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已久的武朝局势,终于在景娴和亲出嫁北凉的那一天,被成功打破。
秦王景云旗率三万兵马一路护送和亲郡主向北而行,在离北凉边境线还有不到数百里时,有一路身穿黑色异族行军铠甲的人横空而出,直奔护军而来。
“诸将士列阵,保护和亲郡主!”
景云旗一声令下,身边的将士们心神立刻稳定下来,提高警戒随时待命。
景娴猛然拉开纱帘,满面茫然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敢问秦王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前方有事情发生?”
景云旗正屏息凝神听着周遭的动静,猛然思绪被人打断。
他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马车内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一眼,沉声道:“你好好在车里待着就是,千万别下来......否则就连本王也保不了你的周全!”
景娴被男人狠狠的凶了,只好怯怯放下帘子,心神不安的坐在马车内,双手死死缴着手心里的手帕。
“王爷,前方战况不好,路被人堵死了,下了许多石块和荆棘......如果马车强行通过的话,很容易就会坏掉......且......”
“且什么,莫要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而且道路两边的地势较高,两座山将咱们同行的路夹在中间......虽然这一段路程不足三十里,却难以保证两边的山顶没有埋伏!”
邵林从前方刺探完情报回来后,用较快的语速给景云旗回禀道。
景云旗在听完邵林的汇报后,心中也没有了底。
如果这是别人给他汇报的情况,那他定然会认为只是危言耸听,事情远没有这么严重。
邵林跟着他从小到大,二人默契时可为像一个人。
景云旗在心中浅浅掂量过后,毫不犹豫翻身下马,从将士手中拿过长枪,一路向前走去。
他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对着前面的敌军说道:“想必不需要本王自报家门了,你们应当知道本王是谁......但是本王现在想知道,你们在这里究竟是需要什么?紧紧是索要钱财,还是要索要人命?”
话语直截了当,一针见血,四周的将士们面面相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只见为首的匪徒并未说话,而是伸出两只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要人头,不要财物。
“呵......好大的口气......敢要本王的人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罢,一声彻天嘹亮的口哨响起,秦王的骏马从队伍后方飞驰而来,一人一马在一眨眼只见迅速合一,快似无影,所料不及。
景云旗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以雷电贯穿之势快速朝前奔去,打的领头的匪徒一个措手不及。
身后的士兵们也很快反应过来,跟上了他的节奏,摆开阵势,投入到战斗之中。
景娴在马车内害怕的哭了起来。
从小养在深闺的女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她紧张又恐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身在前方战场的景云旗带着众多将士一举冲进了匪徒的包围圈,手中的长枪在半空中快速旋转起来,一招招凌厉的杀招使出,凡是被他击中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他的盔甲。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整个队伍便解决了所有的敌人,只剩下最后一名匪徒。
"秦王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我只要钱,不要您的性命啊......求您了!"
匪徒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响头,额头上青肿一片,原来他并非是异族人。
景云旗看着他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家伙居然是一个女子,看其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长得倒是花枝招展的,只是不该有的胆量和贪婪的心理都暴露在人前,让人厌恶。
他冷笑道:"不知是谁给你许下的承诺,让你有了不该有的野心......居然还想夺取本王的性命,当真是找死!"
"秦王殿下,我......我真的知错了,我不应该贪图荣华富贵,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啊......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杀了我......就会杀了我......”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鬼话吗?你既然有胆做这些勾当,那你背后的主人也一定有本事让你说实话,若是你不把实话说出来,那么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
"啊......不要!不要啊......秦王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来人!"
景云旗一声令下,立刻上前两名侍卫,抓着女子的衣服,一把扯下她的头巾和衣裳,将她从马上扔了出去,女子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着。
"啊——”
一声无乎其微的破空箭擦着景云旗的耳边过去,径直刺入女匪的眉心。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扔到地上之后,身体抽搐几下,便不再挣扎了。
“殿下当心!”邵林下意识便冲到景云旗的身。
“无碍......注意警戒!”景云旗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尸体处理掉,“眼下当务之急,是将郡主先送出去......至于那些蛀虫,等回来了再收拾也来得及!”
遇到的匪徒都是土鸡瓦狗,根本无法阻挡景云旗的步伐,清理完战场不消几个时辰工夫,秦王军队伍便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再往前十里,便是武朝和北凉的境线。
这里不敌漠北城,尚有人烟住所。此地荒凉偏僻,草木不生已经算的上是山水险恶之地。
眺望远处,尚能看见黑压压的兵马,那便是北凉的呼延坤手下所带的人手,看起来已经在此地恭候多时了。
"秦王殿下!"
看见景云旗带着将士归来,呼延坤连忙迎了上去。
"呼延公子,我们这边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一路不知名的匪徒,不过现在已经将匪徒歼灭,还望你能够派兵守卫郡主的马车,不能有任何闪失!"
景云旗亲自守护在婚轿旁,跟交接的人交代着。
呼延坤 上前两步掀开车帘看着景娴,见她脸色苍白,吓得脸色煞白。
"郡主......别害怕......属下这就护送郡主回宫!"呼延坤也轻声安慰着,毕竟他来时也是被下了死命令,要保护好景娴不受伤害。
景娴听见呼延坤的声音,从车帘缝隙朝外看去,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延公子,辛苦你了......"景娴低声细语感激道,“多谢秦王殿下舍命相互,才能让娴儿成功脱险......秦王和秦王妃的恩情,娴儿毕生难报答......”
景云旗轻轻颔首,盔甲上尚存血迹,“不要紧,你无碍就好。日后你便是北凉的人了,本王别无所求,但求你问心无愧,莫要忘了母国养育之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也不能想到曾经那个被囚禁深宫的五皇子,会和孟家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喜结连理。
想来人各有各的造化吧......
景云旗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娴,低声道:“郡主珍重......本王还有要务处理,余下的路要自己当心!”
交代完后,一阵尘土激扬,再也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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