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太后,凤君悠便见到了月姿、芸昭和安桃。
“殿下!”安桃一年多没见着凤君悠,见她整个儿瘦了两圈,别提多心疼了。
“奴婢好想你啊呜呜呜……出去求学定然很苦,否则殿下怎会瘦成这般模样!”安桃立刻表示,一定要好生给凤君悠做膳食,把她重新养胖。
凤君悠听得哭笑不得。
【原书剧情里,你被许勉的母亲和他的后宅通房丫鬟联起手来算计。小安桃为了保住你的尊严,主动站出来顶下了一切罪责。最终被乱棍打死。】
【现在故事改变了,除了是叛徒的灵香,其他丫鬟都能好生生地陪伴在你左右辅佐,多好啊。】
宁沁非常羡慕凤君悠。
凤君悠明白宁沁话里的意思。
失去了一个白眼狼弟弟,但是凤君悠身边还有父亲和祖母,还有忠心耿耿的丫鬟,甚至连半道上被收服的卓尔为了护主,都是有几分不要命的架势在的。
“你二人可还好?”凤君悠关怀起一路上奔波的月姿和芸昭:“回宫之后太子可有为难你等?”
月姿恭敬道:“……不算太过为难。”
芸昭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到底还是顾及着殿下的颜面,纵是想从我等口中抠出些内情,也未曾伤我等性命。”
【那就还是用刑了呗?】
凤君悠当即站起来:“伤在何处,让本宫看看!”
二人齐齐往后退一步。
若非被凤君悠拽住手臂轻呼痛声,只怕还欲伪装遮掩。
凤君悠把二人的衣袖捞起来,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青紫伤痕。
——确实没有伤及性命。
但是能用的酷刑,恐怕是都用了。
【你的丫鬟懂事得让人心疼!】
凤君悠忍住泪意,沉声道:“你们还欲替他遮掩?”
芸昭和月姿眼泪皆夺眶而出。
“……对比殿下的大难不死,奴婢等一点皮外伤当不得什么的。”
芸昭抬起头来,“只要殿下无碍,奴婢万死不辞!”
起初,她们都认为殿下定然无事。
可随着时间推移,入宫的日子越久,连周家姑娘都被立为太子妃……芸昭和月姿的希望越就越发渺茫。
月姿也曾偷偷地易容往宫外去探寻消息,可得到的都是“无信”。
最后,连周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盟友被拉拢、主子始终无音信,凤栖宫一时间人人自危。
皇帝病后,事态就变得越发严峻。
曾几何时,她们也开始猜测,长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希望逐渐渺茫,太子也终于对月姿和芸昭出了手。
白天,二人正常出现在凤栖宫,夜间,就会被太子蒙着头套抓去地牢审讯。
可她们宁死不说,太子一时间没了法子。
“国丧宣布之后的事,殿下应该也能猜到了。”芸昭道。
“好好好。”凤君悠冷笑一声:“既如此,那本宫也不会再对太子客气。”
她望着二人:“给你们上刑之人是谁,可认得?”
芸昭摇摇头,月姿却点了点头:“是东宫负责采买的大太监兆能,还有一个是此前在外为太子殿下行走收取产业利润的兆丰。”
凤君悠扬声喊在外的倪公公进来,“您方才当是都听到了。得劳烦倪公公跑一趟,说奉太后老人家的懿旨,着兆能和兆丰前来问话。”
【太子肯定会把人送来的。这可是麻痹咱们的好时候!】
宁沁都想得到,太子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必然就是集结手中人马。
先弄死皇帝,再准备逼宫。
一旦圣上身死,凤君悠想要称帝便是难上加难。
【太子不是皇上的血脉这件事,皇帝不活着,谁都拿不出证据来!那他继位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凤君悠当务之急,一是保住皇帝的性命,二是拿到兵权,跟太子对峙。
想逼宫?
没那么容易。
倪公公已然感受到了太子和凤君悠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他迟疑了下,“可若太子殿下不允……”
“那便让御林军统领就地将人格杀。”凤君悠艳丽的凤眸皆是冷意:“父皇还没死呢,这宫中就有人胆敢抗旨不尊了!”
“……是。”倪公公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去了。
待周围再无旁人,凤君悠立刻从地上拉起芸昭和月姿:“趁着无人,闲话少叙,快过来看看我父皇。”
如今,她身边能信的人,只有这几个丫鬟。
月姿诊脉的功夫,凤君悠便已经给周尚书及兵部尚书、五军都督府府都写好了信。
“如何?”凤君悠问道:“父皇当真是忧思过度,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月姿顿了顿:“皇上中了一种毒物,名唤十日断肠。此毒需得香料和汤药一起,日日辅佐而用,十日后人便会虚弱至死,药石无灵。”
且香料和汤药分开来,是无毒的。
就算察觉到圣上暴毙不妥,想查也很难查得出来。
凤君悠:“这十日断肠,已然过去了多少日?”
“恐怕已经七八日有余。”
凤君悠再晚些回来,只怕看到的就是当今圣上的尸首了。
凤君悠和宁沁都沉默了。
【长公主,幸亏你回来得及时,不然太子就准备一手遮天了!】
先是皇帝,接下来就是太后。
凤君悠沉吟片刻,等倪公公回来,便逐个下令。
看押兆能和兆丰;倪公公主持将父皇所居宫内外的一应用度全都换了。
太医院所有药物,皆由御林军明面上看押护送,暗中则是交给月姿出宫采买,在小厨房熬制,直接送到皇帝榻前。
凤倾城被凤君悠使出去送信。
这里里外外一通折腾,都落在太后的眼中。
庄嬷嬷忍不住感慨道:“长公主殿下,也能撑起来了!”
“是啊。”太后喃喃道:“由着他们姐弟俩折腾。”
最终胜负总会分出来的。
皇帝寝宫因凤君悠归来变成铁桶一块。
原本对太子还算恭敬的倪公公也成了个滑不溜手的老泥鳅,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太子听着新晋内务总管明良的汇报,神色沉吟不定。
“殿下,我等接下来该如何?”
明良毕竟比不得自小调教的汤圆,总是拿不定主意,也鲜少能把事情安顿在太子前面。
太子心下感慨如今只得用听话之人,便也罢了。
“云国可曾回话?”
太子弯了弯唇瓣:“总得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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