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有那心急的村民立即开口询问。
“嘁，倒底是眼皮子浅的东西，做这么一点事芤要加条件！”柳佳兰轻嗤出声。
柳佳念听了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看向她：“柳大姑娘倒是眼皮子不浅，怎么不见你无条件给村里盖个学堂？”
柳佳兰一噎，她又不蠢，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看着柳佳兰的脸色，柳佳念笑得很无害，“你瞧，自己都应不下来，又来指责别人什么！”
“我……”柳佳兰被怼得脸色很不好，看向谢文锦道：“文公子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表妹欺负人的吗？”
“欺负？本公子不觉得表妹是在欺负人，表妹出资盖学堂，又减免本村孩子一半束脩，提个小小的要求又怎么啦！”
“这位姑娘要是看不惯，村里的学堂由你来盖啊，又不出钱又不出力，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指手画脚！真是丑人多做怪！”
柳佳兰没想到谢文锦那么不给自己面子，当下扑进自己娘亲的怀里低泣了起来。
可是她的反应没得到村里人的同情，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人家文公子又没说错，她柳佳兰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她说话的份吗？
“佳念，别管她，说说你的条件！”有人喊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一阵子，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流言，现在大家伙也知道我在县里干什么了，我自己过得好了，心里时时刻刻想着给村里谋好处，可是你们呢？都做了些什么？”
柳佳念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众人，给人一种很寂落的感觉，而那些在背后嚼过她舌根的有，此时都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佳……佳念，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听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在边上附和了两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再也不跟着乱嚼舌根了。”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像是受到鼓励一般，争着给柳佳念认错，生怕晚了一步，自家的孩子就不能在村学里上学了。
柳佳念也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人云亦云，也没想着真的去怪罪他们，但是要她这么轻拿轻放，她心里还是不得劲，但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呢，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不是有心的，只是请你们告诉我，这流言倒底是从谁嘴里听说的？”
柳佳念这话一落地，人群立即热闹起来了，众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从人群里推出几个人来。
谢文锦一见这几个人，不由得暗暗朝柳佳念竖了根大拇指，这人性把握得还真好。
柳佳念当作没看见谢文锦的小动作，微笑着看向被推出来的几个人，冷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李举人也在其中，不知道你的夫子知道你像个妇人一样到处说三道四，坏人名声，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
李冬磊才要说话，柳佳念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柳佳佳身上了，“我是应叫你柳家姑娘还是举人夫人，只是你说的那些话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算你是举人夫人，我也还是可以去衙门告你的！”
“哼，你敢做还不敢认了？不要脸的东西！下贱坯子！”柳佳佳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尤其文公子还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让她气得心脏肺都疼。
“其实这事情跟佳佳也没多大关系，都是柳佳兰成天在她面前说你的是非，不过无风不起浪，想来你也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要不然流言怎么不传别人就偏要传呢！”
“你不是要盖学堂？我是村里唯一的举人，给村学当夫子绰绰有余，有我在，村学也能吸引更多的学生，你就不要死抓着佳佳的错处不放了。”
李冬磊很看不上区区一个村学的夫子，可现在他不得不这么说。
“李举人果然是有大才的人，只是当一个小小村学的夫子怕是委屈了你，而且我也怕你把村学里的孩子也教得如你一样，只会巧舌如簧地道人是非，颠倒黑白。”
柳佳念一翻明里夸赞，暗里嘲讽的话，说得李冬磊脸黑如墨，身子都气得有些发抖，看柳佳念的眼神恨不能变成实质的刀子。
可惜，柳佳念却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去看被推出来的人，“春霞姐，我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怎么你就看我那么不顺眼？”
“你不是凡事都拿为我名声好的借口来说事，怎么反倒那么积极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做了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柳佳念盯着沈春霞，似笑非笑地说着。
“哼！谁叫你不听我的劝，好好地跟柳家人相处，还有意无意地疏远我，你真当我是个傻的看不出来啊！”沈春霞的眼里全是怨怼之色。
“呵！怕是你当我傻吧，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跟柳家人好好相处，这村里哪个人不知道，柳家与我有杀母之仇，你让我跟仇人好好相处，这可能吗？”
“什么杀母之仇，你娘明明是自己病死的，跟柳家有什么关系？”
“就算不是他们亲自动的手，也是因为他们，若不是在寒冬腊月被赶出门，我娘怎么会得病？若他们肯拿出点银子给她请个大夫，她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地就过世？甚至连死后一副棺材板都没有！”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跟柳家没关系？”柳佳念低头讽笑，“只怕为我好是假，为你自己能讨好柳家才是真。”
“我……我为什么要讨好柳家？”沈春霞眼神慌乱地说。
“你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现在的绣品能卖进锦秀坊不是柳佳佳牵的线？你能说你和柳永武没有别的关系？”
“啊！柳佳念，你个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沈春霞被说破了心思，张牙舞爪地朝柳佳念扑了过来。
“大胆！”白依娇喝一声，一巴掌重重挥在沈春霞的脸上，生生地把她打趴在地上，半边的脸也红肿迅速地红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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