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回头看了徐贤妃一眼,却依旧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半晌后只是叹息了一口气,道:“你看看这帮老家伙的表现,真到用到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跟猫抓耗子似的,跑得可是真快!”
局面僵持的不上不下,反而是那个最先挑起战火的当事人邹夫人,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
仿佛刚才说的话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迟迟无人出来道歉,也无人出来应战。氛围陷入了冰点。
鲜于微委屈的不行,北凉使团们连安慰她的办法都没有。
强龙压不倒地头蛇,毕竟武朝才是这场宴会的东道主。
他们只是来盛安拜访的使臣,连跟人家东道主抗衡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来为鲜于微讨回公道。
而就在此时,一个打破僵局的重要人出现了。
“谁说我武朝的女子不如北凉的女子了!”
听闻一声娇呵,穿着一身白衣飘飘的女子从殿外款款而入。
众人聚精会神地,向那大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尤其是在场的那些女眷们,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便吓了一跳。
这来人不偏不倚,正巧是前面在临湖殿时被贵女们嘲讽过的孟家庶女——孟娴儿。
景渊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
他向前倾了倾身子,手放在了桌案上。
十分关切的看向孟娴儿问道:“你是哪家女子,你又有什么才艺?”
“回陛下的话,臣女名叫孟娴儿,是当朝秦王妃,和孟国公的家中堂妹。”
孟娴儿此时地出现,于景渊来说,便是天降的救星。
不论她是不是出身大家,身为一介庶女,没有收到金贴便登上了王宫大殿,是不伦不类不和规矩的事情。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谁也顾不上管那么多有的没的礼数。
现在能有一个代替武朝出头的人,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事情。
景渊立刻喜笑颜开,看着孟娴儿道:“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才艺,可以在诸多使臣面前展示?”
“臣女会的东西不少......虽然都算不上精通,但是能有几个可以称得上是拿手绝活的......
倘若陛下若是不嫌弃的话,那就不妨耽误大家一会儿工夫,让臣女一一展示出来。
这样也好让大家看看,我武朝女子究竟是不是外面所传的那样无能胆怯!”
她最后这句话说的中气十足,好像是使足了浑身的气力,要将不蒸馒头争口气的精神发扬出来。
景渊激动的拍手称赞连连道了三声,“好好好!来人,这孟姑娘若是需要什么就给她通通备下!”
有了武帝在背后的支持,孟娴儿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她做起事来也更有底气。
“臣女需要一副水袖,一张长桌......还有......”
“还有什么?你不用害怕,有朕在这里,没有人敢嘲笑你!”
最后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北凉的使臣们听得,也是说给盛安的那些老腐朽们听得。
当宫中的太监们,将孟娴儿需要的舞裙,还有宣纸笔墨都摆上来后,她才将目光看向远处的孟舒玉。
“臣女还有一个小小的需求,便是邀请了我那做了秦王妃的姐姐,来协助臣女一起。”
孟舒玉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眼下可口的饭菜,根本听不见那孟娴儿在说什么。
直到感觉到周遭的气氛不对劲,她才抬起头来,发觉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这种莫名的气氛要人不寒而栗。
杜若及时提醒道:“王妃,是娴姑娘在唤王妃过去帮忙。”
孟舒玉懒散的不想动弹,只是将那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孟娴儿,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明白孟娴儿的意思。
孟娴儿也不扭扭妮妮,直截了当道:“娴儿现在有一绝活要展示,只是一个人太过空荡孤独......所以娴儿斗胆,想请王妃姐姐能不计前嫌,协助与我。”
这话说的,直接将孟舒玉架上了进退维艰的地步。
孟舒玉周身的气氛都冷淡了下来,周围所有人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的压迫感。
“哼......你看看,我这个好妹妹......算计着算计着,真就连我也一并算计上了......早就知道逃不掉,你还没处儿说理去。”
杜若也显得有些不高兴,“那王妃还要不要应了娴姑娘的邀约?只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倘若王妃不答应的话,那肯定又要有人在背地里骂王妃不知轻重了......”
杜若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的,只是孟舒玉懒得关注那些不分是非的人的嘴。
“为了这家国,我没少付出......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都永远避免不了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既然已经管不了了,那就由着她们说便好了。
今天的情况多少有些特殊。哪怕孟娴儿在利用我给她自己搭桥,我也得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的颜面,王爷的颜面,孟府的颜面,武朝的颜面......这些东西一一加起来,还真是能把一个人压死呢!”
孟舒玉嘴上说着千百个不愿意,身体却已经诚实的站起来,朝着孟娴儿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娴妹妹的邀约,本王妃这个当姐姐的,哪里有拂了妹妹颜面的道理?
只是我现在有一事不明,我需要配合娴妹妹做些什么呢?”
孟娴儿看见孟舒玉出来的那一刻,眼神中原本不是很亮的光芒,突然一下犹如狼一样,亮出精光。
“娴儿知道姐姐的剑法是卓绝的,只是不轻易展示 出来......今日大宴,娴儿想展示一下自己苦练已久的绝活,只是需要姐姐帮助,一同舞剑尽兴!
王妃姐姐,可会觉得娴儿地要求,有些过分?”
“不过分。”孟舒玉不起波澜,淡淡的道。
她的手向后一伸,便有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递上了一把她常用的软剑。
两个女子脚穿着白袜,在几乎一仗长的铺了白宣纸的桌子上站定。
一个手持着软剑,满头青丝高高挽成一个发髻,鬓边的金海棠闪烁其中,一身尊贵的紫色翟衣不仅显示的是她的尊贵,还有那无可匹敌的一人可当百万兵,运筹帷幄之中的气势。
一个长袖善舞,一身白衣。未出阁女子长发飘飘,零落肩头随风而动,轻盈仙气之间略微带着些许的飘逸和清冷感。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互相交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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