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柳心
“多谢二位公子担待。”柳心再次对黄七蕊和月无妄行了一礼，而后没有像之前几位女子一样围绕在黄七蕊身边坐下，而是独自在屋子中间一个小小的圆形舞台上坐下了。
接着，她便抱起琵琶，随便用手拨动了两下，眼波流转地看向黄七蕊：“公子今日想要听柳心唱点什么样的曲子，咳咳……”
说着，柳心又是一阵咳嗽，她抬手掩面，又对黄七蕊抱歉地点点头：“真是对不住，柳心今日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还没有大好，打扰两位公子的兴致了……”
黄七蕊明白过来，柳心应该和刚才那些女子有所不同，是专门唱曲儿的。
“没有没有……”黄七蕊连忙说道。
柳心原本身材就纤弱，再加上她一席飘飘然的白衣，她一个人独自坐在那个圆形的白色台子上面，当真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她咳嗽的时候便更加弱柳扶风惹人怜爱了。
黄七蕊也忍不住对她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既然柳心姑娘身体不便，那不唱了便是……”
可不知是不是黄七蕊的语气有哪里不对，房间里的姑娘们好像都会错了意思，除了柳心，其他姑娘们纷纷露出了紧张的样子，对黄七蕊说：“公子不要不高兴……”
“我……我没有不高兴啊……”黄七蕊百口莫辩，只得向月无妄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月无妄笑了一会儿，才开口替黄七蕊解释道：“黄公子的意思是，柳心姑娘没必要抱歉，既然柳心姑娘身体不适，嗓子不舒服，唱不了歌便不唱了，我们哥俩今日来也不是非要听柳心姑娘唱歌，有柳心姑娘这样的如同仙子一般的仙女作陪已经是极好的，不如柳心姑娘就坐下陪我们喝喝茶聊聊天……”
“嗯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黄七蕊忙附和道。
“多谢二位公子的体谅，那柳心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柳心缓缓从舞台上走下来，也围绕着黄七蕊他们所坐的大理石圆桌坐了下来。
但柳心不像其他姑娘一个劲儿地往月无妄和黄七蕊身边挤，她只是端端坐着，如果不是偶尔咳嗽一两声，和他们随意搭上几句话，黄七蕊甚至觉得她几乎不属于喧闹的这里。
黄七蕊有些好奇这位仙子一样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是的，从进屋开始，柳心就围着一层面纱，黄七蕊看不到她的全貌，只能从她两只空灵的眼睛看出来她是一个顶好看顶好看的女子。
至于这面纱，黄七蕊不知道柳心是一直以来都戴着面纱示人还是只是因为最近她感染了风寒才带着面纱的……
席间，黄七蕊和月无妄借口上茅房结伴出去了一次。
“阿月，这位柳心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黄七蕊向月无妄打听道。
“怎么？美人看上美人了？”月无妄没有直接回答黄七蕊的问题，而是开始打趣黄七蕊。
“哪、哪有……”黄七蕊虽然觉得柳心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有月无妄说得那么离谱。
“这柳心姑娘和船上其他姑娘不一样，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只弹琴唱歌，其他一律不做陪的。”月无妄对黄七蕊解释道。
“是这样啊……”黄七蕊点点头，心想怪不得柳心对他们总有一种疏离的感觉，黄七蕊又问月无妄，“那柳心姑娘是一直带着面纱的吗？”
“嗯……”月无妄敛起神色对黄七蕊说，“你是不是好奇柳心姑娘的长相？”
“嗯。”黄七蕊难得对一位女子这样好奇。
但月无妄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黄七蕊有些震惊。
月无妄小声说道：“那你可得要降低心里的预期了，听说……柳心姑娘的下半张脸长得非常丑，否则也不会一直戴着面纱见人了……”
“怎么会这样？”黄七蕊联想到柳心姑娘如同仙子一般的身段和眼眸，很难想象这样的仙女藏起来的下半张脸会是丑陋的。
但是黄七蕊又立马想到了自己之前戴着面纱去相亲的经历，她那个时候戴面纱，不也是为了一时遮丑吗？
难道柳心姑娘的下半张脸当真丑陋不堪？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黄七蕊还是宁愿相信柳心姑娘这样的仙女从头到脚都是美的，毕竟，她连嗓音都那么完美，黄七蕊只是听她说话都觉得全身特别舒服，别说是听她唱歌了……
与月无妄出去透过气闲聊几句以后，黄七蕊重新回到了那个她一点儿也不想面对的“盘丝洞”，毕竟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现在除了柳心姑娘，她和屋内其他的女子也都聊天聊的差不多熟络起来了，月无妄也让那些姑娘们喝下去了一些酒水，现在正是套话的好时机。
黄七蕊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鼓起勇气又踏进了“盘丝洞”。
“来，月公子、黄公子，我们刚刚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我们再来玩一个游戏。”
黄七蕊她们一进门，珠珠就最先迎了上来，她对黄七蕊这样说着，便颇为自然地挽住了黄七蕊的手腕，带着她来到桌前。
经过半晚上的适应，黄七蕊现在被丰腴的珠珠这样亲密地贴着终于不会觉得难为情了，月无妄教给她一个心态：大家都是女人，不用害羞不用难为情。
坐下后，珠珠和其他姑娘便开始七嘴八舌地为黄七蕊她们讲解新游戏的规则。
“黄公子，我们这些人均匀地围坐在这个圆桌旁边，然后呢，我们在桌子中间放一个瓶子，找一个人转动这个瓶子，瓶子停下来的时候，瓶口对准着谁，谁就要喝一杯酒。”
黄七蕊经过月无妄给她的介绍，她已经知道了这些游戏无非是屋里的姑娘们想让他们多消耗一些酒水……
毕竟，这里的酒卖的可不便宜啊，黄七蕊看着桌上已经空掉的酒菜，心里有些肉疼，但她还是拍着手说：“好！这个游戏不错，但是……光喝酒多没意思，我们再加一个规则如何？”
“好啊好啊，什么规则。”见黄七蕊答应得这么爽快，姑娘们也都附和道，“加什么规则由黄公子和月公子来定，玩儿什么都可以。”
黄七蕊眼睛一转，装作思考了一会儿的样子，才慢慢说道：“这样，等会儿被瓶口转到的人呢，除了要喝一杯酒以外，还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黄七蕊心想，或许可以借机问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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