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孟舒玉顿时忍不住嗤笑出声了。
“你一天到晚心里只在为景元喆操劳奔波,何时关心过我?”
“我......我怎么没有关心过你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孟舒玉有些心虚,但还是能强行对峙几个回合。
“别人家的娘子,在夫君下了早朝之后,都会亲手替夫君解带宽衣,备好饮食饭菜。再亲手替自己的夫君将饭都盛添好。倘若是碰到阴雨天,也一定会风雨无阻的去给自己的夫君送油伞!”
“可......可这不是晴天吗?”
“你胡说!这哪里是晴天,这分明是阴雨连天!”
“二郎,你午觉没睡醒,魇着了吧?这大太阳挂着,哪里就阴雨连天了?”
“这里!”
景云旗好像一个撒娇卖乖的孩子,抓起孟舒玉松软的小手一下贴上了自己的胸膛。
感受着里面扑通扑通强劲有力的跳动,莫舒玉再次被他这个举动惹红了脸。
“老没正形的登徒子!”
她忍不住娇骂一声,立刻跑出了门外。
望着孟舒玉的背影,景云旗像个痴汉似的,痴痴的笑着。
这下可算是把邵林看傻了。
这哪里还是他们阴险狡诈,反应机敏的二公子,这是让人夺舍了吧!
孟舒玉匆匆赶到正堂内,发现景渊正要派人去叫她。
“诶,玉儿,你来的正好。为父正要与你商议一件事情。”
景渊也拿孟舒玉看做了自己的亲闺女,见她来了,赶忙热心的招呼她坐下,斟好热茶。
“见过父亲。”
“日后见我不必行礼,快坐吧。”
原来是这两日景渊朝中事务繁忙,抽不开空,多数时间都住在宫里。
昨日刚回来,才听说到家中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一时间感慨万分,万幸自己那不靠谱的次子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能娶到孟舒玉这样的好姑娘,是他们景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玉儿,前些日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知道,云旗他们的母亲难产过世,那时候除了老大玄泽已经娶妻,像舒兰,云旗,还有......元喆。他们打小就没了娘,我也没有再娶。”
这些故事孟舒玉早已听说过无数次,烂熟于心了。
但她还是十分给面子,点了点头,示意景渊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娶续弦,就意味着这景府一直没有主母。我常年不在家,孩子们又年幼,害怕这掌管中馈的大权,一旦交接到了某个固定的人手中,会有不利的影响,就一直由大儿媳妙芙操持,加上魏管家协理。”
怪不得,怪不得窦妙芙见到她就有那么大的敌意。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嫉妒,还有戒备和恐惧。
因为家里有了第二个少夫人,就意味着窦妙芙不能再独掌大权了。
孟舒玉唯恐景渊多想,就立刻和他保证道:“父亲放心,儿媳不会和大嫂争夺掌家之权的。”
“诶,你先不要急着推脱。”景渊一看孟舒玉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是我觉得,玉儿你年纪轻轻,却有着常人没有的稳重从从容,这是难的得一件事。
我景家随我从军的,也只有云旗一人。而你身为他的发妻,日后也免不了要随他出征戍守边关。到时候你要面对的就不是府中的下人们,而是全军的将士们。”
孟舒玉现在听出来了,景渊这是在给她打防御针。
“所以,为父深思熟虑了两晚,觉得你来掌管景家的掌家之权,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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