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瓶？
门卫的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绵绵。
“你说，你要订购多少？”
“几千瓶啊！”
“你要那么多干嘛？”
秦绵绵面带难色。
“这个，我只能说，我需要。如果你们真的有困难的话，我再去其他市里面看看，主要是咱这个离得比较近……”
她说完，作势要走，可是被旁边的门卫给拦了下来。
“不用！不用！你们跟我来！”
“啊？进厂不需要登记什么的么？”
门卫摇头一笑。
“不用！”
现在的秦绵绵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贵客。
厂长看到门卫领人进来还有点儿不耐烦，但是听说秦绵绵他们是过来买罐头的，而且一次还几千瓶，顿时又惊又喜，急急忙忙把人请了进来，又是沏茶，又是倒水。
周城煜瞧着对方这副姿态，挑了挑眉头，瞧着秦绵绵的视线，有点儿诡异。
这人可是厂长，手底下几百号人，不可能对于一个小姑娘这么重视。
而且看秦绵绵这姿态，根本不像是随随便便买东西那么简单。
她知道了什么？
秦绵绵没管周城煜那奇怪的眼神，她所有思绪全部放在面前的公事上。
她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又把自己之前拿的那些东西拿了出来。
“果酱类似于这种，果脯类似于这种就行。”
她把自己的一些东西给厂长他们递了过去，让厂长他们尝一尝。
厂长没想到竟然只是做果酱和果脯的，顿时皱紧了眉头，大失所望。
不过，到底是隐藏客户，他接过东西尝了一口，倒是朝着秦绵绵比了一个大拇指。
秦绵绵弯了弯唇角。
“能做么？”
“这个……”
厂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能做是能，但是我能不能问问你，你要这个是干嘛的？”
秦绵绵依旧摇头。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属于商业机密。如果你们觉得不能卖的话，我可以找别家。”
还是一模一样的说辞。
厂长当时没有给答复，说要秦绵绵和周城煜在屋子里面休息一会儿，他找人商量一下。
屋子里面只剩下秦绵绵和周城煜两个人。
秦绵绵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笃定了他们一定会卖给自己，所以气定神闲。
而旁边的周城煜瞧着秦绵绵，满是探究之色。
按照秦绵绵之前的做事方式，必然不会只是买罐头那么简单。
可是，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他没问，只是在默默地等。
等那个谜底！
厂长很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他把秦绵绵给的果酱之类的东西递了过去，让大家尝尝看，然后给结果。
“我觉得可以做！”
“我也觉得！”
……
前面几个人都已经给了肯定的意见。
秦绵绵弯了弯唇角，她要等的东西，要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男人皱紧了眉头，摇头。
“这东西可以做是可以做，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的订单上，还有不少罐头没有做出来呢！这要是做的话，也得等好久吧？”
其实人听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厂长也一脸无奈地看着秦绵绵。
“不是我们不帮忙，主要是我们现在线上还有罐头没做好。要是现在做你的东西，罐头都没法儿做了！”
秦绵绵莞尔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满了笑意。
“没关系的！我再去别家看看就成！”
她要走，周城煜自然而然地跟着。
其他人见状，又急急忙忙地把人拦住。
“这位女同志，你这话就说错了！这附近谁不知道我们罐头厂是数一数二的？你就是找别人，也得做得出来才行啊！”
秦绵绵拧了眉心，瓷白的脸上满是难色。
“那怎么办？我真这个东西可是急需要用的。”
屋子里面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忽然，厂长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这样！要不你少做点儿果脯和果酱，再另外做点儿我们的罐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找理由把之后的罐头往后面推一推……”
秦绵绵“啊”了一声，杏眸圆瞪，无辜又单纯。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别人订购的！”
厂长一挥手，胖胖的笑脸活像是一个弥勒佛。
“没事！没事儿！都是老熟人，到时候我给你说说情就行。”
“是么？可是我不需要罐头啊！我就想要果酱和果脯啊！”
秦绵绵挠挠头，有点儿无奈。
旁边，周城煜像是已经看出了点儿什么，慢慢地勾起了唇角。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秦绵绵很可能需要一大笔钱？
带自己过来，是想要让自己帮忙么？
他，非常乐意效劳。
只是，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机会！
两方人你来我去的，最后厂长到底说了实话。
“实不相瞒，我们这里有一批水果罐头，原本订购的人如今不要了！如今堆在我们的仓库里面。”
“可是，现在市场上不是有很多罐头么？还卖不出去么？”
其他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说是这样说，但是这几年厂子里面效益不太好，外面各种东西流入内地，给罐头市场带来了很大的冲击。这一批罐头，是按照以前的订单准备的。但是对方如今吃不下这么多，于是就只能砸在自己手里面了！”
他们之前也想着到时候可以给员工们发福利。
可是，那么多东西，怎么发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秦绵绵也有点儿为难地紧拧了眉头。
“可是，我们的预算里面，没有罐头啊！要是做了罐头的话，做果脯和果酱的钱就不够了！”
屋子里面又是一阵窒息的安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
最后，还是厂长咬咬牙。
“那如果我按照成本价给你呢？”
秦绵绵抿了抿唇瓣，跟一个不开窍的老实人一样，低着头，动了动脚尖。
周城煜站在秦绵绵身后，笑了。
“我看厂长也有难处，如果你们可以的话，就帮一把？反正罐头和果酱、果脯之类的东西，也相差不了多少？”
秦绵绵拧眉，摇头。
“这怎么能不差什么呢？这根本就是不一样的东西啊？而且，钱就那么多……”
听秦绵绵一直纠结在钱这里，厂长索性直截了当地开口。
“那不如，在成本价上给你打个八折？你也不用着急现在回复我，可以回去请示一下你的上级。”
秦绵绵哪儿来的上级？
不过，她还是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回去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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