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府,鸳鸯阁。
盛雯笛正在看书,看一些经商或者是建桥修路的书。
盛雯笛什么书都会看,她也会盘盘账本,整理上个月的收支。
在锦王面前扮演娇弱小绿茶骗骗男人就够了,人怎么可以真的那么娇弱?
很快,盛雯笛就得知了孟家的消息。
春梅边给盛雯笛整理发簪,边说:“主子,听说那孟家现在乱成一团。”
盛雯笛困惑:“乱成一团?”
春梅点了点头,把打探到的消息通通都告诉了盛雯笛。
“那孟取献的调令下来了,是翰林院检讨。但调令刚刚下来,那孟取献就以大小姐没有所出为由,想要纳大小姐的陪房丫鬟秋月做妾。”
“大小姐自然不干,在孟家砸了很多东西,把孟取献的脸抓花了,一气之下,还回了盛家。那孟取献简直读书读傻了,满口什么知乎则也,半点人情世故不通,只知道说书本上的话。”
盛雯笛有些唏嘘。
盛雯笛早就看出那孟取献不对劲,还提醒过盛雯筠。
但她那位穿书的嫡姐,可是仗着提前知道后续,认准了孟取献,无论她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以为换了亲,就能对方的美好爱情,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那嫡姐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发现了孟家的真面目,自然要闹的所有人都知晓。
盛雯笛有些好奇:“后来呢?”
春梅:“如今,大小姐已经回了孟家,夫人十分心疼,甚至想要让大小姐和孟取献和离。”
“但是盛父说什么都不愿意,又将盛雯筠给哄回去了,让她多为娘家考虑,不要败坏盛家的名声。”
盛雯笛叹息了几声。
盛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慈父,但其实最是无耻!
当初盛雯笛嫁到锦王府时,盛父说了很多话,但归根起来,就是让盛雯笛在锦王府里,想办法为盛父说话,为他谋得一官半职。
女儿地位都还没稳,盛父就这么说,简直就是把女儿当做一个工具人,无耻至极。
不过,盛雯笛也没有把盛观年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可惜啊,她那嫡姐如今见识到了孟家以及盛父的真面目,下场凄惨无比。
晚上,天气渐渐变得炎热,空气中逐渐有些燥热。
盛雯笛让下人做了一份冰饮子。
春闺之后,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吃点冰的东西,能够驱散夏季的炎热。
做完以后,盛雯笛又亲自把冰饮子送去书房。
冬天,要送暖胃的东西,夏天,要送冰凉的东西。
锦王,看到她这么贴心,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的话,就给她赏赐啊!只有打钱才是硬道理!
此刻,锦王正在书房里查看沈禾所画的那张枪的图纸。
他墨眉微拧,有些头疼。
盛雯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冰饮子送到锦王手边。
“王爷,妾身让人给您做了冰饮子。”
锦王一愣,随即眼神一暖。
如今日子热起来了,锦王也时常会感到闷热。
最近,王妃会给书房里送吃食,但送的吃食大多是汤。
如今天气这般热,还要喝那么烫的东西,自然难以下咽。
只有盛雯笛注意到了这件事,给他送来了冰凉的吃食。
锦王尝了一口冰饮子,冰冰凉凉,极适合夏季吃。
吃完冰饮子,锦王继续看那份图纸。
越看,锦王的眉头皱的越深。
盛雯笛关切问道:“王爷,怎么了?”
锦王拍了拍盛雯笛的手,说:“那沈禾所画的图纸,十分精妙,但有很多解释不清的地方。”
这件武器据深禾所说,可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但事实并非如此。
锦王将图纸送到了兵部,研究出了成品,确实初见成效,但枪的威力始终不足。
锦王:“本王去询问过那沈禾,但沈禾看似什么都懂,但是在说起枪的结构时,只知道用什么弹夹、子弹来称呼,连究竟用什么材料制作都说不清,听的人云里雾里。那沈禾,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锦王看着这张图纸,心生烦躁。
看见锦王那烦躁的样子,盛雯笛挑了挑眉。
沈禾实在是太跳了,她性子高傲,想要像小说中一样,成为大女主。
但大女主岂是那般好当的?
