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看见庭院中有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孟舒玉看过来。
她顿时呆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忽闪着睫毛,无不透露出自己的茫然。
只见庭院内,有三个人。
即墨高卓半躺在一个竹椅上,在大太阳中身上还盖着一件皮毛的衣服,不知是挡太阳用的,还是当人感觉到了寒冷。
身边站着侍候的人,是即墨高卓从北凉带来的贴身随从。
那小伙子当日也受了不少伤,但是没有中毒,所以修养了两日后,精力十足的又活了过来,立马赶到即墨高卓的身边伺候。
至于李溪呢,站的位置还与其他人有点远,在庭院空地上的正中央。
手中是一柄大人用的长剑,在比划着一些新的武功招式。
大艳阳的照射下,额头上亮晶晶的,无不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看就是在这里已经苦练很久了,一直都没有休息。
当看见来人后,李溪立马停下来手中正在锻炼的招式,胸口不住上下起伏着,气喘吁吁看着眼前的来人。
“溪儿见过王妃姐姐!”
孟舒玉喉头一哽,真的有些哽咽。
原来又是她想多了。
她还以为这即墨高卓又在摆着什么凉王的架子,敢在她家中指挥者她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即墨高卓身体好些了看起来是?”
“哟......这不是秦王妃吗......当真好久不见......第一次相见火气就这么大......在下不知做错了什么又招惹到秦王妃,惹得秦王妃来对在下兴师问罪......看起来这火气还不小呢!”
李溪没有看出来孟舒玉有哪里不高兴,他看见自己的姐姐来看自己,心中的高兴还来不及掩藏。
“王妃姐姐!这位公子今天的伤势好了甚多,在教我如何用剑砍出刀法来!”
“所以王爷就和北凉......即墨公子联手献策,做了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玉儿真是聪明......一点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玉儿的眼睛。”
景云旗苦笑着说道。
孟舒玉看着景云旗,心中百般滋味。
"王爷为了帮卧完成心愿,竟然愿意将自己置于死地?"
"玉儿,......若是不能除掉他,你对我的怨恨便不能化解......本王什么都可以依从你,唯独不能容忍你对本王的怀疑!"
"若是我不除掉她的话,我这辈子都寝食难安!"景云旗看向孟舒玉,轻声说道。
孟舒玉闻言,轻声道:"王爷,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王爷......万一王爷这一次失手了?你要我如何接受,要我如何能活?”
她心中十分清楚,自己从前一向是成熟冷静的,唯独这次的冲动,险些又害的别人为她搭上性命。
她这几天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曾向外人透露分毫,生怕被有心人看见了会做文章。
此时得知事实的孟舒玉,再也忍不住扑倒景云旗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王爷对我的真心了......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这个丫头从小就是个内敛的性子,今天这种不在乎形象的情绪表达,倒是让景云旗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心中酸楚,嘴角却勾着幸福的笑意,强忍着后背上的伤痛,将孟舒玉搂入怀中。
在百花盛开的庭院中,好一副琴瑟和鸣的相得益彰的美景。
景云旗轻轻拍打着孟舒玉的背脊,温柔道:"好了......傻瓜......别哭了......"
"你放心吧,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这辈子,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抛弃你......"
孟舒玉闻言,止住了哭泣,哽咽道:"嗯......我信你,我一定信你......王爷对我的真心,我一直都深刻的记在心底,从未忘记,更不敢忘记。"
景云旗闻言,眼眶有些泛红。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孟舒玉的额头。
"以后不准胡思乱想,要相信本王,本王说到做到!”
即墨初即位后,也曾多次想对他赶尽杀绝。
即墨高卓毕竟在北凉把持朝堂多年,手下的人脉之广并非一两日就可以被人代替的。
所以在即墨初来武朝之后,北凉对他的看管便松动了很多,趁机跑了出来。
不管即墨初知不知道他私自逃离的事,那北凉王宫都不能再回去了。
“回主人的话,方才的女子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孩也离开了。”
“嗯......”
“扶我起来走走。”
即墨高卓吩咐下来,苍献赶忙上前搀扶着。
双脚才刚刚落地,尾椎的位置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不愧是中原第一佞臣!下手竟然这么狠毒!
即墨高卓身上大小伤都不少,没有哪一出可以比得上尾椎骨疼。
他默默在庭院中转了两圈,心中不住的思索着方才李溪说的话。
其实他心中原本的打算,是找到那个人后,就离开的。
可那混蛋死活都不愿意在过来看他,甚至都不管他的死活,不肯医治。
即墨高卓心中苦闷极了。
“主人想留在这里?可这里不是咱们的家?这里不是北凉,没有草原也没有狼......”
“傻子......就算咱们在北凉,难道就有家了吗?有草原有狼的地方,只能把你吃得尸骨无存!”
傻小子点了点头,显然没有完全明白即墨高卓的意思。
这不要紧,反正也是要听主人的话的。
即墨高卓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庭院的全貌。
看得出来,那女人的品味还不错。
“你去给我温壶酒!”即墨高卓扯着粗狂的嗓音吩咐着。
苍献正准备动脚,就被人拦了下来。
“不许去。”
“闵医正!”苍献惊愕的抬头,看向眼前拦住他的人。
心中一惊,马上明白过来什么,快速退了下去。
看见苍献走了之后,闵阳才重新开口说话:“受伤之人禁止饮酒,你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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