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流了好多血
这里的场景看起来有些吓人。
尤其到了下午,夕阳从破败的窗子投进来,为破烂不堪的家具投下一个残缺的倒影。
悠悠到底还是个孩子,紧紧抓着傅珩臣的手,跟在他们身边好奇的看着屋子里面。
“这个是什么?”
阮星若在屋子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长长的杆子。
这个杆子顶天立地,固定得结实,一场大火都没有让它有分毫变形。
这个东西出现在一栋豪宅里,就显得格外诡异。
阮星若很认真想象了一下,还是没想到这东西能有什么应用空间?
她伸出手握在粗壮的杆子上,很用力晃了一下。
铁杆坚.挺如初,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傅珩臣抬眼向上看了一下。
这个杆子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上端固定在固定的天花板,下端深深的插.入地板里。
占据客厅一个角落,很明显,但又让人摸不着头。
傅珩臣轻轻摇头,“我也没见过。”
阮星若直接拿出手机把这个杆子拍了下来。
回京市之后可以找专业的设计师来帮忙看看。
稍稍熟悉了一点之后,悠悠才敢松开傅珩臣的手,四处探索一下。
走到扶梯边上,悠悠叫了一声,吸引两人过去。
“小叔叔,星若姐姐,这边也有奇怪的杆子!”
同样是一条粗壮的杆子,沿着盘旋而上的楼梯扶手,延伸到最顶端。
就像是在原本的楼梯扶手之上,又加上了一层扶手。
精钢的材质完全不符合这幢房子罗马风格的设计。
阮星若觉得更加奇怪。
哪怕是她那个时代,工匠在建造的时候也会考虑到整栋房子的美观和谐。
虞家这样大的家族会不在意这种细节吗?
同样把楼梯扶手拍了下来,阮星若走在前面,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这栋房子的房屋设计十分宽松,房间数量也并不算多。
因此每个房间的面积很大。
阮星若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进去,里面的床已经被烧的只剩个骨架,墙壁也被熏得黑漆漆。
落地窗前,钢化玻璃也蒙上了一层黑粉。
外面的景色都看不真切。
悠悠跑到窗子前面,伸手想要抹掉窗子上的粉末,阮星若心头警铃大作,赶紧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傅悠悠的衣领。
下一秒被火烧过的窗子轰然一下倒向外面,落到下面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阮星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探头看过去。
钢化玻璃的质量很好,但周遭的筐子已经碎得稀巴烂。
完全可以想象,要是悠悠掉下去会是怎样的后果。
“小心一点,这里的东西都老化了。”
阮星若提醒道。
一扭头,就看到傅珩臣正站在走廊上,而她头顶的水晶吊灯正在摇摇晃晃。
像是受到了刚才那声巨响的影响,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而傅珩臣正在专心研究着眼前的东西,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异样。
阮星若又觉得头皮发紧,在水晶吊灯掉下来的瞬间松开了傅悠悠的手大步冲向傅珩臣。
然而,吊灯掉下来的速度还是比阮星若想的快太多,她的身体还没来得及侧开,吊灯就已经重重砸了下来。
一枚尖锐的水晶块重重砸在阮星若肩膀上,然后被更加沉重的吊灯带着一同落到了楼下。
阮星若吃痛发出了嘶的一声。
好在傅珩臣已经被推走,安然无恙站在走廊上。
“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就不要出神了!”
阮星若捂着自己的肩膀,因为疼痛而皱紧了眉头。
刚才要不是她恰好回头,这个灯完全可以把傅珩臣砸晕在这里。
说不定还会把他带下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也不必想象。
他倒是沉浸式研究了,苦了阮星若。
傅悠悠惊恐地指着阮星若的肩膀,“悠悠姐姐的胳膊流了好多血!”
她这么一说,阮星若才意识到,自己手心已经被血液浸染湿.润。
还隐约能感觉到水晶吊灯的一部分扎在自己肩膀里。
就像在战场上被箭头刺中一样。
刚开始是感觉不到太多疼痛的。
但随着时间推移,痛感会逐渐加深,失血之后带来的眩晕感也会体现出来。
阮星若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脱下了冲锋衣。
肩膀头上很大一片淤青,一小节水晶块断在里面,形成了不小的创口。
没人袭击的情况下在别墅里受这么重的伤,这是阮星若完全没料想到的后果。
干脆利落地拿出军刀用酒精消毒之后,阮星若咬着牙直接将水晶块取了出来。
肩膀上瞬间血肉模糊。
傅珩臣脸上浮现出愧疚,拿起了碘伏帮阮星若肩膀消毒,又为她包扎好伤口。
“现在回去吧。”
“你刚才到底在看什么?为什么这么出神?”
收拾好了伤口,阮星若站在傅珩臣刚才站的地方很认真看了起来。
那个地方还挂着一个金属画框,玻璃上蒙着厚厚一层灰翳。
隐约能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出下面压着一幅古画。
多亏了这幅画装裱的材料是金属,才没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就只是一幅画?”
“我在看它的落款。”
阮星若也随着傅珩臣的引导,看向了画的右下角。
然后目光瞬间顿住。
这枚暗红色的印章,阮星若比谁都要熟悉。
这是独属于兄长的印信。
兄长在世之时,说自己不善文墨也不喜书画,因此留存在世的书画作品极少。
仅有的几幅也都被阮星若好好装裱起来,放在自己寝宫里。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
阮星若的心情有些急切,拿着军刀从后面撬开了装裱的框子。
打开一看,阮星若发现自己从没见过这幅画作。
画中是一男一女两人,只是人物隐于山水之间,完全看不清楚相貌。
论作画的笔触和题字的笔力,完全称不上大家之作。
阮星若却将这幅画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来。
“你认识作这幅画的人?”
傅珩臣会被这幅画吸引,仅仅只是因为它是走廊里唯一保存完好的画作。
而且最后的落款是虞朝文字。
虞朝留存至今的画作数量少之又少,因此傅珩臣才格外留意。
“……不认识,只是觉得很好看。”
傅珩臣没计较阮星说这话说的有多假,只是帮她穿好了冲锋衣。
“你的伤势很重,我们还是尽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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