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蒸出来的,味道特别香。
最下层还炖了只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野山鸡。
里面还放了一棵刚开花的野人参。
本来是给苏秋菊补身子的。
这下好了,顺便连这三人也一起补补。
她抓住沉甸甸的木锅盖边缘,用力一掀。
一股浓白滚烫的蒸汽裹着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
笼屉上,摆着一圈小拳头大小的肉包子,面皮被蒸汽浸润的水光油亮。
很快,整个小院都充满了令人垂涎的香味,馋的人掉哈喇子。
沈宴臣最后一个进的院子,定定站在原地,凝视着正忙碌着的苏青梨。
蒸腾雾气里,身形纤细的她往那一站,就像是翩然仙境的神女。
这是他沈宴臣的妻子。
温柔、善良、贤惠又有主见,关键厨艺更是一绝。
这样的女人,让他只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媳妇,小心烫到,我来。”
他三两步跨到苏青梨身边,生怕她娇嫩的手指被热气灼伤。
苏青梨嫣然一下,乖巧退到一边。
沈宴臣在家里做饭惯了,洗干净手,很快就把热包子装进馍筐子里。
等收起篦子,他才发现下面的锅里还炖着一只野山鸡。
光看鸡冠子和脚爪,就是他之前吃过几次的,味道鲜得很!
“媳妇,县城也有野山鸡?”
沈宴臣随口问了句。
苏青梨低声笑了,“当然,集市上有人捉来卖,我炖了好久,味道肯定不错。”
“那咱们还等什么?嫂子,你做饭也太香了,我的鼻子都快被香掉了!赶紧开动吧!”
“是啊嫂子,你这手艺,这年月上哪儿找去!这味儿真绝,十里八乡都能闻得到!”
两新兵赞不绝口,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喉结垂涎滚动着。
苏青梨被夸得笑弯了眼睛,“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来,洗洗手吃饭了。”
整个小院梨都充斥着肉包和野山鸡的香味。
俩新兵拿着包子猛咬了口,没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
然后纷纷睁大眼睛,“嫂子,绝了!这包子馅儿香的我都想把舌头给吞下去!不行,这包子,我能一口气吃八个!”
“八个?你真是饭桶,你得留点肚子吃锅里的野山鸡,那可是稀罕玩意。”
他的同伴嘿嘿笑起来,“等会儿吃完包子,来一碗熬得浓郁的野鸡汤,啧,神仙的日子也就这样了!”
其实部队里伙食很好。
但是再好,也因为物资匮乏,比苏青梨的私人小厨房逊色了些。
尤其是这野山鸡,部队里可很少能吃到。
这俩人吃的满脸油光,得意的神采飞扬。
这波跟着班长出来不亏!
下次还来!
他俩吃的专注,沈宴臣已经盛了碗鸡汤送到苏青梨手里,“媳妇,最近工作还行吧?辛苦你了。”
“还好,不是很累。”
苏青梨浅尝了口,“嗯,咸淡适中,火候也刚刚好。”
“老公,你也多吃点。”
“不了,我们这趟出来有任务,得赶紧走,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沈宴臣眸色深深盯着苏青梨。
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揉进骨血里。
俩新兵只顾着埋头猛吃,早忘了来这的目的。
只是一刹那间,却好像又有永恒那么久似得。
沈宴臣自持力惊人,深深看了苏青梨几眼,这才低声冲两名新兵道,“好了,别吃了,任务要紧,出发!”
“啊?是!”
俩新兵不舍得站起来,默契的同时多抓了两个大肉包子,准备路上吃。
沈宴臣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媳妇,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空了我再回来看你。”
说完这句,沈宴臣扭头就走。
步伐匆匆。
就好像再慢一点,就会改变决定似得。
苏青梨这才想起,从进门到现在,这一笼屉肉包子,沈宴臣根本没吃。
她连忙拿了两个追过去,“老公!”
沈宴臣停下来,回头看向苏青梨。
两个香喷喷的包子放进他手心,“老公,吃包子垫垫肚子,早点完成任务回来。”
“嗯。”
两人对视一眼。
所有要说的话,都在这短促的凝视里。
等沈宴臣领着俩新兵走远,苏青梨才魂不守舍的走回院子。
桌上的包子就剩下三个。
直到放冷,苏青梨都没有吃,而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像被人点了穴的似得。
苏秋菊放学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她奇怪地围着苏青梨转了两圈,又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你这是咋了?”
“没什么。”
苏青梨回过神,“你姐夫刚才过来,说是要出去执行任务。”
“对了,筐里有刚蒸好的肉包子,你快去吃。”
“哦。”
苏秋菊洗完手拿起肉包子,小声嘀咕着,“我记得这一笼屉能蒸12、3个包子呢,姐怎么只做了3个?””
苏青梨没听到她说什么,整个人愁眉不展。
不知道为什么,从听到沈宴臣说要出任务,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到现在。
都说右眼皮跳灾……
呸呸呸!
那都是封建迷信!
什么右眼跳灾,分明是眼部肌肉不自主收缩引起的眼睑痉挛!
毛爷爷说了,要相信科学!要相信科学!
虽然安抚了自己好一会儿,可接下来的两天,苏青梨都有些神情恍惚。
翻译文稿时,都出错了好几次。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在担心沈宴臣。
原来,对男人牵肠挂肚是这种感觉……
他现在是班长了,肯定很厉害。
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的!
沈宴臣,要加油哦!
带着这种牵挂,日子像蜗牛爬似得挪动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
苏青梨都睡下了,院子们被擂得震天响。
“嫂子,快开门!”
“嫂子!班长他……他受伤了,你快开门啊!”
门外传来有些熟悉的喊声。
是那两个新兵……沈宴臣受伤了?
苏青梨猛地坐起来,光脚就从床上下来,跑到了院门口。
她一把拉开门,满脸担忧,“你们说什么?我老公他怎么了?”
外面黑漆漆的。
来报信的新兵浑身狼狈站在门口。
苏青梨刚拉开门,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她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嘴角都哆嗦起来,“你刚才说……宴臣他受伤了?”
“伤到哪儿了?严重吗?”
苏青梨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风骨儒雅又有着狼一样血性的男人,受伤了?
来的这个新兵叫陈兵,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圈通红。
脸上还带着来不及处理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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