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她折回位置上，安静的像个透明人。
韩宴清开了个早会，这次她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办公室等着。
期间，陈倩找上门来了。
“啧啧，有些人真以为自己有多特别，还不是我说几句话就被韩总教训了。”
阴阳怪气的语气，还有满脸的轻蔑。
温念微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后，又继续低头忙手上的工作。
见她没有理会自己，陈倩的神情绷不住了，“和你说话是不是听不见？”
“有事？”温念轻飘飘一个眼神。
脸色平静如初。
“我可是听见韩总怎么训斥你的，就凭你这样的姿色，别真以为韩总会对你特殊吧。”
早上韩总在办公室说的话，她站在门口可全都听见了。
原本还以为这个温心和韩总是什么秘密关系，或者是亲戚之类的，但听到韩总训斥不留情面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也什么都不是。
闻言，温念轻敛眉目，面不改色回怼道：“你听见又怎么样，有本事你让韩总辞退我。”
陈倩看她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顿时气结，“你别太嚣张，韩总迟早有一天会对你倒进胃口的，毕竟这个23层恐怕就你的年纪最大，长得最丑。”
找不到别的攻击点，只能从外貌上入手。
温念这几天来公司的打扮的确也很老成，尤其是脸上那副黑框眼镜，遮住了她原本的美貌。
不过，这些她都不介意，“你好看，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前台。”
陈倩气得脸冒绿光，指着她，气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眼神一转，心生邪恶的念头。
“啊！温秘书，你为什么要打我，是，我不该把早上的事告诉韩总，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吧……”
陈倩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一脸委屈的模样。
温念先是茫然的看着她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是突然的莫名其妙一番话，眉头拢了起来。
直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陈倩眼含泪水，轻咬着唇瓣，看上去楚楚可怜，“韩，韩总，是我的错，我不该得罪温秘书，也不该把早上的事告诉你，惹得她不开心……”
一旁的秦风眉头皱得很紧，就目前这幅画面，若是换作别人都看不透其中的玄妙。
但他可是一清二楚，这个陈倩恐怕要遭殃了。
韩宴清俊美无暇的脸绷紧，淡漠扫过陈倩后，又落在座位上的女人，“你打的？”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面容始终保持着清冷。
“韩总，是我的错，不怪温秘书……”陈倩故意边说边哭，听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温念静静的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韩宴清潭眸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微怔一瞬后，拧眉反问，“难道你要信她的一面之词？”
空气划过静谧的气息，男人薄唇微勾，盯视她，“所以我在问你。”
“那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温念和他对视，一字一句。
此时，陈倩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尤其是韩总和这个女人之间，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
“韩总，都怪我，温秘书刚才也是气极了，所以……”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韩宴清冰冷的音调响彻办公室，脸上写着骇人的气息。
陈倩不禁打了个寒颤，捂着脸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我，我……”
怎么回事，为什么韩总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难道是露馅了？
不应该啊，她分明是听见脚步声就开始行动的。
“好了，陈倩，不要在总裁面前耍这种花花心思，还不去工作。”秦风沉声呵斥。
他知道再不制止下去，恐怕会爆发更严重的问题。
更何况总裁这两天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因为点什么事触及逆鳞，整个公司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秦助理，我没有……”陈倩脸色煞白，试图辩解，但看见他和韩总的神情实在太可怕了，愣愣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中划过一丝死寂。
温念收回视线，淡淡的整理文件。
“昨晚你们聊了什么。”
好一会，韩宴清才低沉的问出这句话。
她微愣，不解皱眉，“什么？”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句话。
“你昨晚和沈墨染，你们聊了什么。”他淡漠的重复问了一句。
对上他幽深似冷的视线，温念面色自若，“没聊什么。”
无非就是讨论了江菱的事。
见她眼神闪躲，韩宴清的脸色愈发难看，双手抄起在裤口，“如果没有什么，你们也不会聊半小时。”
整整在阳台单独相处了半小时。
虽然一切都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没有做出逾矩的行为，但那么和谐的画面落入眼中，就是十分的刺眼。
温念眸色讶异，“你不是一直在和一个女人……”
话到嘴边她又憋了回去。
“什么？”男人微蹙眉。
似在好奇她下面的话是什么。
“没什么，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她偏过头，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韩宴清微抬倨傲的下颌，紧紧睨着她，“难道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带着愠怒的语气，温念觉得不明所以，“解释什么？我不是都说了，我和他根本没聊什么，你为什么不信？”
“他为了你不惜用R.U为代价和我对峙，难道你从未有过一刻动摇。”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一双潭眸似深如冰。
就连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
他在等，等一个回答。
而温念却因为他的质疑语气眸色渐渐冷却下来，“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却表明了态度。
韩宴清也看出她很抗拒提到沈墨染，也自知自己的态度刺伤了她，眸子微暗，“抱歉。”
温念原本防备的姿态在瞬间瓦解，双眸微闪，不自然的移到别处，“你不用和我道歉，反正在你心里，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可能就是沈墨染对韩氏集团的攻击。
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质问她。
听见她这样说，韩宴清眉宇间泛起一层薄霜，“那你觉得什么对我重要。”
难道这段时间的相处还不足以让她看清自己的心？
还是说在她心里，永远看不见自己为她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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