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贤妃娘娘,今日找我来说话,只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孟舒玉渐渐没有了耐性,也不想一直打太极拳,索性开门见山,把话挑明了。
这样大家都能爽快一些,早点把话说开的好。
徐贤妃先是怔了一怔,没料到孟舒玉竟然是如此耿直的人,耿直的都不加掩饰。
她脸上原本有些勉强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下来。
还带着有些寒意道:“早就听陛下说过你,看起来还真是个聪明直爽的丫头......先前是本宫小看你了!”
“贤妃娘娘有话直说吧。”
“好,你是爽快人,本宫也不会磨磨唧唧......本宫今日留下你来喝茶,就是想和秦王妃套套近乎,日后要是你夫妇二人能荣登大宝,王妃想起今日这顿茶水,还能给本宫留一丝的情面。”
孟舒玉脸色立刻变了,不顾自己身怀有孕,猛然起身严肃道:“贤妃娘娘今天晚上的话就当我没有听到过,这咸池殿也权当我没有来过!”
说罢,她就干脆利索转身朝着大门走去,干脆利索毫无拖泥带水。
她不管这话,是徐贤妃有心说的还是无意说的,若是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有嘴也说不清楚的愿。
井水不犯河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过自己的踏实日子。
徐贤妃坐在宝座上,目光涣散看着孟舒玉离去的方向。
“娘娘?娘娘?秦王妃已经走了......”汀兰在徐贤妃的耳边轻声呼唤着。
徐贤妃这才回过神来,嘴角轻微扯了一下,全然不似方才那种充满算计的神情。
她淡然又欣慰的说道:“这世间的明白人不多了,好在秦王妃是一个......”
“娘娘这又在说什么胡话呢,秦王妃方才那么不给娘娘面子,都拂了娘娘的颜面而去,娘娘还在为秦王妃说话!”
汀兰表示不理解,只觉得自家的主子被人欺负了,有些打抱不平。
“傻丫头,你懂什么。她才是真正通透明白的人......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呢,谁输谁赢还真的坐不定......”
......
在回去的路上,孟舒玉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唐突过分了。
她一副忧心忡忡全部写在脸上,便引来杜若的强烈好奇。
“王妃这是怎么了,方才还气势汹汹,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偃旗息鼓了?”
孟舒玉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全部埋藏在心底。
“无事,先去找王爷吧......”
景云旗早就在两仪殿门口等着了,见到孟舒玉出来,便不由分说将其打横抱起,大步朝前走去。
“王爷这是做什么,这不成样子的,快放我下来!”
她有些慌张捶打着景云旗的胸口,觉得在宫中这样有违礼法。
“别闹!再闹本王把你丢下去可不关我的事情!”景云旗威胁了她,便不敢让她轻举妄动了。
“唔......”孟舒玉老老实实蜷缩在景云旗的怀中,任由周围的人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徐贤妃都和你说什么了?”
“啊?”
景二问的突然,孟舒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傻子,啊什么啊,我说徐贤妃都拉着你说了什么话!”
“你怎么知道徐贤妃找我问话了,你是不是一直暗中偷窥我来着?”
早说女人一孕傻三年,孟舒玉想来也不例外。
景云旗哭笑不得把她抱上了马车,说道:“大家都出来了,就连我阿姐都出来了,唯有你迟迟留在里面没有身影......我进去寻了你一圈,也没有看见你。
想来你一定是被徐贤妃叫走了,我也不催,就在门口静静等着就好。”
孟舒玉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紧盯着景云旗,暗暗道:“王爷深谋远虑,这竟然是我没有想到了......”
景云旗无可奈何,在女人的额头上重重探了一下,“什么狗屁的深谋远虑,这不应该是个人都可以想到的事情......看来今日一定是让夫人操劳的太久了,夫人都已经傻到这般地步......”
某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不正经的朝着孟舒玉靠了过去。
她假装嫌弃的很,一把将男人的头推开,笑道:“王爷是不傻,唯有我才傻,这总行了吧!”
景云旗呵呵的笑着,任由怀中的女子对着他上下其手。
闹了半晌,他才将头静静的靠在孟舒玉的肩头上。
用那低沉又缱绻的嗓音,半撒娇道:“娘子什么时候才将王府的那个女人弄弄走......她成天在为夫的眼前晃来晃去,为夫看的心烦......”
要不是景云旗提了这么一嘴,孟舒玉差点都要忘了那个从北凉带回来的女人还在王府。
近日来事务繁多,她又住在孟府,自然而然就忘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略带歉意的笑着,候着脸皮道:“王爷再忍忍......等妾身忙过了这段时日,就去王府处理那个女人......”
看这大醋精的样子,要是她敢说出来,是自己允许那个北凉女人,一直住在王府的,恐怕这姓景的,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行......你要是再不回去处置那个女人,本王就把全部的身家,都搬到你孟家去,烦死你大哥!”
孟舒玉哭笑不得,这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脾气。
马车撵着厚厚的白雪,一路慢慢悠悠回到孟府。
景云旗丝毫不敢偷懒,抱着孟舒玉下了马车,走到孟府门口。
“杜若,小心点扶着你家王妃进去。”
“奴婢晓得了!”
等到这主仆俩彻底进了门,景云旗才带着邵林重新坐回马车上。
“你知道杜若今天被打的事情了?”
他对邵林问道。
邵林点点头,表情紧绷,不露声色。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杜若有王妃在身边想必不会有事的,只是那个邹夫人......王爷不打算查一查吗?”
嘴上说着不介意,这小子还是把那个姓邹的女人犯下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景云旗懒洋洋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骨头声。
“查,当然要查了......不管今天的事情是因谁而起,本王都要查明白。
可是本王怎么记得,这国子祭酒的夫人,原先并不姓邹呢?”
景云旗一语中的,道破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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