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沈禾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太监来便到沈禾面前。
沈禾忙过去询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太监恭恭敬敬地说:“回主子,皇后身边的侍卫太多,因此皇后并未出事,不过事发突然,皇后也受了伤。”
沈禾没有太过气馁。
因为沈禾知道,盛雯笛身边那么多的侍卫以及宫女,想要用几棵树就害死盛雯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能够让盛雯笛受伤,已经很好了。
沈禾咬紧牙关。
她还有最后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直接毒死盛雯笛。
沈禾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
这瓶子里,装着一种毒药。
这毒,是西域的毒,是沈禾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
它无色无味,就算是用银针,也绝对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这是沈禾万不得已之时,准备的后手。
本来,沈禾并不准备用它来对付盛雯笛。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盛雯笛逼她的,是盛雯笛把她逼上了这条绝路的!
如果她能够想办法把这毒喂给盛雯笛,她这么多年的憋屈,都能够狠狠报复回去。
沈禾握紧手,激动得眼睛充血。
随即,沈禾便让人做了一锅鸡汤。
她准备亲自去凤仪宫,将这鸡汤送到盛雯笛手中。
以往的下毒,都是偷偷的在背地里下。
但越是小心,往往越是可疑,也更加让人警惕。
因此,沈禾决定来一招阳谋。
如果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鸡汤端过去,那盛雯笛反而会放下警惕。
鸡汤做好以后,宫女将鸡汤端上来:“沈婕妤,您要的鸡汤已经炖好了。”
鸡汤炖得很烂,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沈禾将毒药放入鸡汤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沈禾让人端上鸡汤,前往凤仪宫。
凤仪宫里,林长月和王言绣也在那儿。
她们都是来探望皇后的。
“皇后娘娘,你伤的怎么这这般重?”
“真是的,庙里的树居然莫名其妙倒下了。”
沈禾看见她们,连忙忍气吞声的行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林昭媛请安。”
盛雯笛:“请起吧,沈婕妤,你在这儿,所为何事?”
沈禾看向盛雯笛,发现盛雯笛正躺在床上,轻轻皱着眉。
虽然那树直接砸到盛雯笛,但看来,盛雯笛受伤不轻。
这是好事。
沈禾:“听说皇后娘娘受了伤,所以妾身特意命人做了鸡汤,里面放了百年人参。皇后娘娘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尝一尝。”
说着,沈禾便盛上一碗鸡汤,特意送到盛雯笛面前。
那碗鸡汤一看就是用很肥的母鸡所熬制的,味道香浓,里面还有上好的百年人参。
而这一幕,让王言绣和林长月都愣住了,皆露出奇怪的神情。
这沈禾平日里最不老实,处处和皇后娘娘作对。
明明是个拎不清的,但却总是自命清高,她从不来凤仪宫,甚至在给皇后娘娘行礼时,都极其不愿意。
今日居然来了这凤仪宫,而且还端来了一碗鸡汤,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长月出声:“沈婕妤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给皇后娘娘送鸡汤了?”
沈禾闻言,眼角留下几滴泪水,神色凄凉:“回皇后娘娘,回林昭媛。妾身之所以来这儿,实在是因为,妾身有事相求。”
“乐瑶马上就要跟着白渊去边关了,乐瑶从小跟在妾身身边,妾身怎么忍心让乐瑶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妾身特意过来求皇后娘娘帮帮妾身,求皇后娘娘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让陛下能够收回旨意。”
“从前种种,都是妾身自己的错,求皇后娘娘看在妾身与您都生下孩子的份上,不要计较过去的纠葛。”
沈禾说的字字泣血,这倒是打消了一部分王言绣和林长月心中的疑惑。
沈禾又说:“况且当着这么多人,妾身又怎敢在鸡汤中下毒?”
“皇后娘娘如若不信的话,妾身愿亲自喝下这鸡汤!”
