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宁溯的面时,孟晚柠还是会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但一旦远离的宁溯的视线,她就变得无比的面目可憎。
不仅是三公主公主怕她,白芍恨她。
就连宁府的其他下人们,凡事在她院子里侍奉过的,无一不说她如青面獠牙母夜叉!
“你听说了吗,咱们家夫人又发脾气了!”
“不能吧,咱们家夫人这么好性格的人,能怎么发脾气?”
“你别不信,我表叔媳妇家的侄女,就在夫人院子里当差,那成天凄厉的叫声,可惨了,不信我带你去听听!”
不出意外,孟晚柠果然又在当众下人的面,歇斯底里的惩罚着白芍。
“啊——夫人......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啊!!”
“你错了?”此时,孟晚柠才缓缓收起了手中的短鞭,挑了挑眉。
走到白芍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死死捏着她的下颌骨。
手上的劲儿也越发大,仿佛能听见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在厢房的左侧,跪着整整齐齐的一排婢女。
个个都将手臂抬起来,用手背顶着一碗滚烫的茶水。
她们呜呜咽咽的哭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我问你话呢,你说啊!”孟晚柠又暗中加了把劲儿。
原来,那日她在正堂院外听见宁溯和宁伯好额谈话时,就大致明白了宁溯的真实想法。
宁溯想让宁伯好袭成他的位置,自己也只是白有一个国柱夫人的名分而已,就算自己有幸生下嫡子,也没有和宁伯好相争的资格。
倘若宁溯有朝一日不幸过身,那她今后......
所以孟晚柠就对三公主,这个她名义上的儿媳妇,越发不顺眼起来。
她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办法。
“你为何不把药端给她!”
孟晚柠回过神,重新将目光转回到白芍身上。
白芍痛的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了,更别提能与孟晚柠说话。
她气若游丝的看着孟晚柠,惨然一笑。
“谋杀公主是重罪......夫人三思......”
她方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孟晚柠却又猛然将她放开,又是一鞭子抽在她的后背上面。
旧疤未去,又添新疤。
“信口雌黄!小贱蹄子要是再敢胡说,本夫人定会撕烂你的嘴!”
“......夫人......听奴婢一句劝......不要......不要......”
“啪——”
又是一鞭皮开肉绽,白芍昏死了过去。
左侧跪着的侍女们瑟瑟发抖,眼泪哗哗的流着,却不敢让自己手背上的茶水洒落一滴。
她们知道,如果自己将茶水撒了。
那下场也和白芍一样凄惨。
“本夫人问你们,我是主子,还是这个贱婢是主子!”
“是夫人您......”
“那为何本夫人吩咐的事情,你们不去坐,偏偏要听这个贱人的一派胡言!”
“奴......奴婢不敢......”
她们确实是不敢的。
因为孟晚柠要她们做的不是别的事情,而是去下毒要了三公主的命!
只见她们一个个低下了脑袋,不敢应答。
这真是要把人气死了!
孟晚柠将打头一个婢女手上的茶杯打翻,然后用手中的鞭子威胁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意。
“本夫人记得,你家中有一双父母,一个奶奶,三个年幼的弟妹,是也不是?”
“是......”
“那本夫人......”
“夫人......别为难她......”忽然,方才已经被打的昏死过去的白芍,又挣扎的睁开了眼。
皲裂的嘴唇露出一道道鲜红色的沟壑,浑浊的眸子分不清眼黑和眼白的界限。
“......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奴婢去做就好......别为难她们......”
打头的那个婢女使劲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感激的目光却纹丝未动。
孟晚柠稍稍松了口气,又叫手底下的爪牙们往白芍的头上破了一盆水,示意他们将人扶起来。
“我可以不为难她们啊......可是,本夫人如果不为难她们,就得为难你了,你觉得呢?”
“奴婢答应夫人的要求......夫人要奴婢做什么都行,求夫人不要再为难她们了......”
白芍伸出唯一还能动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拉住孟晚柠的衣角,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
终于,孟晚柠松口了,露出了八颗雪白的贝齿。
“本夫人要你把这个药,放进她每日要用的燕窝里面,不知道你能不能做的到?”
白芍咬着舌头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孟晚柠的承诺。
在她洗漱了一番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罩住了满身的伤痕。
略施粉黛之后,气色看起来也十分好,完全不想一个刚受过重刑的人。
她的袖口中,紧紧贴着的是孟晚柠给她的一包毒药。
这个药叫香消玉殒.
其药性和其名字一样,美丽又致命。只要少少的一点,就足以让三公主即刻暴毙。
白芍绝望的闭上了眼。
她已经为孟晚柠背上过一条人命了,反正此生已经被毁了,再多一条人命又如何?
倒不如竭尽一身,将那些姑娘们抹干净,莫要让她们也染上这尘世的悲痛苦楚。
在临出门的时候,白芍却又将那毒药偷偷打开,在自己的指甲缝里面加了一小点。
这一点......就够了!
正当她端着点心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忽然内心一阵悲痛,又蹲在一个无人的假山后面,偷偷哭了起来。
白芍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挤进狭小的石缝里面,给自己冰冷的内心留下一丝温暖。
但是这声若细蚊的哭声,却依旧惊动了这宁府中另外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姑娘,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欲绝?”
忽然,一个眉清目秀,长相端庄,一身青色粗布长袍的男子,出现在了白芍面前,递给她一块儿手帕。
白芍抬头朦胧的看了他一眼,此人正是宁家最不起眼的庶子,宁伯庸。
(https://www.biquya.cc/id188437/5679303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