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乔仪，乖，吃药，吃了药你身体才会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我不耐烦地重新闭上眼。
我连饭都不想吃，怎么会要吃药呢？
很快，我就能摆脱所有痛苦了。
「如果你不吃药，我就把这个畜生扔到外面去。」
见我没反应，他换了个语气，用漆漆强迫我吃药。
随便吧，它本来也不是我的猫。
半晌，他竟含了药来喂我。
我脸上湿漉漉的，不住有水滴滴落。
恍惚间，我听到了他抽泣的声音。
九五之尊，竟然也会哭吗？
我的寝宫成了赫连玦的寝宫。
他在我床榻边处理奏章，他隔着屏风召见大臣，他夜里环着我入睡，他屏退左右，事无巨细地照料我的一切……
像是将神魂的安宁全数系在我身上。
在赫连玦这样的照顾下，我终究是一日好过一日。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留在世间的，只剩下这副身躯了。
他抱着我倚在榻上，说，
「等十二洲收复，朕就废了张氏，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外邦进贡了一只波斯猫，通体雪白，碧绿的眼睛，正好和漆漆凑一对，朕也送给你。
「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生孩子，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当太子。」
数日间，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一言半语，唯独听到这句话，我开口，
「臣妾愿侍奉陛下，衍嗣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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