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和张兰一愣。
不应该啊。
按照计划,现在盛雯笛应该被迷晕了,并且房间中,还有一个男人。
为何,这盛雯笛像是没事人一样?
肖洛和张兰相信她们的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这盛雯笛就算是醒了,房间里,肯定有一个男人。
她自己出来,想必,是为了不让他们进去,好发现里面那个男人。
盛雯笛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偏偏就要进去!
肖洛做出一派为盛雯笛着想的模样:“盛侧妃,刚刚那些丫鬟嬷嬷嘴杂,居然说你的房间里有男子,污蔑你与其他男人私会。女子的清誉本就重要,怎么能让旁人毁了?所以,盛侧妃,你不介意让我们进去看看,以证您的清白吧?”
闻言,盛雯笛小脸变得苍白,“不、不行,这门你们不能进……”
盛雯笛越是这么说,越是证明,自己猜测是对的!
今天,这门说什么都要进去!
肖洛:“盛侧妃,我们进去,只是想要还你一个清白而已。你这么拦着,未免会让人以为,那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话说完以后,盛氏的小脸越来越别扭。
盛雯笛眼底里的光也一点一点变得暗沉。
看见这一幕,锦王胸口也闷闷的。
他毫不怀疑盛雯笛对自己的心,但此情此景,又让他觉得憋闷。
他不由开始反思,是否自己最近太过宠爱盛雯笛,让她有些得意忘形。
难道说,盛雯笛的心真的变了吗?
肖洛极其兴奋,甚至顾不得礼仪:“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进去看看!”
“住手!!”
锦王的出声,让所有人身体一僵。
肖洛:“王爷,妾身这么做,是为了还盛侧妃一个清白!”
锦王:“你们都出去!!!”
都出去?
到这种时候了,让他们都出去?锦王怎么可以这么做?
肖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锦王站在那儿,眉若刀锋,冷眸如剑,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肖洛吐出一口气。
看来,是锦王不想让这件事闹大。
那盛雯笛虽然脑子空空,但确实还是多少在锦王心中留下了痕迹,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包庇。
肖洛继续维持自己仙气飘飘,不染尘世的表情。
“是,王爷。”
肖洛走时,又看了盛雯笛一眼。
没关系,虽然锦王让他们退下,不想让这件事闹得众人皆知。
但是私底下,锦王肯定会进入房间,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等到人赃并获,盛氏依旧会被锦王所厌弃!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门口,只剩下盛雯笛和锦王。
锦王内心有些堵。
盛雯笛刚刚的反应,全部都落在锦王眼中。
锦王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本以为,盛雯笛和其他人不同,没想到,却背着他做出这种事。
盛雯笛眼底划过委屈:“王爷,您不要进去,这里面……”
锦王没有理会她,而是决绝地推开门。
他害怕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东西,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房间里,除了盛雯笛外,什么人也没有。
随后,锦王在床上,发现有一个还没有完成的像是衣服一样的东西。
锦王一愣。
锦王看向那衣服,发现那衣服光彩照人,是用最好的浮光锦所做。
而且,衣服里面,还绣了好几个护身符。
其中一个护身符非常特别,上面有一缕头发,写着盛雯笛的生辰八字。
这是……
平安符?
而且,还是其中最特殊的一种护身符。
民间,妻子会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附身符上,再放上自己的头发。
听说,只要丈夫佩戴上这个护身符,妻子就会默默守护着他。
丈夫一但死了,妻子也不会独活。
只有爱到极致的人,才会给另一半做这种护身符。
可以想见,准备这个东西的人,究竟有多爱对方。
锦王的手不自觉握紧,内心也是一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误会盛雯笛了。
是他错了!
盛雯笛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男人,她之所以开门开的这么晚,是因为,盛雯笛在做这件特殊的衣服。
他差点就误会了一个爱他如此之深的女子!
锦王转身去看盛雯笛,却发现盛雯笛一直以来都非常明亮的眼珠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暗沉。
那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盛雯笛。
盛雯笛咬着唇,“王爷,那是妾身,为王爷您准备的生辰礼物。”
“去年,王爷生辰,妾身只送了王爷一份佛经,妾身为此自责不已,觉得不符合王爷的身份。所以今年,妾身想要重新为王爷准备一份更加用心的礼物。”
盛雯笛曾说,如果锦王死了,她也不愿独活。
而如今,锦王看到了盛雯笛的诚心。
她并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她还真的有这个想法!
这护身符,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常年外出打仗,治理各种雪灾,危机四伏。
盛雯笛在内宅安安稳稳,她却愿意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她之所以阻止锦王进去,只是为了不让他提前发现这份贺礼。
可自己,却深深的误会了她。
盛雯笛失魂落魄地看着锦王:“王爷,您进这扇门,是和他们一样,怀疑妾身吗?”
盛雯笛捂住胸口,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一般。
盛雯笛望着锦王,眼底满是伤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破碎。
锦王亲眼看见,盛雯笛的眼睛越来越暗,让锦王心中空落落的。
盛雯笛喃喃自语,嘴里发出嘲讽笑:“原以为,妾身与王爷,已经恩爱两不疑,原来、原来、原来全部都是妾身在自以为是……”
她不再说一句话,而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一颗又一颗泪在地上,如同直接砸在锦王心尖,让他第一次生出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指尖溜走一般的错觉。
“不是的,是我错了,我以后绝对再被冲昏头脑了。”
这次,锦王没有说“本王”,而是说我,意味着锦王这次,是真的慌了。
男人的爱实在是太过廉价,盛雯笛从来不曾想过获得什么男人的爱。
情到浓时,爱得难舍难分;感情没了,无论做什么在男人眼里都是错的。
既然张兰和肖洛想要陷害她,那她就反过来利用这场陷害。
要不然,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她盛雯笛这么爱锦王,却被锦王质疑自己对他的爱,那得多伤心啊?
天啊天啊,这怎么受得了啊?
锦王:“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怀疑你,雯笛那么美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怀疑你!”
锦王的声音发颤,然而,即便他这么说,依旧看见盛雯笛的眼睛一点点暗沉下去。
盛雯笛声音嘶哑:“王爷,您不是说,会保护好我与长晖、芸宁吗?王爷,为何您现在连妾身都不信?”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平静,但是却比任何嘶吼都要颤动锦王的心。
锦王心中顿痛,他伸出手,想要将盛雯笛拥入怀中,但盛雯笛的力气出奇的大,像是困兽一般,亮出爪子,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即便锦王强行将盛雯笛抱在怀里,锦王也能够感受到盛雯笛的身体在颤抖。
“王爷,让妾身暂且冷静冷静吧。”
锦王看到盛雯笛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他未曾见过的悲哀。
那一刻,锦王内心居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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