说着,沈禾便拿出一个小碗,在碗里盛了一些鸡汤,然后一口喝光。
早在之前,沈禾就已经喝下了解药。
这毒对她无效。
就算出了意外,因此中了毒,也无所谓。
能够毒死盛雯笛,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禾的这般表现,让王言绣和林长月心中最后的那点疑虑也消失了。
沈禾端起一碗鸡汤,跪得沉重:“求娘娘,不计往日前嫌,帮帮妾身。”
盛雯笛接过沈禾手中的那碗鸡汤。
她看了眼沈禾。
沈禾长进了很多,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
盛雯笛喝了一口鸡汤。
但是其实,盛雯笛根本没喝那鸡汤,而是倒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整个过程中,盛雯笛角度刁钻,旁人完全没有看见。
沈禾看见盛雯笛喝下了鸡汤,感觉整个人都轻了。
沈禾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沈禾这般反应,王言绣和林长月都觉得莫名其妙。
“沈婕妤,你在干什么?为何笑?”
沈禾:“我在笑是因为,陛下要永远痛失所爱了。”
林长月立马反应过来,整个人面色惊恐:“难道说,沈婕妤,你居然敢在那鸡汤里下毒??!!”
王言绣也跟着站起,大声呵斥:“沈婕妤,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毕竟,盛雯笛马上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
沈禾又指着盛雯笛,眼睛血红:“是你,你这个心机毒辣的女人,是你害死了后宫中的女人!你只知道搞雌竞,你只会把剑对准可怜无辜的女人!有今天,是你的报应!我要亲眼看着你凄惨死去!”
一旁的宫女呵斥:“大胆!谁允许你这么对皇后说话的?来人,掌她的嘴!”
沈禾已经疯了:“大胆?没错,我就是大胆!我凭什么不能大胆?凭什么我要向盛雯笛行礼?明明我和她刚进锦王府时,都是侍妾啊!”
沈禾又继续疯疯癫癫地说:“还有,我的孩子,我精心养大的孩子究竟哪里不如盛雯笛生的孩子?为什么江乐瑶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而盛雯笛养大的三人孩子,却成为了太子,去到了边关,甚至出了海,带来了珍贵的种子,这明明是江乐瑶该有的未来。”
沈禾指着盛雯笛:“是她,是她!这一切肯定都是盛雯笛在背地里算计!肯定是她在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所以我要毒死她,我要毒死她!”
盛雯笛平静地说:“沈婕妤,你可真是一个老糊涂,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自己蠢得可怜。”
沈禾瞪大眼睛:“盛雯笛,你还在这里说这话,你马上就要被毒死啦!”
沈禾兴奋地看着盛雯笛,等着看盛雯笛毒发身亡的模样。
可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盛雯笛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沈禾声音又尖又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你明明喝下了那鸡汤。”
突然,沈禾像是明白了一切,她指着盛雯笛说:“你没有喝下那鸡汤?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用这种奸计来骗我!”
盛雯笛没有在和沈禾多说什么:“沈婕妤意图谋害本宫,赐毒酒。”
沈禾:!!
沈禾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盛雯笛,你怎么敢的?!!”
沈禾:“盛雯笛,你怎可这么做?我是宫嫔,你怎可直接毒死我?”
“妾身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趁着陛下不在的时候,偷偷解决我,你怎可如此狠心?你已经拥有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一切,为何还要毒害妾身?”
“陛下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毒妇!”
盛雯笛没有说话,她就这么站在沈禾面前,两人之间的对比实在过于明显,在盛雯笛的衬托下,沈禾简直就像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婆子。
沈禾:“为什么你如此平静?假慈悲!”
盛雯笛觉得很奇怪,似乎每一个即将下线的人,在小线之前,都会做出和沈禾一样的反应。
盛雯笛语气平静地说,“沈婕妤,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沈禾嘶吼:“胡说!你在胡说!陛下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盛雯笛拿出一张圣旨,将它打开给沈禾看。
沈禾哆哆嗦嗦地打开圣旨,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赐沈婕妤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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