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既然你已经坦诚的相告与我,那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替你在王爷那边争上一争!”
杜若感激涕零忙起身跪下,朝着孟舒玉磕了三个响头。
“奴婢多谢王妃体恤!奴婢多谢王妃疼惜!王妃对奴婢的恩情,是三生三世的也还不完的!”
“快起来,说的这又是什么胡话。你从小到大跟着我,和我情同手足,哪有薄待亲近之人的道理!”
说话间,孟舒玉伸手将杜若扶起来,然后起身走到自己的妆台处。
俯身弯腰,从桌台下面抽出一个大箱子。
这是紫檀木做成的箱子,用了上等的工艺处理过,如果不是用火烧,就算刀枪剑戟也不能将它毁坏。
“王妃,这箱子重,奴婢来吧!”
“我就找个东西,不碍事,你坐着。”
她用钥匙打开箱子上的如意锁,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各种规格的翟衣华服。
这些衣服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足以普通的农户不愁吃喝的过上四五年。
她小心谨慎的从底部将衣物托起,全部取出来后轻柔缓慢的将其放在床榻上。
这时候,这檀木箱子的底部,便又显露出来一层夹板。
孟舒玉抽出头上的发簪,小心谨慎将发簪插进了夹板的缝隙当中。
轻轻一别,只听见“啪嗒”一声脆响,夹板就自主的弹了上来。
取下夹板之后,才显露出来箱子底部还放着的一个木匣子。
这木匣子杜若是认识的,是主子年少时候用来藏私银和地契的那个。
“奴婢......奴婢原以为王妃当初为了王爷,早就变卖了两处房产铺子,这个匣子也就随之被丢弃了......没想到这么多年,王妃竟然还留着它!”
杜若看到这个木匣子,便觉得十分惊讶。
凭着她的脑子,是怎么都想不到孟舒玉会将自己的东西,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吃一堑长一智......当初要不是回来的及时,就差点丢了这些宝贝了......这木匣子如同你我,跟我我十几年,早就成了一体......孟府同家的性命,自然也是靠着它保住的。”
说话间,她将那木匣子打开。
杜若不曾想,那只比巴掌大了没多少的木匣子,竟然内有乾坤,装了不少的东西。
一、二、三、四......
细细数过去,竟然是数不尽的无数金银珠宝。
但可还远远不够。
孟舒玉抱着匣子坐在床上,将表上的那些手镯珠宝悉数倒出来,地下竟然露出了金灿灿的一层东西。
这是黄金!
杜若惊讶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王妃......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当初王爷领着兄弟们起义的时候,你不是全部都留给王爷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金条!”
那些金条个个都有手指的粗细和长短。
认真的扒开数一数,二十根整,不多也不少。
杜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自己贴身伺候王妃,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亲自规划收纳的,却从来都不知道孟舒玉还有这些。
只觉得王妃一向清贫节减,在吃穿用度上从来都不特意高人一等。
知道王爷在公事上面,需要用到的钱财多,她也尽数将自己的东西都省吃俭用下来,拿来给王爷打点。
看着杜若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孟舒玉从心底升上来一种油然的自豪感。
“傻丫头,看你这呆愣的模样......从下跟在我和长公主身边,什么好的没见过,怎么几根金条就让你这样目瞪口呆了?”
“奴婢不是......奴婢不是眼馋这些......奴婢是惊讶王妃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人人都说钱是阿堵物,充满铜臭味,可是若是真的一分钱没有,在这世道上寸步难行。
咱们家里曾经不是没有落败过,也吃过苦,体会过没钱寸步难行,还被人瞧不起的滋味。
只是那时我年纪小,拥有的田铺财产也并没有那么多,也就面前供家里温饱。
后来国公府的难关度过来了,大家的日子都好了,那我就算钱财不多,也要从手头上抠唆出来,早早的攒下,以防万一。”
原来是当初他们被南下发配,景云旗率兵起义,她将琪玉轩和花间酒变卖了之后,多少还剩了许多散碎的钱财,还有自己嫁妆来的珠宝首饰。
金子比银子值钱,又比银子省地方,所以当她每攒下一笔钱财,能换成银子的时候,就全部都换成了银子。
这样走到哪里带着都方便一些。
“原本这些都是防着,万一哪天的日子又不太好,给家里存着的傍身钱......如今你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又是从我门房里出来的姑娘,我身为你的主子,又身为你的家人,当然要为你考量。”
只见孟舒玉又倒腾出了一个小盒子,从自己的宝贝匣子中,匀出来了十根金条,和一半的珠宝首饰,全部放进了那个新的盒子中。
她郑重其事的交给杜若的手上,认真仔细的叮嘱道:“明儿就是除夕,这些即时我给你的压岁钱,也是你日后成亲的嫁妆,你一定要好好收着!”
这沉甸甸的,还没有巴掌大的小盒子,端在杜若的手上,仿佛像捧着一大颗地雷。
丢了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她几乎带着哭腔的跟孟舒玉说道:“不成......王妃这不成!这太贵重了!奴婢承受不起的!”
“你莫要胡说,我的话你也不信了?我说你杜若配得上这些东西,那就一定是配的上的!不用跟我在这里推脱!”
杜若疯狂的摇着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王妃真的使不得......奴婢就算拿,也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奴婢只拿一根金条,其余的请王妃都收回去吧!”
“杜若!”
“奴婢在!”
“跪下!”
忽然画风一桩,孟舒玉声辞严厉,令行禁止,让杜若跪在她面前。
这丫头从小就对她的话唯命是从,马上就不哭不闹,乖乖的抱着匣子跪在了地上。
“奴婢有罪,请王妃责罚!”
“我问你,你是谁的婢子,你又听命谁的话?”
“奴婢杜若是秦王府孟氏王妃的婢女,只听从孟氏王妃一人的话!”
“那好,本王妃现在命令杜若,将这份金银收下,作为自己日后的陪嫁嫁妆,不得反驳!”
半晌后,杜若猛地抬起头,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水,已经湿润了衣领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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