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庸得到消息后,即刻起身前往秦王府。
此去还带上了白芍。
夫妻二人携手,一同踏入秦王府的门槛时,心中顿时间好似坠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把人压的透不过气来。
也不为何会突然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宁伯庸很快恢复了神情泰然,走到君王面前照例请安道:“微臣见过陛下!”
白芍虽然已经是宁伯庸的妻子,但一直没有忘却自己原本出身微贱,所以在礼数上显得更加拘谨。
她恭顺有礼走到景渊和孟舒玉的面前,跪下来,额头贴地行礼道:“草民白芍,祝陛下龙体康健,福寿万年......给秦王妃见安!”
白芍请安的时候,谨慎又小心,甚至不敢以臣妇自居。
景渊对于这些俗礼并不太在意,随意挥了挥手,就叫她起来了。
“伯庸,如今你是宁家的家主,现在宁家的大小事宜,都得由你做主同意才行......秦王府今天出了件大事,也与你宁家有关,你过去看看。”景渊面色凝重说道。
在来时的路上,宁伯庸已经对昨晚秦王在城北的许家饭庄和刺客打起来的事情略有耳闻。
就算把人的嘴捂得再严实,风声该走漏的时候也藏不住。
宁伯庸心中早就做好了建设,若是此事与宁家后备有关,他必然严惩不贷。
但当宁伯庸走到那白布前,掀开看的时候,仍被吓得不轻,连连倒退好几步。
“夫君......”白芍从未见过宁伯庸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心中担心的很,赶忙上前搀扶。
余光一闪,敏锐的目光便看到躺在地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啊——”白芍没忍住,霎时间惊叫出声。
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赶忙用衣袖捂住了嘴巴。
“夫君......这......这......”
白芍有些惊恐万分,她从未想过平静的生活会被这种情况所打破。
宁伯庸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撩起衣袍转身面向景渊跪下。
“陛下息怒!微臣对......对此事一无所知!”
“起来吧,不用跪着,朕知道你与此事无关。”
景渊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跪。
白芍听到这话后,顿时长松了口气。
宁伯庸站起身后,目光落到那具死尸身上。
"陛下......您是怎么处置此人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宁伯庸试探性的问道,他怕一切只是景渊的猜测罢了,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从中找到点蛛丝马迹。
景渊听到宁伯庸的问题,眼眸一缩,冷声说道:"伯庸,他是你的兄长......你俩是抹不掉的血亲。虽然朕知道你一心为我朝,却也逃不掉伦理纲常。如今你和这位娘子主持宁家,就把你们宁家的人带回去,葬了吧。”
"是,陛下!"宁伯庸领命。
"带他们先去安排好后事。"景渊吩咐道。
应承一声后,带着几位家丁,将那几具死尸抬了出去。
宁伯庸出了秦王府,才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陛下没追究此事,不然的话他就真的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夫君......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白芍想不明白。
宁伯庸叹息摇摇头,"不管他为何而归,既然回来了,陛下也下了圣旨,那咱们听命行事就好,多的不必追究。这次事情闹大了,咱们也难辞其咎......"
"可是......"
宁伯庸拍了拍白芍的肩膀道:"别担心,没事的。"
白芍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
她从小没有读书习字,也不懂得许多大道理,能和相爱之人厮守一生就足以。
......
自打景渊坐镇秦王府,孟舒玉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话,悄然坐在那里,静静地,好像个玉雕的人儿。
许是昨夜一整晚未合眼,现在也开始打了哈欠。
眼尾不自觉透露出一抹疲惫。
孟舒玉这幅疲累的样子,自然全部被景渊看在眼里。
景渊的眼睛眯了眯,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你是个好孩子,困了吧?要不然,去休息一会吧,朕在这里看着,云旗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吧。"
孟舒玉听到景渊的话后,摇了摇头,笑容勉强道:"回陛下的话,妾身现在感觉还好,不是很疲乏。"
“你不相信朕?”
“陛下误会了,殿下是您的亲子,妾身怎么会不信任陛下......只是这秦王府事情太多,下人们也粗手粗脚的,恐怕伺候不好陛下......”
景渊不自觉乐出了声,“傻孩子,你是忘了,朕从前也是从这个家里出来的。虽然物是人非,也不至于才几年光阴就忘了根本!”
孟舒玉表面上浅浅颔首低眉微笑,心中早就吐槽了一万遍。
用我夫君的性命做人情!还的是老头子才能做出这种事!
孟舒玉坚持不肯回房休息,景渊也奈何不了她。
二人相对坐在树下,静静等待着。
“醒了醒了!秦王殿下醒了!”
随着里面激动人心的声音,闵阳拖着同样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闵阳走近景渊的时候,双腿发软,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景渊眼疾手快,赶忙将他扶稳,然后问道:"公子当心......秦王现在怎么样了?"
"回陛下......草民无事......秦王殿下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只是......"闵阳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景渊沉声问道。
闵阳看了看周围,凑到景渊耳边压低了声音道:"陛下,您先让下人们离开。"
景渊听完闵阳的话,看了眼不远处的景元喆。
景元喆也察觉到父皇似乎在注视他,不敢直视景渊的目光,低着头,不停搓着手指。
远处的弄影和杜若立刻领会,让人把所有人撤走了。
等所有人全部散尽后,景渊才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
"秦王殿下的身体状态似乎有所损耗......"闵阳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损耗?你说说看,是哪方面的损耗?"
"秦王殿下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之前更差了一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闵阳皱紧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
景渊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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