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兔阿紫又回到沙鼠袋子里,被白炎叼着,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着。
“炎哥哥。”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好沙好哑,像得了一场重病。
白炎停下脚步,将她放在雪地上,一双狼眸平静的看过来:“别怕,我们出来了,再走几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小黑呢?”
兔阿紫心中忐忑,冰宫塌陷前,小黑就被白炎拍晕在一侧,想必逃难时,他不会带着一个小偷吧。
“你受了伤,好好休养。”
白炎没有多看兔阿紫那水灵灵的黑眸,只一爪将她按回到袋子里,继续叼着走。
兔阿紫窝在袋子里不好乱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咯着她的屁股疼,伸爪摸了摸后,那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些割手。
“是你从屋顶抠下来的冰棱,应是块异石。”
兔阿紫不懂异石是什么东西,她现在好累好困,握着那块六边形的薄片,连白炎的话也懒得回答便又昏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现代,煮上一杯奶茶,舒服的窝在出租屋里,幻想着冬天能快点过去,这样她可以省下好大一笔的烧煤钱了。
突然,一阵烟熏火燎的味道传来,兔阿紫惊慌的坐起来,想看看是不是自己那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铁炉子又漏灰了。
“糟了,得快点开窗,我可不能呛死在这里。”
兔阿紫连拖鞋也顾不上穿,敢紧捂着鼻子冲到窗前,却发现,窗户像是被人从外面封死了,她怎么也拉不开。
为了省钱,她在离市区较远的棚户区租了一座小院,听着小院比较阔气,可却不知,这里面实在是破,而且,之所以租金便宜也是因为有传言闹鬼的缘故。
也因此,周围的居民重来都是绕过小院走,甚至于大家都没留意里面有住着人。
“天啊,我要死在这里,怕是要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兔阿紫越着急,越是拉不开窗户。
“阿紫,快往上跳,不然你会憋死的。”
这奶萌奶萌的声音,不是统子么?
兔阿紫惊觉统子不知何时出现时,本能的向上一扑腾,同时,带着丝丝寒意的空气吸入肺腑,她整只都感觉重获新生了。
原来是因为白炎将沙鼠袋口系的太紧,差点把她闷死在里面。
兔阿紫一脸郁闷的看着正在生火准备烤肉的白炎,一肚子的气不敢撒,只别别扭扭的从沙鼠袋里钻出来。
“去哪?”
不知原由的白炎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追问着:“不用你去捕猎,快回来。”
兔阿紫没有停下脚步,只闷闷的说了句:“人有三急,炎哥哥懂的吧。”
白炎微微一顿,收回视线,那张帅气的狼脸上不免有些泛红。
这边,兔阿紫躲在几棵松针树后,先是仔细的抛了个小坑,然后才蹲坐在上面,当兔子最大的不好就是每次上厕所都很屈辱,没有裤子可以脱,也没有厕纸可以用,好在这里的雪够白,她忍着凉意坐上去蹭几个回合,也算干净了。
“统子,你出来好不好?”
她选的地方离白炎较远,却是唤了几次统子都没回应,这让兔阿紫不免有些泄气。
她取出玉雪针,用力的在自己爪尖扎下,顿时血如注涌,疼的她一阵眦牙。
“阿紫,你干什么?”
兔阿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气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出来,还有啊,我总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保不齐自己是在做梦,一疼就醒了呢?”
现代的出租屋虽然有闹鬼的传言,可她都住了几个月了,还不是白天黑夜都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的,这兽世太凶险了,她只要一想起来自己倒挂在屋顶的那时,都会心尖一颤,更何况,还有小黑,肯定是死在那冰殿里面了。
“统子,你说如果我没有逃出来,岂不是会和小黑一样的惨么?”
统子现在也是累的很,可却不能和兔阿紫说太多,只能尽量劝着她。
“阿紫,你要相信自己,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呢?”
统子的话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兔阿紫依旧闷闷的。
“那你答应我,我喊你你要出来,别让我等太久。”
统子:“好,只要我在,我一定出来,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困难的。”
兔阿紫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可不等她再问,统子已经下线了,因为,白炎找了过来。
一狼一兔隔着两米不到的距离默默对视着,白炎没有出声,兔阿紫也没理他,只低头走过去,然后越过他向着生火的地方去。
烧的正旺的柴火上架着一只剥了皮的四脚兽,兔阿紫无法从它现在的形态分辩出此物生前的种族,只是不由得感慨命运的造化,如果她不是穿成兔阿紫,只是穿在了一只普通的兽,那现在是不是火上烤的就是她了?
又或者,她穿成了像小黑那样的兽,是不是只能过着偷盗被其他兽喊打的日子,就算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也没有被救起的希望。
突然,一只烤到半焦的大长腿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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