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小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大胆且耿直,苏浅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苏浅扭捏的推了推她,“你说点正经的。”
黎小小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捂住了嘴,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现在都是纯情少女吧?”
苏浅在她探究的目光下捂住脸,瓮声瓮气说道:“哎呀,别说了。”
两人确定关系以来,也不是没有面临过这样的问题。
起初她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她做好了准备,霍承之又开始疏远她。
反正两人离最后一步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原本今天两人已经把话说开,她想着就顺其自然吧,可是公司又忽然出了事,他也没有那样的心情了吧?
“那我表哥可太惨了,每晚抱着你这个美女却只能做和尚!”
黎小小像个流氓似的摸了摸她的腰,一路往上,快摸到重要部位时,咸猪手被苏浅拍了下去。
“你这身材,随便对我表哥勾勾手他就能缴械投降,不然你当初怎么嫁给他的?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黎小小啧了几声,她怀疑她表哥当时就是对苏浅见色起意,所以才被苏浅设计了。
苏浅白了她一眼,这人是指望不上了。
她把话题转移到黎小小身上,“话说回来,这两天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和盛景怎么样了?”
提到盛景,黎小小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愁容爬上眉梢。
苏浅见状,就知道两人没有把话说开,“怎么了?他还没跟你联系?”
黎小小喝了一口酒,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不是,他说要负责,我拒绝了。”
“啊,为什么呀?你不喜欢他?”
虽然两人一见面就斗嘴,但苏浅看得出来,黎小小对盛景还是有好感的。
否则两人擦枪走火之后,黎小小不会整天盯着手机等人联系她。
黎小小长睫微垂,眼眸有受伤的神情闪过,“可能是我太贪心了,想要的不止是负责,还有他的心,可是他没有心。”
苏浅叹了口气,盛景的事她也有所了解。
他名下有好几家酒吧,本人还是那些酒吧的常客,整日花天酒地,实在不是良配。
如此玩世不恭的人,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收心回归家庭呢?
可是不久之后就是霍氏集团的周年庆,到时候黎小小的爸妈回到新城来,她也要去和米家的公子相亲了。
身在豪门,多得是身不由己,也许她和盛景有缘无分吧。
想到这些,苏浅也不阻止她喝酒,反而陪她一起喝。
霍承之和盛景回到别墅,就看到沙发上醉醺醺的俩人,紧紧抱在一块,地上躺着几个空酒瓶。
霍承之眉头一皱,上前将苏浅从黎小小的怀里扯了出来,把她横抱起。
苏浅靠在他胸前,嘴里嘟嘟囔囔喊着:“还要喝。”
霍承之无奈,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
回头冲盛景扬了扬下巴,“她交给你了。”
霍承之抱着苏浅上了楼,盛景看着沙发上抱着枕头睡得香甜的人,认命上前将人抱起。
黎小小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被抱起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盛景脚步一顿,看到她眼中的迷离,隐忍的情愫又消失殆尽,抬脚往外走。
“看什么看,出息了,在家也喝成这样。”
黎小小委屈的咬了咬唇,“放我下去,不要你抱。”
盛景忽然松手,她下坠几寸后,又快速紧紧将她抱住。
黎小小惊呼一声,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你吓死我了!”
她酒被吓醒一半,一脸怒气看着作恶的人。
盛景一脸坏笑,“不是让我放手吗?”
黎小小气鼓鼓的缩在他怀里,不再闹腾,盛景抱着她走过花园的石子路。
园里静悄悄的,连夜虫鸣叫的声音都没有,月光轻柔的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盛景,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黎小小带着醉意的语气,慵懒且棉软,酒气喷洒在他耳边,他隐隐有些微醺意。
他喉结滚了滚,一改往日的戏谑,薄唇轻启,用低沉且沙哑的嗓音说道,“喜欢。”
“你骗人,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说娶我很勉强,我都知道。”
她不满的蹬了蹬脚,盛景怕她掉下去,抱得更紧了些。
“小小,我怕你会后悔,我不想用那晚的事逼你。”
良久,不见怀里的人有回应,低头一下,她已经沉沉睡过去。
他无奈摇了摇头,把人往上颠了颠。
盛景和黎小小第一次相遇,是在霍承之生日宴。
彼时盛景还是大一的学生,因为厚脸皮,单方面和霍承之成了好朋友。
知道霍承之过生日,特地从学校来到半山别墅给他庆生。
霍承之本就不喜欢过生日,是奶奶坚持给他办生日宴,知道霍承之不喜欢热闹,宴上也只有霍家几个亲人。
看到忽然出现的盛景,霍承之并没有表示欢迎,反而面无表情让人离开。
“你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过生日。”
盛景知道霍承之向来都是这样不近人情,但是他人并不坏,只是不想和任何人做朋友。
无奈之下,他抱住大门的石柱,耍赖不愿离开。
“我不走,哪有人赶走来给他庆生的朋友的?”
他的滑稽行为,引得跟在霍承之身后的小姑娘咯咯直乐。
盛景皱眉看向她,“小丫头你笑什么?”
盛景横眉竖眼,试图找回在霍承之那儿丢失的脸面。
他治不了霍承之,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往霍承之身后缩了缩,“表哥,我们不跟傻子玩。”
盛景:……
最后,还是霍奶奶来解了围,知道盛景特意来给霍承之过生日,霍奶奶高兴坏了,热情请人入席。
霍承之性格清冷,不喜与人接触,他其实没有朋友。
盛景还是第一个找到家里的同学,霍奶奶以为孙儿上了大学,长大了,性格开朗了,心里多少有了安慰。
霍承之再不悦,也只能听从奶奶的意思。
就这样,盛景成为霍承之第一个朋友,逢年过节都会来霍家走动。
霍承之好像也接受了这样“厚脸皮”的朋友。
清晨,苏浅顶着宿醉后的眩晕醒来。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房间,迷迷糊糊中好像是谁抱她上楼的。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换成新买的情侣睡衣,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她拍了拍发热的脸颊,下楼去找霍承之。
霍承之坐在餐桌旁,长腿交叠,目光清冷又专注的看着桌上的平板。
一手端着咖啡,白色衬衫袖子卷起几寸,露出结实的小臂,多了一丝禁欲的意味。
一大早看到美男,果然会令人神清气爽啊。
“早啊。”
苏浅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越往下走,心跳得越快。
霍承之在她下来时就抬起眼眸,调侃道:“酒鬼起床了?”
苏浅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慢悠悠来到他身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点她光洁的额头,“回来只看到两个醉鬼,怎么叫都叫不醒。”
霍承之边说,边把醒酒汤推至她跟前,示意她喝下。
她咧嘴一笑,乖乖低头喝了一口汤。
想起黎小小,又问道:“小小呢?她昨晚怎么回去的?”
“盛景送回奶奶那边去的。”
听到盛景的名字,苏浅立即坐直,“盛景?他怎么会来?”
霍承之放下手中的咖啡,眼睛微眯,“你和他很熟吗?听到他的名字反应那么大。”
“不是。”苏浅连忙摆手,“是小小最近和他有些矛盾,可能不是很想见到他。”
霍承之眉宇舒展开,“那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可乐意得很。”
说完,霍承之低头继续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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