光拿出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纸,可是无法制作出枪的。
毕竟想要制作出一份武器,需要的东西多了去了。
而且沈禾是在网上看到的关于枪的制作方法。
网上能看到的东西,多是经过阉割的,威力自然和真正的枪截然不同。
盛雯笛叹了口气。
拿出这种东西,只会引人猜忌。
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
春风渐渐变得燥热,转眼间,日子便入了夏。
夏季来临后,王妃给各个院的小主们分发了一些新衣裳,盛雯笛得了不少好东西。
盛雯笛发间别着一朵粉绿绸花,穿着一身粉绿相间的暗绣纱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垂带。
这布料很适合夏天穿,穿起来十分飘逸灵动。
闲来无事,盛雯笛命人在鸳鸯阁的池塘里种满了荷花和莲蓬。
这池塘本来就大,如今种满了莲蓬,一派生机盎然。
盛雯笛掀起裙角,拿着团扇,在池塘边玩耍。
“你们在干什么?池子里有这么多莲子,再不抓就没了!”
锦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盛雯笛挺着肚子,居然站在池塘边,让丫鬟和太监帮她采莲蓬!
锦王心脏一缩:“雯笛,你在干什么?”
一只坚实有力的手抱住盛雯笛腰身,赶紧把盛雯笛从池塘边拽回来。
盛雯笛眨巴眨巴眼,一缕青丝粘在脸上,衬得她红唇更加勾人。
“王爷,您怎么来了?”
她仰着头的样子,像极了仙鹤,优雅又清贵。
下一瞬,又赶紧招呼春梅:“春梅,快去采莲蓬!”
锦王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雯笛,你知道你现在是孕妇吗?”
盛雯笛吐了吐舌尖:“可是,妾身想让王爷也尝尝莲蓬。”
盛雯笛知道,女人如果一直维持同一个人设,男人是会累的。
因此盛雯笛偶尔也会撒撒娇,使使小性子,毕竟,这具身体也才十八岁而已,是最适合撒娇的年纪。
而每次,这招都很管用。
锦王刮了刮盛雯笛的鼻子:“你这丫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盛雯笛像是小兔子一般,露出尖利的牙齿:“王爷,您竟然说我,妾身生气了。”
锦王:“你还敢生气?小心摔下去。”
盛雯笛扯着锦王的衣摆,言语间满是信赖:“这不是有锦王在吗?有王爷在,妾身相信,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对于这种被人全身信任的感觉,锦王极度喜欢。
他脑中的神经断开又紧绷,断开又紧绷,最终,锦王弯腰将盛雯笛抱回鸳鸯阁的榻上。
这一幕,惊呆了鸳鸯阁的其他丫鬟太监们。
毕竟锦王是皇子,如今居然会抱一名女子?真是让人惊讶。
盛雯笛抱着锦王的手臂:“王爷,妾身脚疼。”
怀孕之后,孕妇的腿会浮肿。
盛雯笛脱掉鞋袜,露出脚。
盛雯笛的脚很是漂亮,白皙的脚如同一团棉花,用力时,指关节会透着一股粉。
和以前相比,这双脚看起来确实有些浮肿。
盛雯笛是故意这么做的。
孕妇怀孕向来辛苦,但锦王府里,只有张侧妃怀过一子,锦王肯定不知道怀孕的艰辛。
所以,盛雯笛要用这种方式,让锦王知道她怀孩子后的不易。
狗男人,你要记得我的好!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苦!
这话说完后,盛雯笛果然看见,锦王的眼底浮现出疼惜。
锦王子嗣艰难,皇上和淑妃一直都很关心他的子嗣问题,后院的女人也一直想要为他生下孩子。
但是,锦王第一次知道,原来怀孕期间,是如此的痛苦。
盛雯笛娇弱,最是怕疼,怀孕期间,只怕受了不少苦。
盛雯笛撒着娇:“王爷,你给我捏脚怎么样?”
锦王墨眉微拧:“你倒是使唤上我了。”
然而,下一瞬,锦王还是握着盛雯笛的脚,仔细地为她擦拭药油。
清凉的药油被指腹涂抹,又凉又痒。
盛雯笛微微一怔,随后清澈的眼眸浮现星光,仿佛夏日里的繁星。
锦王从来没有给其他人做过这种事,这般日常的动作,没有任何规矩,仿佛凡间普通夫妻。
锦王边给盛雯笛捏脚,边说:“菀芸公主有些想你,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盛雯笛点了点头。
菀芸公主完美符合盛雯笛想象中公主的模样,她漂亮端庄还有主见,盛雯笛也挺喜欢她。
而且,她们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盛雯笛也甚是想念她。
第二日,盛雯笛准备去公主府看望菀芸公主。
然而,还没等盛雯笛出发,盛雯笛就听说,菀芸公主莅临锦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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